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老妇人，正是当年瑞雪院内的一个下人。

“老奴参见各位主子。”老妇人俯身跪地。

“你是……”夜娆先一步开口。

她抬起头看见夜娆后，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您就是大小姐吧，和夫人长得真像。”

接着，她对着夜娆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大小姐，老奴对不起您，对不起夫人啊！”

“当年的事，到底怎么回事，我娘……真的是被害死的？”夜娆的声音和身子都忍不住的颤抖。

老妇人抬头一脸的惭愧：“当年夫人死的惨啊，可当时老奴无能，为了苟且偷生，只能装作一无所知，紧跟着就被二姨娘给发卖了出去，可这件事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了老奴十七年，若在不说出来，老奴死后无颜下去见夫人啊！”

众人都知道老妇人口中的二姨娘就是今日的夫人李氏。

夜娆忍不住泪珠滑落，她看着老妇人低声开口：“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证据证明你的话。”

“老奴就是证据，府里的老人都应该认识老奴，大小姐，相爷，老奴若是有半句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老妇人指天发下毒誓。

“就凭你几句话，就想将子虚乌有的罪名推到我娘身上，真是可笑。”夜容冷声开口。

李氏眼神有些慌乱的转了转，然后指着老妇人喝到：“我不认识你，你是受了谁的指使来害我的。”

老妇人看着李氏沉声开口：“二姨娘您真的不认识老奴吗，老奴敢对天发毒誓，您敢拿您的一双儿女发毒誓说不认识老奴，没给夫人下毒害死夫人吗！”

“你……”李氏最在乎的就是夜容和夜睿，自然是不会拿他们发毒誓的。

“大胆刁奴，本妃也是你能提及的。”夜容厉声喝道。

“逍王妃息怒，您可以不相信她的话，但是有一人的话一定可信。”四姨娘淡淡的说道。

从听说是李氏害死蓝氏后就一直不曾开口的夜相看了一眼伤心欲绝的夜娆后，看向四姨娘：“谁？”

四姨娘指着跪在地上的翠屏：“她是李氏的心腹，这些年李氏造的孽都少不了她的份，只要老爷严刑逼供定能撬开她的嘴。”

翠屏眼中闪过惊恐，接着一脸视死如归的看向夜相：“老爷，夫人是冤枉的，奴婢愿意受刑，以证夫人清白。”

相爷对着门外的夜安道：“拉下去。”

不等夜安进来领命，一个清冷的声音想起：“慢着。”

屋中人的目光不由的看向声音的主人龙傲寒。

“娆娆身子不适，见不得血光，动刑就免了吧！”

他的话着实让人意外了一把。

龙青逍眼神微眯的看着龙傲寒，直觉告诉他，龙傲寒接下的话，恐怕要比动刑更加可怕。

果然，龙傲寒只是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开口说道：“你叫翠屏是吧，十岁卖身到李府，随李氏一起进了相府，家住城北，是家中长女，母亲已经年过七旬，身下有两个弟弟，均已结婚生子，侄子侄女有五人。”

龙傲寒每说一句，翠屏就感觉身上的血液凝固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