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层楼空无一人。
好像乔晚晚下楼时跟自己热情打招呼的护士小姐姐,与穿着白大褂急匆匆赶往手术室的医生全是她臆想的。
静悄悄的,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只有乔晚晚一人的脚步声,好像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乔晚晚恍惚一瞬。
或许重生,是梦?不是梦?
她勾唇,收敛了心神,顷刻间,若无其事的推开虚掩着的门时,病房内果然有人——!
乔晚晚动作顿了顿,有些错愕的看着他们。
房间内不是其他人,正是昨晚上她小白花套路首次失败,并且冷血的将她惨兮兮的抛在荒郊野外的两人。
站在离门近的是一西装男。
自她进门开始,时拾便一脸严肃紧绷先暗暗打量了她半天。
乔晚晚熟视无睹,视线牢牢定格在另一个人身上。
今日天空晴朗,病房内的窗户开了半扇,微风拂过,卷起纱帘,热浪跟随着扑面而来。
站在最里侧,慵懒的倚靠在墙上的是一身形高大、气宇非凡的男人。
他逆着光,侧脸隐匿在身后的光圈中,下颌紧绷,桃花眼微敛,睫毛微卷纤长。
黑色的衬衫袖一丝不苟的挽起,露出一截冷白色的手腕,腕骨利索干净。
此时正耷拉着脑袋,垂眼看着自己修长的指尖正漫不经心玩转着一把外壳精美的匕首。
浑身衿贵,又淡又冷,有上位者的压迫和窒息感,而在骨子中透出了抹桀骜的血气。
似乎察觉到乔晚晚的目光,桃花眼微抬,冷清的掠过她,又黑又沉,自带压迫与危险气息。
这是一个神秘又致命吸引人的绝色男人。
乔晚晚先是错愕,紧接着是不解,随后才绽放出抹友好的笑容。
乔晚晚当做没看见时拾带着敌意的打量,二话不说的先跑到薄洝面前,眼睛亮晶晶的盛满笑意。
“……哥哥,你们是因为昨天没有救我,所以良心不安,特此过来道歉?”
乔晚晚边跑边说。
可离那衿贵的男人不及一米时,时拾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背后,随后木着张脸,像拎个小鸡仔似的攥住乔晚晚的后衣领轻松一扯。
她双腿无力的攀附在地板上,特没有反抗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时拾那个傻大个硬生生的将自己往后拖。
乔晚晚衣领勒住脖子,有种锁喉的感觉:“……”
她舔了下干燥的唇角。
擦啊。
对待女孩子动作那么粗暴干什么?
好想卸下他一条胳膊来啊~!
乔晚晚心中恶狠狠的想着,面上却委屈不解的看向时拾,扁了扁嘴:“你干什么啊?”
时拾的眼神很冷很严肃,全然没有了昨日看到乔晚晚的心软。
冷梆梆的说:“我家少爷不喜欢陌生人靠近离得太近。”
“哦。”
乔晚晚乖乖的应了声,随后慢吞吞的低头看了眼自己在最左下角,而男人在最右上角的距离。
唔~倒也没必要离这么远吧。
乔晚晚挣脱开他的桎梏,先一步出声:
“……你们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还是因为昨天没搭救我所以来赔礼道歉的吗?”乔晚晚摇了摇脑袋:“倒也没必要如此,我、我原谅你们,但希望你们下次不要这么的冷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