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程二愣子

翌日。

程府。

程处默趴在床龇牙咧嘴。

裤子褪到膝间，露出两瓣红到发肿的事物。

一位气质不俗的美妇人，满是心疼地替他着药。

“处默，你又怎么惹你爹生气了，昨晚发那么大火。”

妇人正是程咬金的夫人，孙氏。

“娘，你问孩儿，孩儿怎么知道啊。”程处默咬着牙，皱着眉道：“孩儿这几日连府门都没出过，您又不是不知道。”

“嘶......”

“疼，娘您轻点。”

“哎哟，我到底是不是爹亲生的啊，这真是把孩儿往死里打啊。”

孙氏停下手的动作，一把揪起程处默的耳朵，怒道：“就你这张嘴，你爹打的就没错，是不是想让娘再打你一顿才舒服。”

“疼...疼...娘我错了。”

“您快松手，耳朵快掉了...”

“哎哟...”

孙氏用力一拍程处默的后脑勺。

随后抱着肩膀，也是有些奇怪。

这好端端的，是谁惹程咬金生气了。

不是说好，昨晚陪陛下随便逛逛么。

难道他又惹陛下生气了？

也不应该啊。

昨天程咬金打完儿子回房躺下就睡着了，都没给她问的机会。

今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就风风火火地出门了。

还一脸喜色，也不像是和陛下斗气了。

“处默，你老实说，别瞒着娘，最近你又惹什么祸了？”孙氏训斥道。

“娘啊，我的亲娘诶，孩儿最近真没出去惹是生非，您怎么就不信啊！”

程处默激动的说道，刚一动弹就疼的直咬牙。

“不说算了，下次你爹打你的时候别求饶，打死你算了！”

孙氏板着脸，把手里的药膏一放，也不涂了，转身就要走。

“娘，您等会，让孩儿想想。”

程处默抱着枕头，掰着手指头，皱着眉直叹气。

“娘...摸小翠...屁股算吗？”他小心翼翼道。

孙氏听后，眼前一黑，差点一口气没提来。

气的原地直转圈。

“娘，我保证，就摸了一下，没干别的！”程处默嘟着嘴，小声道：“就是摸摸，又不掉块肉......”

“藤条呢？藤条让你爹放哪了？”

“今天看我抽不抽你！”

孙氏气的直哆嗦，拎着藤条气势冲冲地就过来了。

“还干什么了，今天都给我说明白了！”

程处默吓的连忙往躲闪，求饶道：“娘，真就这点事儿，我就摸了两下，啥也没干。”

“还不说是不是？”孙氏挽起袖子，扬手举起藤条作势就要落下。

“娘！娘！娘！我想起来了，您别动手。”程处默吓的脸都白了，这要是今天再挨一顿毒打，他这个月怕是都别想下床了。

“我还摸了小花的屁股......”

孙氏阴沉的脸一道黑线划过。

她抑住怒火，追问道：“继续说！”

“那我说了，娘您可不准动手！”

“快说！”孙氏又扬了扬手。

“还有小芳，小兰，小柳，小芬......”

府里的丫鬟，程处默整整调戏了个遍。

唯独剩下两个女人，一个是孙氏。

另一个是洗衣的张大娘。

“啊！”

“娘，不是说好不动手的吗。”

“啊！”

“娘，别打了...孩儿知错了。”

“!!!”

......

此时城南。

林凡打着哈气，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把放在桌的长条凳一一落下。

翻过小木牌。

打开大门。

准备开始营业。

没睡醒的林凡咂了咂嘴。

他刚一拉开大门。

眼前凛然出现了一个虎背熊腰，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头还多的黑脸大汉。

吓的林凡浑身一激灵差点没坐地。

顿时困意全无，瞬间精神了。

“我说老程，大早的你在我这给我当门神呢啊？”

程咬金自来熟似的，直接进门。

扯着嗓子道：“林兄弟，这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没睡醒。”

“都什么时辰了。”

“快给俺整点水喝，渴死了。”

林凡搓了搓脖颈，沏一壶茶。

“老程，这么早干嘛来了？”

“看你这火急火燎的样子，也不是像来讨酒喝的吧？”

程咬金挠了挠头，憨笑着。

“什么都瞒不住林兄弟的眼睛。”

林凡给程咬金斟茶，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别见外，老李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你直管说就是了，能帮忙我一定帮忙。”

程咬金脸一喜。

“城南小酒馆，林掌柜学富五车。”

“张嘴成句，闭嘴成诗。”

“早已经在坊间传开了，听说每天来你这请教的书生都快把门槛踩烂了吧？”

林凡吹了吹水飘着的浮叶。

“准是那老李跟你说的吧？”

“你别听他的，就那个糟老头子，满肚子坏水。”

“可把我害惨了。”

程咬金一听这话，热水好悬没烫了舌头。

“咳...咳...咳...”

呛得他咳了半天才缓过来。

尼玛，居然说李世民是糟老头子。

就连他自己都不敢这么说啊。

“林兄弟就别谦虚了，俺老程是个粗人，也不跟你说那些虚头巴脑的了。”

程咬金搓了把脸，刚才整出那两句奉承的话，都快给自己牙酸倒了。

说的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索性也不绕弯子了。

“林兄弟，其实是想请你教教俺那不争气的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