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的眼睛在夜里会发光,像两颗璀璨的绿宝石,看着眼前的三个人,一时半会儿没有要结束的意思,找了个它觉得安全的地方,躺下打起盹来。
“抢?就凭你?怎么抢?”薛成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上下打量着女孩纤瘦的身板。
凌珂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角,从身后拿出那段麻绳:“我用麻绳勒着他的脖子。”
麻绳中间的一段确实因大力的拉扯而松垮了不少。
“就用一根麻绳?”薛绍良眼睛都要瞪出来了,跟在主子身边,他自认为什么类型的女人都见过,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真是另辟蹊径啊,竟然只用这样一段粗鄙的麻绳逼得那老奸巨猾的李铭成将蓝宝石拱手相让?
傅冥寒不置可否,但眸底的冰不知何时已经化了。
麻绳?
恩,符合他的口味。
他注意到凌珂身上虽然还是一身黑,但并不是前两天的那身羽绒服,而是一身夜行衣。
夜行衣有些薄,被衣服裹着的腰身盈盈一握,感觉会冷,她好像很穷,总是穿的有些寒酸,素素净净的也从不带任何配饰珠宝,和他身边围绕着的那些浓妆艳抹,珠光宝气的女人不同。
淡淡的咖啡味儿掺着从院墙内透出的蔷薇花香,附着冬夜的风,在傅冥寒周身环绕着。
他在冷风中待久了,声音有些暗哑:“你叫什么名字?”
她将麻绳别回腰间:“凌珂。”
凌珂,多么冷的名字,和她的人一样。
“家在哪?”一向惜墨如金的男人今晚兴致尚佳,问题层出不穷。
家……
凌珂眸底有些不易察觉的落寞,这表情傅冥寒见过,初雪那天,她看着手中雪花融化时,也是这个表情。
女孩抬眸指了指门口的大树:“如果你不介意,这儿暂时就是我的家。”
薛绍良倒吸一口凉气:靠,好久没见过这么穷的人了,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这是倾家荡产孤注一掷了赖上主子了啊!
其实凌珂落寞只是因为她从未体验过家的感觉,并不是因为她买不起房子,夜园这么大的她确实买不起,但普通的住宅,她买下一栋楼还是可以的,虽然她没有赚钱的头脑,但记忆力超凡,重生前她记住了几串数字,就这么简单~
她想要复仇,钱是很重要的,那笔巨款存在一张银行卡里,而那张卡就揣在她的兜里。
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穷酸的姑娘,她大敞四开的衣兜里竟存着这样一笔财富。
傅冥寒也不例外,他幽幽地问:“抢珠宝是想讨好我?”
凌珂高挺而娇俏的鼻子冻的有些发红,像只小兔子。
准确来说是一只冷傲的兔子。
“这颗宝石好像对你很重要,抢回它对我来说并不难,如果你将我留在身边,我还可以帮你抢很多宝石。”
凌珂习惯于将自己当作物品估值,这与她从前的经历有关,她不讲情,只是交易。
扫了一眼愣在旁边的薛绍良,有些不屑地扬了扬眉,继续对傅冥寒道:“我的身手比他好得多,而且我可以不要工资。”
薛绍良气绝:竟然想撬我的位子,你当主子是差钱的人吗?你知道我跟着主子出生入死多少年,经历过多少事吗?
虽然想得很笃定,但还是不自信地望了望自家主子。
傅冥寒嫌弃地斜睨了一眼薛绍良,然后视线落回女孩身上。
女孩的回答并不是他想要的。
他眸子里染上了些狩猎的意味,冷冷开口:“我不需要保镖,更不需要帮我抢珠宝的人,任何东西,只要我看上了就不可能逃掉。”
他又一次拒绝女孩,但女孩依然没有什么反应。
腰挺细,就是脑子不太好,傅冥寒忍不住想调教她:“我拒绝你,你可以求我。”
凌珂对答如流,没有一丝犹豫:“不好意思傅先生,我不会求人。”
不会求人?
傅冥寒觉得有趣极了,他唇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那笑邪到不行,暗夜魔王般的迫人气场在他周身张开,他决定将女孩留下来,他要慢慢调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