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啊,这隗庆生的坟头不是在吗?你是不是看花眼了?”一个老者说道。
“是啊,老李,咱们都这岁数了,而且修为不高,天黑看错了也正常。”另一个人说道。
这三个老人同为守陵人,在这里已经二十年,修为均在筑基。
在族里没有谋到好差事,所以便在这里做事。
老李自己也不确定,于是,便又擦擦眼睛。
“也许是我真的看花眼了吧?”老李说道。
说着,他走上前去看看那座坟头,脸色也不太好。
忽然,他怔住不动了,吓得周围的两个老头一愣一愣的。
“老李啊,你怎么了?”两个老头凑过去问道。
第二天,隗家旁支便派人来查看陵墓,并且对老李细细盘问。
三等国的人才要比一等国多太多,但作为旁支的话,实力只能算得上二等国的实力。
但是,就是这样,他们也发现舞七布置阵纹的痕迹。
可令他们不解的是,隗庆生不过是金丹,而且地位也并不高,怎么会有人来挖他的坟墓?
难道只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
众人均是不解,但是这样突然被人翻了族人坟墓,这样的事情是必须要做的。
原本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他们查着查着,觉得此事并不简单。
而舞七回到庄园之后,也在考虑,刚才在陵墓的记忆一直历历在目。
这隗庆生非正常死亡,一种无色无味的毒,除非解剖,不然就和猝死一样。
虽然他的内脏已经腐烂,但是舞七还是从他的骨骼中发现了蛛丝马迹。
刮了一些粉末回来,舞七就一直在灯下研究。
舞七一遍遍敲打着桌面思考着,是谁要杀他,又为什么要杀他?
终于,舞七累得不行,想得头疼,“唐逸,沐浴!”
“是,主子。”
将粉末收起来,舞七就坐在椅子上不动。
唐逸和江风不知道主子什么时候出去了,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身上的那股腐臭味却遮掩不了。
浴桶中,舞七坐在小板凳上,一对玉臂搭在桶边,乌黑的秀发如同海藻一样贴在背后,浮在水上。
白皙修长的脖颈倾斜着,仿佛主人此时很惬意。
水面上红色的花瓣、墨色的秀发相交,主人毫不在意,就这样泡着。
不知过了多久,浴桶里的人还是没有动。
窗边的风吹了进来,一席黑色锦袍的男子走了进来,看着舞七安静的睡颜。
第一次见到她这本恬静的时候,自己对她的认知又多了一层。
似乎这样也挺可爱的,上前搂着她的腋下,一手伸进浴桶将她抱起,裹紧床上的浴袍内。
轻轻地用内力,隔着浴袍替她烘干身上的水渍。
十息的时间,舞七的身体已经干了,就连齐腰的秀发也变得蓬松柔软。
他就那样很自然地从衣橱内找来了衣裳,一件件替她穿上,动作轻柔,就像是在替妻子穿衣的丈夫。
幽幽地,舞七睁开了眼睛,如扇子一般的睫毛扑闪着,终于睁开了那如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
舞七侧躺在床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夜半不睡觉,跑来我房里作甚?”
“我若不来,你是要一直泡着,想发烧是吗?”皇甫睿最后为她掩上被子,坐在床头。
舞七忽然发觉这个男人越发可爱,“我可是医者,对自己的身体,再了解不过。”
谁知他道:“那也不许你这样。”
说完,替她掩好被子,眼神里尽是宠爱,忽然,想起刚才替她擦拭身体时的情景。
不知怎地,耳根就红了,但屋内的灯光让他成功暴露了。
他这辈子让他最没有自制力的人,只有她。
但是,面上皇甫睿还是要做做样子,赶紧和她扯开距离。
“小七,你先休息,我让人将浴桶撤了。”
当唐逸带着人进来的时候,简直是目瞪口呆,不知道这睿公子是何时进来主子房间的。
而主子也没有说什么,似乎,他真的是主子夫君。
想着,唐逸等人便出去了,而皇甫睿也回去了,泡了一个时辰的冷水澡才缓过劲来。
一觉醒来,舞七明显精神多了。
她走在艺幸峰上,山间的道路上,一步一步地走着,李婉、凌蓝在身后跟着。
清早,皇甫睿告别,舞七没有留他,他的身份和背后的事情一定不少。
之前在羊城到艺幸峰,这期间他已经陪了自己一个来月,恐怕已经耽搁不少时日。
舞七想着必须要尽快解决隗庆生的事情,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是从目前来看,蹊跷的地方有点多。
首先是隗庆生他本身修为,还有就是被人毒杀一事。
今日乃是九月初九,重阳节,不少俊男佳人都会来艺幸峰赏莲花。
在莲池国,艺幸峰的莲花是一大景色,四面八方的人早早地就出发,希望来艺幸峰赏莲。
艺幸峰的规矩是从不留宿,和杏花居的规矩一样。
原本,舞七也想将这莲花也围起来,收费的,奈何这艺幸峰太大了,砌墙十分费人力、物力。
在艺幸峰附近都是山路,没有可以留宿的。
所以,一般都是当日回去,到最近的镇上投宿,一趟要两个时辰。
为此,舞七想了一个发财的招,因为艺幸峰是她的产业,所以附近连带着几十里地也是她的产业。
为了配合千里莲池,舞七请了匠人设计了一个围城似的庄园,将莲池全部包围起来,而莲池包围的则是艺幸峰。
住在围城庄园的人,不仅可以留宿还能赏莲花,关键还能阻隔外人赏花。
工程巨大,但是舞七请的人也多。
自从舞七来艺幸峰帮忙救治原来庄园主人的时候,舞七就在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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