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回头嘱咐男侍应赶紧为丁展进行服务,回头问王子:“请问你们是来就餐的么?”
“是呀。就在二楼九号包间!”王子不明白为什么忽然经理开始盘问起自己来了。
“嗯,如果您觉得我们服务不够到位,那么请您写下意见簿上,待会你可以让洗手间的侍应生帮你把鞋清理一下。”然后,经理对丁展陪着笑脸,在前边带路,连厕所都不上了。
经理和那个男侍应都去招呼丁展,把王子和王梦媛给撂在这里了,王子看着自己一鞋的烟头,气得直吼:“你妈的,这是什么态度?就这个服务还敢说是中港市第一餐厅?”
这时候男厕里边又出来一个男侍应,对王子鞠躬问道:“先生需要擦鞋么?”
“你说呢,看看我的鞋都什么样了!”
男侍应赶紧单膝跪地,将一块白毛巾铺在膝盖上,然后把王子的脚搬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另一块毛巾来给王子擦鞋。
王梦媛不敢在这么大的餐厅里找麻烦,赶紧过来安慰王子:“亲爱的,咱们别和小人一般计较了,别影响了我们的情绪!”
“嗯——”王子长出一口气,看看那个适应擦起来没完了,也只能擦外边,擦不干里边,就把脚拿下来:“算了,不用擦了。”
王子刚要搂着王梦媛回去吃饭,被男侍应叫住了:“你好先生,对我的服务满意么?”
“还行。”王子回答一句又要走,见男侍应不让开,随即明白了,堵着气掏出五十块钱塞给他:“给你小费!”
王梦媛惊道:“给这么多?”
可是男侍应拿着五十块钱翻来覆去看看,撇了撇嘴,小声叨咕:“这么寒酸还装大爷!”
“你说什么?”王子吼道,吓得男侍应赶紧又进了男厕所。
“他妈的,这顿饭吃的这个憋屈,一个擦鞋扫卫生的也敢看不起老子!”
王梦媛赶紧帮着气呼呼的王子捋捋胸口,疑惑地说:“亲爱的,这里消费到底什么水平呀,咋擦个鞋给五十块钱还嫌少?”
王子气囊囊地说:“消费再高有一万块钱也足够了。”
俩人回到了二楼,只见刚才的经理从隔壁八号包间出来了,知道是丁展他们坐到了隔壁,不由火儿更大了,问自己这个房间的洋妞女侍应:“隔壁的这面墙能开启么?”
“可以的,不过要经过隔壁房间的客人同意。”
“我就问问开关在哪?”
“哦,在门外的控制盒里。”
王子走过去,看了一眼,直接就按动了开关。
一面墙缓缓移动,在中间开启了一扇三米宽的门。
这么设计,是用来给宾客聚会时感觉一个包间坐不下,分开坐两个包间又感觉不如意的时候用的。
王子这么一按,吓得洋妞赶紧过来阻止:“不要呀先生,那边的客人会生气的!”
王子看看那边果然就是丁展和白婕俩人,不由冷笑道:“姓丁的,敢不敢这么开着门吃饭?”
丁展不由笑了:“你是不是有毛病,我看着你能吃进饭去么?多脏呀!”
王子冷笑道:“我想你也不敢,我就是想看看你小子在这吃饭,到底点些什么,没有钱在这里可是装不了大爷的!”
王子认定了丁展是在假装大方,明明一个穷屌丝,能有多少钱来请女生吃饭,领地的高档没有人不知道,正常一顿下来至少两三千块,恐怕丁展来了只是要一点最便宜的饮料,然后好出去吹牛说来这里吃过饭了。
自己偏偏不让他得逞,他吃什么自己看见,叫他出去吹不成牛皮,到时候好有的损他!
丁展自然知道王子的意思,不由笑道:“好呀,你点什么我就点什么,或者说我点什么你就点什么,敢不敢?”
“来吧,谁怕谁呀!我点的你就点,谁耍熊谁就是孙子!”
王子今天一定要在女人面前找回面子,要不然心里这口气咽不下去。
丁展打了个响指:“给我把这一页菜单上的都上双份。”
侍应生过来拿起来一看,很是惊讶,这时菜单的最后一页,也就是餐厅的压轴菜品,每一样都是上千元的价格。
一共六样菜品,什么法国厨师现场煎制的牛扒,什么空运的俄罗斯鱼子酱,都是很名贵的菜肴,据说就连洗菜洗米的水都是空运的纯矿泉水。
这六样菜双份,就是一万九千多。丁展又要了一瓶九千九百九十元的法国红酒,然后说:“暂时就这些吧,我看看对面先生还要点什么,我再定点什么!”
白婕虽然不知道价格,但是看他点了这么多,一定便宜不了,赶紧小声说:“算了丁展,别和小人置气。”
丁展微笑说:“不完全是为了和他置气,其实本来我也想请你吃点好的!这些我还感觉有些小气了。”
丁展说的倒不是假话,他看得上人,他请客一次几十万也花过,这点小钱算不得什么。
如果没有王子这么和自己叫板,恐怕想要多花点钱请白婕还没有理由,怕吓坏了这个勤俭的小姑娘,就这个机会,正好要的丰盛点。
不过这也是丁展收着点,不敢过于高调,他暂时还不想人人都知道他有钱,他就是想看看,自己在没有钱的时候,能交到多少朋友。
丁展身边的朋友不计其数,但是最知心的,还是当年离家出走交的穷朋友凌天,所以他认为自己有钱的时候交的,都不一定是真正推心置腹的好朋友,只有在为难的时候,还守在你身边的人,才是你最值得珍惜的。
看着丁展点完了菜,那边的洋妞女侍应问王子:“请问先生,你和那位先生点一样的么?”
“必须的,都一样的!”
王子对菜单连看都不看,他深信自己绝对能用金钱压倒丁展这个穷学生!
两边的侍应都用点菜机到门口传送菜单,然后洋妞又回来问王子:“先生,小提琴还演奏么?”
“当然,刚才还没听呢!隔断不用放下,就这么演奏就行。”
那边的丁展笑道:“再加个萨克斯……要不这样吧,把文森特乐队叫进来,费用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谁怕谁,叫进来吧!”王子现在就好比是个赌徒一样,必须在气势上压住丁展,而丁展始终保持着风度翩翩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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