可知,只顾着给别人出主意的夏商周,自己的麻烦倒也一大堆呢.
因为,盛开找来了。
听到门铃声,夏商周打开房门。一脸无辜的盛开已经拖着箱子站在门外。
“你怎么来了?”
夏商周吓了一大跳,将房门虚掩,根本顾不上让她进门。
“我跟叔叔阿姨说来找你呀,商周哥哥。”盛开眨着眼睛,可可爱爱地说道。
夏商周真是头大得很。
偏偏井田听到声音,走了过来—嗯,一个漂亮的女孩子正跟夏商周拉拉扯扯。
那女孩不过二十岁左右,着齐肩的短发,一副活泼俏皮的样子。
“又是感情的孽债a”,井田想,没完没了。
而看到井田,盛开只有一瞬间的意外,夏商周的房间怎么会有女人?叔叔阿姨分明说他单身。
但她仅有一秒钟的发愣,随机就挂上招牌式的微笑,甜甜地与井田握手:
“姐姐你好,你是商周哥哥的朋友吧,我是商周哥哥的未婚妻。”
说完,毫不见外地把箱子拖进屋里,仿佛她就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哥哥,我住哪啊。”
未婚妻?难道这就是夏商周上次相亲的未婚妻?
井田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意外?生气?失落?难过,震惊?
她看看夏商周,可此刻夏商周的头都要大了,只是匆忙对井田说:“回头再跟你解释”。
夏商周追上盛开,一手拖着她的箱子,一手拉着她的人:“你不能住在这里!”
说完,连拉带拽把小姑娘给拖了出去。
深夜,夏商周还没有回来。
在陪他的小娇妻?
井田冷哼一声,闷闷不乐且有一股怒气。
这个夏商周,到处留情,老的小的都不放过。
既然有未婚妻,干嘛装作单身的样子,干嘛还要配合自己的计划,干嘛不早说。
井田愤愤地,几乎要忘了是自己逼迫夏商周签字按手印的。
“叮咚”,门铃声响起。
井田开门—并—不是夏商周回来了,却是盛开站在门外。
“井田姐,我可以进来坐会儿吗?”
盛开一脸微笑,一幅人畜无害的样子。
可井田却觉得,这个笑眯眯的女孩子心思并不简单,心里不免多了一丝反感。
“不可以!”她没有丝毫的客气,她对这个女孩子喜欢不起来。
“井田姐,是叔叔阿姨,哦,也就是商周哥哥的爸爸妈妈让我过来看着他的。他在外面一直是这样子,很招女孩子爱,您可不要怪他”,她眨着眼,话里有话地看着井田。
她知道她正在跟谁说话吗?是井田诶,可不是好惹的!
可是对她,井田还真没放在眼里。
井田内心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回怼:“确实,是挺招女孩子喜欢的,尤其是没怎么见过市面的女孩子。”
这个女孩子依旧笑嘻嘻,并不为所动,而是继续笑着说:
“姐姐,我们就要结婚了,以后,我会帮叔叔阿姨管着他的。”
井田摊开手:“你们自己家的事呢在自己家里解决就行,我可没兴趣知道我的房客私下怎么样。他租了我的房子,按时交房租就行了。”
盛开满脸怀疑地看着井田,根本不信她与夏商周只是那样的关系。
井田挑眉道:“所以,你还准备对你未婚夫的房东说更多他的私事吗!”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只留盛开在外目瞪口呆。
一晚上,夏商周都没回来。
井田闷闷不乐,约了宁一菲出来喝酒。
“哼,他的未婚妻,竟然找上门来对我耀武扬威,真是小家子气!”
“反正你们也只是合租关系嘛,告诉她不就行了。”
“我就是生气,哼,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吗,他不是只喜欢傍富婆吗,干嘛突然冒出来一个未婚妻。可恶,可恶。”
井田一连几杯酒下肚,渐渐红了脸颊。
“我就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我爸他都要给我娶后妈了,夏商周他也要结婚了,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哼!”
井田喝得晕晕乎乎,又开始数落起夏商周的不是。
好不容易有个可以长期发展的战略合作伙伴,这下又要重新开始了。
她觉得自己像孤家寡人。
因为自己也喝多了几杯,宁一菲只好打电话叫来傅思齐,送井田回家。
看到傅思齐出现,井田相当惊讶。
“你们俩,好了?”
宁一菲红了脸,可一眨眼便恢复了傲娇,矢口否认:“想什么呢,先送你回家。”
夏商周已赫然坐上客厅沙发上,没有开灯,屋里漆黑一片。
当然,比屋里更黑的,是夏商周的脸色。
看到喝得晕晕乎乎的井田,他忍不住生气。她还有心思喝酒?
“你对盛开说了什么!”
他眼中满是恼怒,说他们是雇佣关系,说她付了报酬,说他只是只是她找的临时替身?说她对房客的私事不感兴趣?
“说了什么?”
井田有点好笑地看着她,因醉酒而红透的脸颊带着妩媚之色。
心疼他的盛开小宝贝了吗,他怎么不问问盛开对我说了什么!
“就说,就祝你们白头偕老,不然呢?”井田眨眨眼睛,将他扒拉到一边,踉踉跄跄往自己卧室走去。
夏商周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井田!”
他一改往日的开朗,脸上阴霾不定。
他为了她编造谎言费尽心思提前回国,却被她轻描淡写地打发了?
一句“对房客私生活不感兴趣”就将自己推给盛开?
“井田,你到底说了什么?”他并不甘心。
“说了一些事实,仅此而已。我们本来就是签了合同的。夏商周,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还有,不要随随便便就辜负一个女孩子的真心。盛开小姐,真是个单纯可爱的女孩子呢。”
井田撇撇嘴,你不是纵横情场吗,我看盛开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们俩真是绝配!
合同,很好!。
夏商周亦带着恼怒之气,狠狠地扬了扬手里的合同,“你说合同?”
说罢,他刷的一下将手里的合同撕成两半,脸色黑得几乎能结成冰。
“没有合同了,从现在开始,我们一拍两散。”
明明是他违约,他还挺生气?
井田喝得有点多,只想快点躺床上睡觉。
“这样最好,这样你的未婚妻就不会误会了”。
井田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耸耸肩,刺激着夏商周那颗暴躁的心。
“彼此彼此,这样你也不会对她说一些奇怪对话了”。夏商周带着满腔怒气,砰的一身将门关上。
莫名其妙!
井田对着门口扔去一个抱枕。
夏商周走后,屋里只剩井田一人,连空气都安静下来。
井田突然感到一阵空虚与失落,她根本不想呆在这里,这里到处都有夏商周的痕迹。
“所有能跟夏商周扯上关系的东西都让人厌烦”,井田恨恨地想。“
“就他会走吗,我也不要再在这里!”
所以,当井田半夜喝醉了酒还哭着到家的时候,井父都要被吓坏了。
女儿虽然娇生惯养,但几乎从不失态,更不会让自己吃亏,这次一定是遇到什么大事了。
不会是孩子失恋了吧,田田可从来没为男孩子哭过呢。夏商周那孩子欺负她了?
“夏商周呢”,井父陪着笑脸,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