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歌有些惊讶于陆母的看法,想了想还是说道:“伯母,其实,我可能没有这么大的本事,我觉得,陆林生好像还是不大愿意搭理我。”
陆母闻言笑了笑,看着余清歌道:“清歌,我好歹是林生的母亲,对于他,我再了解不过了,你觉得林生和你说的话算少了对吗?”
余清歌点点头,她是觉得陆林生和她说的话已经算是少得可怜了。
“其实啊,自从我和他爸离婚之后,他基本上是不会和我们开口的,即使是在学校,也很少愿意和别人沟通,除了一个苏以安以外,他对谁的态度都是一样的,礼貌疏远。”陆母见余清歌点头,有些失笑的说道。
“苏以安学长吗?他和陆林生关系确实挺好的。”余清歌对于苏以安也是有些了解的,当即说道。
“恩,你也知道苏以安吗?那孩子很不错,之前陆林生不方便出来的时候,他还偷偷摸摸的过来看过我了,也是个孝顺的孩子。”陆母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
“伯母,陆林生他,以前真的更加沉闷吗?”余清歌小心翼翼的问道。
“恩,以前他基本上只会用恩,哦来回应别人,多说几个字好像都会怎样似的,不过自从认识了你啊,他话可是越来越多呢,而且,我第一次见他带女生回家。”陆母看着余清歌,眉眼弯弯,笑着说道。
“伯母,其实,上一次是我自己要跟来的,也不算是陆林生带我过来。”余清歌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些都不重要,我只知道,他愿意让你靠近就对了,以林生的样貌,我相信学校喜欢他的女生绝不在少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真正亲近他。而你呢,就是那个例外。”陆母说这话的时候,还打量了一番余清歌。
余清歌被陆母的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片刻之后才开口道:“伯母,你既然愿意和我说这些,我也说些我的心里话吧。”
陆母点点头,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后文。
“伯母,其实,我和我父母的关系并不好,他们眼里只有弟弟,对于我从来没有关心过,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陆林生,好像跟他在一起,我会体验到许多我以前不曾体验过的东西,他越是不理我,我越是想要和他多说说话。”余清歌说这些的时候,脸色有些微红。
陆母见此,掩嘴笑了笑,随即开口道:“清歌也是可怜的孩子呢,不过,有些事情,不像表面那般,你其实也可以尝试着理解一下你的父母,当然,若是你真的不愿意的话,也没有关系,受了委屈,可以来伯母这边,想说什么都可以告诉伯母。”
听到陆母的话,余清歌觉得自己的坚强的心有些融化了,好像头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母爱,吸了吸鼻子,余清歌继续笑着道:“好啊,伯母,我以后一定会常来的。不过陆林生,会不会生气啊。”
“那臭小子才不敢呢,你不要怕,其实林生对你算是很惯着了,不然也不会一次次打破自己的原则了,虽说女生要矜持,但是你若是喜欢,便放手去追吧。”陆母似有所感的瞥了一眼楼梯出若隐若现的鞋子,笑着道。
陆母方才只是觉得好像听到了脚步声,不过也不敢确定,和余清歌说话间,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瞥楼梯处,自然发现了藏在那儿偷听的陆林生,这孩子,还真怕她吃了他的‘女朋友’不成。
“恩,伯母,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余清歌闻言,轻松的说着。
“行了,我和你说的也不少了,隔间的地方有我买的水果,你若是想要去看看林生的话,洗点水果给他送上去,就当是我给你们创造点独处的机会。”陆母指了一个方向,对着余清歌道。
余清歌点点头,感激的看着陆母,陆母笑笑,继续着手头的活计,余清歌则朝着方才陆母手指的方向走去,果然看到了水果,余清歌洗了一点的青枣,端着盘子就朝着二楼走去。
陆林生在陆母发现他的时候就已经离开回到房间了,有些心烦的看着手中的书,想着方才陆母和余清歌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的心有些乱。
楼上总共仨房间,陆林生的房间门并没有关上,余清歌很容易就找到了,礼貌的敲了敲敞开的门,余清歌小声道:“陆林生,我可以进来吗?”
“你都到这里了,我不让你进来,你还不得找我妈告状,进来吧。”陆林生这话说的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余清歌并没有多想。
将手中端着的水果放到了陆林生的桌子上,柔声道:“陆林生,这是伯母让我给你洗的水果,你吃点吧。”
“恩。你自己随便坐吧。”陆林生淡淡道,手中的笔在本子上划出了长长一道。
余清歌闻言打量了一番陆林生的房间,他的房间并不大,东西也很简单,一张不大的床,边上就是衣柜,房间门口还有一张椅子,其他的就是陆林生正在使用的书桌和凳子了。
看着这个布局,余清歌嘴角微抽,她总不可能能坐门口那张椅子吧,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合适啊,那样的话,她就只能坐陆林生的床上,这个,陆林生会不会不喜欢。
想了想,余清歌终究还是没有选择坐在陆林生的床上,转头看着门口的椅子,她决定把它搬过来,陆林生见余清歌好半晌都没有坐下来,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房间好像没啥地方能坐。
转头看着余清歌打算去搬椅子,陆林生轻叹一声,开口道:“别搬了,那把椅子坏的,你就坐床上吧。”
余清歌准备搬椅子的手一顿,听到陆林生的话,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泛红,抬手拍了拍脸颊,有些战战兢兢的走了过去,在陆林生的目光下,坐在了床边上,不过只坐了一小部分。
陆林生见此,想要笑,但是想到自己平日里的样子,还是忍住了,淡淡开口:“你不用这样坐的,累得是你自己,随意一点就好。”
余清歌闻言,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对着陆林生尴尬的笑笑,她这不是觉得要‘矜持’一些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