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姗问：“那就是僵尸么？”

丁展摇头：“尸气不等于僵尸，尸体腐烂之前都会出现一定的尸气，僵尸的尸气要浓重的很多，带有煞气，说了你也不懂。”

黎姗“哼”了一声：“你不是我师父么，又没有耐心给我讲！”

丁展笑道：“我不喜欢做警察，也不喜欢当老师，当你师傅就是一时兴起，你让我真的教你这个那个的，我也静不下心来！我们再去那个歌厅看看，我看这个案子我要是不帮忙，恐怕还会有人死，就勉为其难地再管以此闲事吧！”

丁展并不是真的对这个案子有多大兴趣，他也没相当侦探，只是这个案子牵连着小悠悠，除此之外，总觉得黎姗喜欢自己一回，无以为报，帮她点忙是应该的。

丁展和黎姗从地下上来，出了电梯，正好张浩从另一个电梯下到大厅，一看就问：“你俩干啥去了？”

黎姗赶紧一扯丁展，示意他不要说。

丁展本来要说话，被黎姗一扯就闭上了嘴，张浩看着这个扎心。就问黎姗：“不是给你休假么，还来干吗，快回去。”

“好好好，我们回去了！”黎姗扯着丁展就走。

张浩怒道：“让你回家，你拉上他干嘛？”

黎姗也生气了：“张浩，你以为你是谁呀，在单位你是队长，现在你给我放假了，我用我的私人时间，我想带谁回家你好像是管不着吧！”

张浩气得不行了，真的是看不了黎姗带着丁展回家，仿佛自己给人家制造了相聚的时间一样。

张浩一声大吼：“黎姗同志！”

“干嘛？”

“现在队里接到一个命案，人手不够，需要你立刻归队！”

“是！但是……”

“没有但是，我现在要去歌厅现场，你跟着我！”

“是！”黎姗回头看看丁展：“那你就跟在我们车后边！”

“你去干啥？”张浩又瞪起眼珠子！

丁展笑道：“和你有毛关系！”

张浩带队，四个队员一辆警车在前边拉着警报跑，丁展的奔驰紧跟其后，正好警车帮着开道了。

张浩看看后视镜里的奔驰，对开车的李大海说：“加速！”

“加不加速到歌厅不也的停下么！”黎姗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顿时张浩就泄气了，一想也对，歌厅是公共场所，自己也没有权利不让人家丁展去。

但是到了歌厅，张浩命令李大海守着出事的那个包房，那里是现场，本来歌厅养着小姐还出了事儿，已经被封了，此时不让丁展上楼，确实是张浩的权利。

出事的包房都在二楼，丁展跟上来李大海不让进去，丁展就去吧台了。

到了吧台，对被临时叫来配合的老板娘说：“你把出事那天的监控调出来给我看看！”

老板娘眼看着他跟着张浩黎姗他们这些刑警一起进来的，要看监控那是理所当然的，一边找监控，一边说：“那天你们领导都看过了！”

“哦，你说张浩呀，那是我的手下，不是我领导！”

老板娘看看丁展，二十岁出头，竟然说是队长的领导，那他岂不是科长局长之类的干部了？

刚才那个队长张浩是一级警司，也是正科级了，这个年轻人难道是警督的级别了？

虽然持着怀疑态度，但是老板娘也不敢问，歌厅出了这种事，老板现在是法人代表，现在还在局子里边蹲着呢，她哪里还敢多言多语。

赶紧找出来了那天于慧兰老公来的时候的监控录像，包房里边不能有录像，那是客人的隐私，你要是放置摄像头就没人来玩了，都是门口和走廊的。

于慧兰老公是一个人来的，之后就叫了两个小姐进去，快进镜头，一个多小时以后，两个小姐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丁展注意到于慧兰老公过来的时候精神状态不太好，有些呆滞。

再看那个和尚的视频，一样的呆呆板板的进来，然后要了四个小姐进去，两个小时后，小姐跑出来找人。

丁展又看了门口的监控，和尚和于慧兰老公都是打车来的，下车时候就是那个呆板的样子，看来已经就不正常了，和歌厅这里应该没有太大关系！

这时候张浩他们几个从楼上下来了，一看丁展在查监控，就冲着老板娘发火：“谁让你给他查监控的？这歌厅现在属于检查期间，你还要营业是咋地？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老公在监狱里出不来！”

老板娘吓坏了，赶紧指着丁展说：“他说是你的领导呀，要不然我也不能给他看监控！”

丁展说：“歌厅有小姐都是个公开的秘密了，人家有几个小姐，解决一下光棍汉的烦恼也算不得多大个罪过，那几个小姐和歌厅老板都放了吧，和他们没有关系。”

这句话说得歌厅老板娘都要给丁展磕个头来感谢了，双手合十在胸口，可怜兮兮看着丁展，等着他再说两句好话。

丁展又说：“那些小姐都是为了赚几个钱养家糊口，最不好的也就是为了虚荣心，多买几件衣服，几样首饰，把自己身子卖钱也不容易，你们就不要为难人家了，这个案子你们破不了，我帮你个忙得了，功劳算你们的！”

老板娘连声感谢，张浩知道丁展有本事，听他这么说，也问了一句：“真的呀？”

丁展点头：“当然是真的，我说了帮你就是要帮你，啥时候言过其实过！”

丁展拉着张浩往出走，黎姗跟在身后，丁展回头说：“丫头，我看你还是休假吧，这个案子不一般，我答应你帮助王队长把案子破了，你就不要跟着了！”

“啥？过河拆桥呀？”

黎姗不高兴地叫到，然后依旧跟在丁展身后。

张浩赶紧说：“黎姗同志！”

这是张浩和黎姗之间的约定，俩人的关系比较微妙，为了不影响张浩在警局的工作和在队友面前的威望，俩人约定，平时张浩听黎姗的，但是张浩要是一喊“黎姗同志”四个字，就是进入工作状态，黎姗就要服从命令，要不然人家张浩这个队长的工作也没有办法进行了。

黎姗不是不知道，人家张浩对她言听计从，一来是自己有个局长舅舅，再者说那是因为张浩喜欢自己，也不能欺负人家，毕竟人家是个队长。

但是这次张浩一喊“黎姗同志”，黎姗立刻抓住张浩的胳膊往一边扯，到了角落问道：“你啥意思？你要是不让我跟着破这个案子，我就要求调到二队去，再不然我就到后勤，不在你队里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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