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和谢思娴现在都意识到,郭宏图这铁定是在拿乔了。
他的心思也不难猜,不就是为了获取更大的话语权么?
镇长心里十分郁闷。
你不就是要政策么?至于这样么?只要我能答应的,我啥都答应不就完了么?
搞这些小名堂,有意思?
镇长心里不断吐槽,也确实,一旦郭宏图敲定要在龙门镇里投资几个亿,只要是没有突破法律底线的。
他都可以一锤定音,毕竟他本身就是主管经济的政府一把手,全镇除了党口的镇党委书记外,就他权力最大了。
不过镇长可能做梦都没想到,郭宏图之所以这样很大原因是因为谢思娴打官腔了。
郭宏图现在如何受得了一个小小镇的办事员对自己打所谓的官腔。
他一听那些套话,就明白过来了,以他现在的身份,他怎么可能任由谢思娴拿捏他。
因此郭宏图当即就给她丢了一个重磅炸弹。
这个炸弹直接就把镇长和谢思娴给炸了出来。
他们两人在郭宏图家吃了晚饭,不过仍然没见郭宏图回来。
直到晚十点多。
郭宏图才慢悠悠的从外面走进来。
谢思娴看见门外的年轻人,一下就猜出这就是那个让镇长和自己等到大半夜的罪魁祸首。
当即她冷哼一声:“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郭宏图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对着镇长说:“投资总额减一个亿!”
镇长懵逼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十分严厉的对谢思娴说:“小谢,你怎么能这么跟郭老板说话呢,赶紧道歉!”
郭宏图看了一眼像兔子脸蛋一样鼓着两个包的谢思娴:“嗯,晚道歉一分钟,就再减一千万。”
“对不起!”谢思娴再也不敢有犹豫了。
十分明智的认清形势,然后快速道歉,只是那眼框里的泪水让人看了不忍目睹。
郭宏图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听到谢思娴的道歉后。
他皱眉:“你是没吃饭还是没吃饱呢?我怎么听不见呢!”
谢思娴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不过她拼命忍住了,没有哭出声。
郭老实和郭宏图的母亲一看自己的儿子惹哭了一个漂亮的女孩子,人家还是在编人员。
这以后还怎么相处啊,当即大急。
就要开口骂郭宏图。
不过镇长见机得快,连忙劝住了:“老同志啊,年轻人的世界我们这一代是搞不懂了哦,随他们去吧!”
郭宏图多看了镇长一眼,然后才转头对谢思娴说:“很委屈?很难受,觉得我蛮不讲理?”
连问三个问题的郭宏图看着谢思娴,嘴角带了一丝不屑。
“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么?”郭宏图忽然转移话题。
谢思娴狠狠的看着郭宏图:“你不就是仗着有钱欺负我么?”
郭宏图仰天大笑一声:“你看,你还是这态度,你根本就不会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在哪?我说得有错没?”
“你胡说!”谢思娴大声反驳。
“我胡说,我问你,我是不是主动给你打电话咨询投资的事?”郭宏图问。
“是!”谢思娴没法狡辩,毕竟查看通话记录就能看出来。
“那你是怎么敷衍我的?”郭宏图冷笑。
谢思娴怯怯的看了镇长一眼,然后有点结巴的解释:“我……我不是开始不知道么?你知道我一天会接到多少恶作剧电话么?”
郭宏图笑了一声:
“你的意思因为恶作剧多了,就可以不耐烦的对待像我这种投资人么?这是哪家的道理,再说即便有,哪怕是一万个电话9999个是恶作剧,有一个是真的,这个损失你担得起不?”
谢思娴被这一连串的问话,问得大汗淋漓,不由十分心虚的看着镇长。
镇长这会已经是一个大黑脸了。
虽然他知道基层其实大都一个样,谢思娴还算是比较尽职的了,至少没有当神经病一样把这个信息给隐瞒了。
因为很多地方不止一次发生过工作人员隐瞒投资人的情况,理由也十分奇葩,就是怕麻烦。
所以,镇长脸色虽然不好看,但是呢也多少理解谢思娴的处境。
最关键的是谢思娴只是来锻炼一下的,是真佛还是假佛,镇长不敢揣测,只求能平安送走就万事大吉。
不过看着郭宏图不依不饶的样子,估计没法善了。
见郭宏图发泄得差不多了。
镇长笑呵呵的插嘴:“后生可畏,提出的问题真的是我们基层工作中的顽疾啊,我代表龙门镇全体干部向你致谢!”
说完还真站起来,要想郭宏图行礼。
郭宏图当然不可能真让镇长给自己行礼,当即说道:“镇长虚怀若谷,有你这样的领导,我放心,那投资数目还是不变,我投五个亿,要办一个养殖场,大型的肉牛养殖场!”
“多少钱?你要投?”镇长猛的站起来。
“五个亿!镇长,现在是不是应该谈谈政策了?”郭宏图问。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只要郭总能兑现投资,我就把我们镇能答应的所有政策全部一次性给你到位,镇没有的,我向县争取,务必让你感觉投资家乡是绝对的物超所值。”镇长拍胸口保证。
“我要龙门山的承包权一百年!”郭宏图开口。
“啊……”镇长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