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依旧嘴硬的李氏，夜娆的笑容变得不屑。

“你不会到现在还认为那些人都是四姨娘找来的吧！”

人她早就找到了，不过是借着四姨娘的手亮出来罢了。

“难道不是……”李氏声音突然顿住，接着惊恐的看向夜娆：“是你，是你和那个贱人连手害我。”

她一下子想起来了四姨娘频繁出入瑞雪院的事。

夜娆轻哼一声：“还不算笨，不过也算不上害你，只是把你的罪行揭露出来而已。”

无中生有才叫害！

“那五姨娘的孩子也是你和四姨娘弄掉的！”李氏肯定的说道。

那些事情她确实做过，可五姨娘滑胎不是她动的手。

不是她不想动手，而是她本来是想等到五姨娘临盆的时候，生的若是女孩，她不介意留着，要是男孩，那就如四姨娘的儿子一样的下场。

“我没你这么丧尽天良，连出生的和未出生的胎儿都不放过，五姨娘是自然滑胎，我不过是顺手推州罢了。”

五姨娘身子损伤严重，孩子本就注定会流掉。

李氏狠厉的看着夜娆：“我只怪自己不够丧尽天良，若是当年我连你一起杀了，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她现在是彻底明白了，今日她落得如斯田地，都是夜娆的“功劳”。

夜娆眼神寒冷的看着她：“杀我，当年你不是没想过。”

甚至还动过手，不过是没成功罢了。

若不是回青州的路上李氏派人下杀手，奶娘就不会死，她也不会落到魔灵宫宫主的魔掌中。

想到前几日因为体内毒素而变弱的身体，她浑身杀气外露。

李氏也感觉到了危险，身子往墙角的方向挪了挪。

“你要干什么？”她颤抖的说道。

夜娆眼中是毫不收敛的杀气，她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夫人猜猜我要干什么。”

她语气轻缓，仿佛眼带杀气的人不是她一般。

“你躲开，不要靠近我。”李氏一脸的惊恐。

夜娆如按住耗子的猫一般，不急不缓的开口：“夫人放心，这药叫劳心，可是我花了大价钱弄来的，保准你吃下后不会受罪，就和心结难舒，心衰而死一样。”

她的话让李氏眼睛瞪得老大，不只有惊恐还有难以置信。

因为夜娆手中拿的药正是她当年喂蓝雪儿吃下的毒药劳心，说的话也和当年她跟蓝雪儿说的一字不差。

想到当年躺在摇床里，不满周岁，一双冷眸看着自己的婴儿，李氏的恐惧到达了极致。

她指着夜娆，颤抖的说道：“你不是人，你是魔鬼。”

一个不满周岁的婴儿不仅听得懂她的话，还记住了当年的场景，不是魔鬼是什么。

夜娆冷笑出声：“你说的对，我就是魔鬼，从地狱爬出来的魔鬼，来找你索命的魔鬼。”

李氏已经浑身颤抖的说不出话来，甚至连眼神都是惊慌失措的闪躲着，不敢看向夜娆。

“李碧荷，欠下那么多的债，用你一条命偿还算便宜了，上路吧！”

夜娆身子前倾，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不等她挣扎，已经把手中的药塞进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