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门开的瞬间,薄洝眸子一凛。
头微偏,一手懒散的轻捻着皮带。
眸色沉又厉,殷红的薄唇微抿,弧度完美。
妖治诡丽。
又禁欲十足。
他就那么侧着头,直直的看着乔晚晚忽然闯进男厕所后,特自然的将门关上,怯生生的挥手打招呼。
“嗨,好巧哦。”
那张脸逐渐与闯入心理室浴室的人对上。
又是她。
薄洝拧了下眉,内敛的双眼皮被他压成一道浅浅的皱褶,有点凶。
随即没低头,伸出修长骨骼分明的手指,熟稔的单手将皮带扣好。
咔嚓——
乔晚晚靠在门上,眼皮一跳。
她知道,他认出了自己。
薄洝大步上前,手一转,那把精美的匕首不知从哪里掏出来。
他没说话,但已然起了杀心。
乔晚晚往后一仰,依然白皙的脖颈上被划了一道。
细细的血珠溢出来,细微的痛。
门外传来那群流氓的咒骂声传来。
乔晚晚眸色异然,微挑唇,那丝细微的痛意将她整个神经的兴奋细胞都勾了起来。
她一手抵住他的手腕,匕首近在咫尺,乔晚晚脚微屈抵在门上,一蹬,顺势的推着薄洝撞到了洗手台上。
笑眯眯的,又有些无辜:“三哥,别这么冷,你说咱两是什么神仙缘分,又遇到了呢。”
没等到他的回答,门外的吵闹声接近,一个转身,两人换了位置,乔晚晚坐到了洗手台上。
抬手,拦截住他匕首的攻势。
她弯眸,发丝贴在脸颊上,又纯又欲。
乔晚晚手往上摸索,一个反手,软无掌骨的手缠绕住他的领带。
薄洝冷然,满眼嫌恶,下一秒,微凉的大掌不带一丝怜香惜玉的扣住她纤细的脖颈。
乔晚晚却轻笑出声,手一用力,薄洝整个身子不得已往前倾。
“滚开。”他哑着嗓子,动了怒。
“三哥,也别这么凶好嘛。”
她坐在洗手台上,无辜娇笑,腿一抬,两条又直又白的细腿松松缠绕上他的腰。
如同计算好的,仅在那么一瞬,门被人大力踹开。
花臂男们嘴里骂骂咧咧,怔了,只看到一副香/艳刺激的画面。
卧槽,有钱人都这么会玩吗。
他们再怎么被怒气冲昏头脑,此时也清楚四层的人遥不可及,不是他们能够招惹的,又怂又怕的将门重新关上。
‘砰’,一声闷响。
乔晚晚随即闷哼了声,皱着眉,被人扣住脖子,脑袋重重磕到镜子上。
操。
这个男人真他妈的狠啊。
“你在利用我。”
他眯眼。
“三哥,我错了,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这一次吧。”乔晚晚仅在一瞬,可怜巴巴的眼睛蓄满泪水。
“你刚刚也看到了,外面一群地痞流氓看上我美色,可惜我不从,他们非得用上硬手段,我……我不是故意利用你的。”
薄洝无言,冷眸看着她刚刚犹如妖精般勾人,此时可怜兮兮的轻易能博得好感。
他只觉得反感。
这个女人是个擅长玩弄人的骗子!
在一瞬的失神,薄洝手稍稍松动。
乔晚晚垂眸一亮。
就算这样,也给了她有机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