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就是元旦了，天一天比一天冷。雪也是一场接着一场来。每次一下就是大雪，一晚上就能下的有小腿那么高。每天厉志国都要把院子包括门口的雪清一清以往的几年厉志国也没有收拾过，都是他爹收拾的，今年不一样，每天特勤快的没吃饭就去收拾。

秦湘涵第一次在这边见到雪的时候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上辈子还真的没有见过雪，他们那个地方一直都是一个季节不过也有下雪的地方，只是他没有见到过。

疼媳妇的标榜好男人看着自己媳妇眼馋的样就扛起铁锹堆了一对雪人，拿着栗子当眼镜和嘴胡萝卜当鼻子就在他家门口当了门神，奇怪的是不论外面的雪怎么化这对雪人一直毅力不倒。

“今天我再去一趟城里一直到过年就不去了，地里的菜也差不多该收的都收了？”剩下的就先留着吧，等到过年那会我一起拉城里卖了。”

这么冷的天出去？要不别去了吧反正也没剩下多少了”

“其他地方的可以不卖，疗养院一定要送。这也是我以后做个什么的人脉，这个关系一定要维持。”

“行，那你去的时候就别骑车了，去村东头坐车去吧。咱奶昨天晚上说让你去邮局把三伯寄的东西带回来。”边说这边给自己丈夫拿着厚棉袄

今年入冬就把家里攒的棉花拿了出来给孩子做了两身棉被，本来棉花也没多少，秦湘涵想着能每人做一套衣服。然后就发现家里的棉花和布都不够她一个人做一件的。

因为厉志国认识了李红旗，知道厉志国每周都来送菜手都起冻疮了，就拿了一件老首长来看望好友穿过的旧衣服送给了厉志国。说是旧衣服也不尽然就是穿过几次后来留下就放在库房存在那里，基本上放在那里等到发霉了。不过一般有点关系的去讨要一件两件都会给的。在之后厉志国每次出门都裹得老厚了，也没有再冷过。不过12月份的天也暖和不到哪里去。

出门后厉志国拎着几袋子菜就是去了公交站，到了地方李红旗把他拉到屋里喝了点热水暖和暖和叙叙旧唠唠嗑。“李大哥，我这次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这次我一共带了15斤的菜，我的菜也卖的差不多了，多的那5斤就算是元旦给您的节礼了，谢谢大哥这么久对我的照顾。以后可能要过年再给你送一套趟就没啥菜了。”

“你这菜卖这么快？”

“也有现在其他原因，这天越来越冷，你也知道我那菜在山上，这雪也不见停的，我去一趟也不容易。”

“兄弟，你看这样行不行，在过半个月你在送一次，过年前再送一次，你有多少我这边都收了，每样菜给你加1分？”

“大哥不是钱不钱的事，咱们合作这么久了，能是为了这点钱说不送的？”

“我也给你露个底，我这边到过年会有很多老首长过来，你这菜也是头一份！为了给老哥哥我挣个脸，帮帮忙白？”

厉志国沉思想了想也不过就是多跑一趟的事，帮了他的忙自己也能得个好。

“李大哥，你们疗养院是不是每年都会再外面买菜？”

“可不是，没到卖菜的大日子都要跑过去，都疯抢，菜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以后就打算做这个卖菜的生意了，就想问问你，你们疗养院以后要菜要多少菜要什么菜只要是我这里有的就可以给你送过来。”

李红旗想了想觉得倒也是可行但也不是他一个人同意就可以的，“志国你可这样吧，这个事情等下回你来我跟你个准信，这个事情我需要跟领导汇报一下。”

厉志国一看这人的脸色就觉得成了一半，从兜里掏出一盒新的烟就递了上去，幸亏自己媳妇昨天去了阿奶那里讨要了一盒新烟放在了自己兜里。

李红旗本来是不打算收的，两人也相处一段时间对方也都挺对自己脾性的，这也就是去帮忙说和一下，毕竟之前也合作过一段时间了，这事应该也不算很难。来回推搡的时候发现这个可是内部特供的香烟，难不成这小子还有关系？想了想自己领导挺喜欢抽烟的性格也就收下了烟。两人说笑了一会厉志国也就起身走了。

回去的厉志国想了想这个菜以后也定要一直做下去，现在也有销路，怎么也不甘心把这个出路丢下，一路想来想去的也就到了邮局，取了包裹又去市场那转了转，跟自己以往的好友唠唠嗑，发现这里虽然天冷，但是也有好些人来往，大部分都是卖东西的，衣服布料，日用的，头花头绳还有粮食鸡蛋鸭蛋鸡鸭鹅鱼等等……

人总是要有点志向的，向前看。回去的路上也是心事重重，他想去做点其他的生意，他奶奶家是做玉石生意的，但是他真的没有接触过玉石。他三叔那也也不知道没帮他想出什么点子不。等过年三叔回来一定要好好跟他谈一谈，就这一路走着想着看到路边有叫卖糖葫芦的。掏了掏兜里有今天卖了的5块钱没多买，就买了六串。要不是怕放不住可能还要多买几串。

这几天自己媳妇一直念叨着想吃水果，自己为人夫的看到点算是水果的东西还不赶紧买点带回去？自认为好男人的厉志国把自己的烦心事放一边也就不多想了。只要自己有心总会过去的。

回到家的厉志国拿着糖葫芦就抱着自己媳妇邀功去了，两口子正热乎着说着悄悄话就见厉母破门而入，显然厉志国的动作没有厉母的手速快。厉母伸手就是一巴掌。秦湘涵看着都心疼，刚想凶一句才反应这是丈夫他妈，也就不敢出声帮着自己丈夫揉揉胳膊了。

“刚从外面回来就往屋里跑，你也不怕过了冷气给他们娘几个。”

“妈，我是不是你亲生的，你怎么能这样。”

“你肯定没我大孙子…孙女重要”本来厉母想直接说孙子的，但是想到小涵怀着两个，万一想多了对他身体也不好，也不能给她这么大的压力不是？

“不生了不生了，有你们这样的吗，我奶也是，过来一回就拉着小涵的手说重孙子孙女的，以往过来都是关心我的！”

“去去去，别多说，厨房待着暖暖再进来！”

厉志国委屈的直接躺床上不起了，“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一句话倒是把秦湘涵和厉母逗笑了“当爹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一样，赶紧起来，中午那会平川来了，他后天就走了，晚上让你过去吃个饭。”

“日子定下了？这么快？前几天不是还说还要耽搁几天吗。”

“这我哪知道，人家上面说啥就是啥白。”厉母也懒得理自己耍赖的儿子，拿着衣服就走了。反正也给儿媳妇送过来晚饭了，也就安心回家去吃饭了。现在两口子都是跟他们一起吃的，小涵身子比较笨重现在的身子已经有点不能弯腰了。刚开始几天还过来给他们做，后来干脆做好饭叫他们两个一起回去吃了。

今天是厉志国出去了不在，她就送了过来。想着再过几个月自己儿媳妇就该生了，就莫名开心，一下子就两个孙子，村里没几个这么有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