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司空寒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寒转身跑了。白寒伸手给了萧瑶一掌，转身就去追司空寒。

和玄流霜一起来的空彻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一直在挖泥的无清。空彻拉住无清的手，“无清，你这是怎么了？手都出血了，不要再挖了。”

“师叔，我感觉我失去了重要的东西，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无清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再找，可他就是想找。“师叔，什么天生的佛子，我不想做的。我想知道红尘是什么样的感觉，我想知道我到底失去了什么？”

空彻一愣，原来无清过的一直很压抑。“无清，想不明白就不要想，都交给时间。”

“时间？”无清喃喃自语。“不应该交给时间的，有些事情是刻骨铭心的，就算是长久的时间也无法磨灭。”无清看着这座塌陷的冰宫觉得熟悉，可他这是第一次来这里。

“师叔，佛说人有前世今生，佛说有因有果，我前世是不是来过这里，我前世是不是曾欠下过什么？”无清想找到那具女尸，那具挡在自己前面的女尸，那具让他感觉有些熟悉的女尸。

空彻背起双目无神的无清。“佛家讲究缘分，无缘，就忘记吧。”

无缘吗？无清眉心的红点一闪。

爱就爱，不爱就不爱，说下一辈子不见就不见，那么痛，又何必再见。无清在空彻的背上回头，看到这座冰雪宫殿轰然倒塌，他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懂了什么。

无清开始轻声诵读佛经，像一首安魂曲，飘洒这冰宫的每一个角落。然后他仿佛看到一个红衣宫装的女子坐在一朵红色的花瓣上向着他伸出手，轻轻的喊了一声“如歌”。

如歌如歌，生命如歌，平阳想为如歌唱一生的歌。

无清伸出手，空中落下一根凤钗，无清一把抓住。尖锐的末端刺入无清的手心，鲜血流出，一滴滴落到地上，消失不见。

……

玄流霜带着庄若若跑出去之后先去找沈恒。玄流霜和庄若若费了不少力气，终于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沈恒。玄流霜伸手给了沈恒一巴掌，沈恒没醒，玄流霜手上汇集清气，然后一掌拍到恒恒的心口。清气蔓延，唤醒昏迷的沈恒。

“嗯，疼。”沈恒被疼的一下子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玄流霜和庄若若。

庄若若把那安安静静的黄泉花瓣塞到沈恒的怀中。“你要的东西已经得到，我们两清了。”

玄流霜说道，“司空家的人快来了，你还是快走吧。”

沈恒爬起身。“现在是什么情况？”

“宫殿倒塌，一片狼藉，劝你赶紧跑。”玄流霜拉起庄若若。“下面的路，我们各凭本事保命。”玄流霜不放心白寒，准备回去找白寒。

两个人顺着原路返回。

沈恒把黄泉花瓣握在手中，独自去找沈从知，结果只找到一具尸体。沈恒跪下，给沈从知磕头。“兄弟，对不起了，我带不走你的尸体，无法将你安葬。”

磕完头沈恒起身背起背包，选了一个方向开始向外逃。

白寒追着司空寒，司空寒控制着萧瑶一起跑向直升飞机。白寒站在飞机下看着起飞的飞机心有不甘。

玄流霜和庄若若找到白寒之后三个人又去找铁勇，结果只找到被巨石压死的铁勇。庄若若跪在铁勇的身边流下清泪。“流霜，我是不是很没用？”明明有很强的能力，却总是不会用，一旦发作，还什么也不知道。

“铁勇可能是被那个会控石的顾浅杀死的。”周围有明显的打斗痕迹，还有很多的石头，关键是还有一个闪亮的水晶耳环。

“流霜，白寒，我想变强，一个能自己控制住自己的强者。”庄若若梨花带雨的看着他们，眼神异常的坚定。“我的确是个神经病，是个不正常的人，还是个懦弱的人。”自己都没有平阳勇敢。

“你的情况需要好好找办法，我们一起努力，说不定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白寒安慰庄若若。她不了解庄若若的精神世界，但是可以感觉出来，非常的黑暗。因为她可以关闭别人的精神世界，让一丝光亮都照不进去。

“谢谢你们。”庄若若用衣袖为铁勇擦拭脸庞。“以后没有你在身边保护我了，我要自己学着保护自己。”庄若若还记得自己遇到铁勇的时候，他憨憨的十分可爱，对自己伸出援手。他不爱说话，他忠心耿耿，他住在自己心中。

三个人挖了坑，埋了铁勇，休息了一下开始赶路。

这里群山峻岭的，只能先徒步走，希望可以走到大路上，那样才好拦车什么的。三个人走了很久，天黑之后在一处山坳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休息。

玄流霜心细，买了庄若若喜欢的牛奶，白寒喜欢的辣椒，还有一沓烧饼。三个人围着柴火吃着烧饼聊着天，一时间还很愉快。

白寒看过很多古书，对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有些研究。“若若，你的自身情况很大程度要你自己克服。”外人无法进入她的思想，也无法帮她解决。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庄若若一切都是靠感觉。

“我还在道家的时候听我师父说过这些精神系的异能。精神系大多数都是天生了，是从自我意识中产生的一种特殊异能，神秘，变幻莫测，不可控，也最可怕。”玄流霜见到过最强的精神异能者就是若若。

“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有没有死。”庄若若一直以为那人死了，因为她异能爆发的时候身边的普通人都无法幸免。可是有些厉害的人，比如白寒这样的，两次都只是晕过去，都没死。她想，那个人可能也没有死。

“那个人是谁？”白寒问道。

“忘记了。”庄若若很努力的去想过，可就是记不清。并且太痛苦了，容易变身。

不远处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

白寒伸手拿起一根燃烧的柴火扔了出去。火光照亮黑夜，让她们三个人看到了来人。玄流霜和白寒认出来了，是空彻和无清。庄若若抬眼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她只看背上的那个和尚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