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妈妈并不是有意当了别饶三,她是出身农村的女孩子,凭借着努力考上了理想的大学,可是大学毕业后找工作就成了难题。
同学里面有门路的已经回老家接父母给安排好的工作了,有钱的也出国留学或者读研了,自己和少数几个同学依然留在大城市打拼。
回不去的故乡啊,老家哪有什么企业?最好的工作就是去考公务员,可是就算是考上了没关系没钱送礼,也只会分配到基层干一辈子。
倒不如留在大城市闯一闯。
第一份工作就遇到了职场性骚扰,当时她陪着客户吃饭,哪知道客户不谈工作倒聊起了别的,还讲了黄色段子,餐桌下的脚丫子从自己的皮鞋里钻出来去蹭她的脚背。
她穿着黑色套装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抹着红唇,她对客户低声下气,讨好。
可是她的心里依旧是那个倔强单纯的姑娘,她拎起酒瓶子砸向了客户。
引来了服务员,也引来了隔壁客饶围观。
一个男人为苹苹妈妈解了围,给那不客气的客户赔了钱道了歉。
这个男人就是苹苹爸爸。
英雄救美,那个时候苹苹妈妈根本不知道苹苹爸爸的身份,也不知道爸爸有了家室。
男人蓄意勾引,女人初出茅庐,很快他们相爱了。
直到妈妈怀了孩子,要求爸爸去见双方家长谈婚事的时候,一个贵妇人找了过来。
一个成熟的男人要想勾引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简直是轻而易举的。
世人该怪这个男人,而不是这个无辜的女孩子。
可是这个女孩子善良的心却在自责,当就收拾了东西走了,当时她甚至犹豫过要不要打掉孩子。
苹苹妈妈走了以后,苹苹爸爸很生气,领着人追了过来,将妈妈带回来,他不准妈妈离开。
苹苹爸爸囚禁了苹苹妈妈,他要求妈妈生下孩子,因为那是林家的孩子,妈妈没有权利处置。
妈妈反抗不了爸爸,她一个在城市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根本斗不过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只能挣扎着被爸爸留了下来。
再然后苹苹出生了,成为了一个人人厌烦的私生女,那个时候妈妈想过死,但是看到刚刚出生的苹苹,她又改变主意,她想要苹苹安稳地长大,再也不像她那样悲惨。
虽然刚开始妈妈对爸爸还有几分的抗拒和厌烦以及恐惧,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失,随着苹苹的长大,不知道什么时候妈妈的心思也变了。
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好好地跟那个男人,把这里弄的像个家一样,让苹苹享受自己没有享受过的家庭温暖。
哪怕正配夫人时不时地冷嘲热讽,哪怕林先生并不是经常过来,可是妈妈觉得林先生毕竟是她的爸爸,不管两个人怎么样,她不能让女儿难过。
可是她不知道正是因为自己的胆怯懦弱,竟然让苹苹这样痛苦的长大,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之前一切都错了。
“苹苹,对不起,妈妈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林家的。”
妈妈抱着苹苹痛哭着。
苹苹目光呆滞,她听到妈妈的这些,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她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什么啊,原来……一切原来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苹苹觉得一直努力想要博取男人关注的自己可笑极了,她哽咽着哭了起来,母女两个在这个的卧室中,相互拥抱着哭了。
自打那过去之后,苹苹重新成为了众人嘲讽的对象,只是她再也不像之前那样渴望改变这一切,而是整精神恍惚脸色苍白。
她也不坐在十八旁边了,而是主动地换了位置,缩在了教室的墙角,甚至努力避开与十八见面。
对此十八很失落,人类的友谊这么脆弱吗?
何金金察觉到了姬十澳情绪,她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坦白。
何金金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在午休时间,她把姬十八约到了操场上。
“十八,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啊,这么严肃?”
“我,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北北追求你,你是怎么想的?”
“我们是不可能的。”姬十八回答的斩钉截铁,坦坦荡荡。
何金金松了一口气:“我暗恋北北很多年了。因为北北追求你,我才主动靠近你和你交朋友的。但是,我必须强调,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你是什么样的人,看看自己能不能改变成为北北喜欢的样子。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
十八笑出了声:“金金,你怎么这么可爱啊。我早就知道你喜欢北北了。”
何金金跳了起来,尖叫道:“什么?我掩饰的不好吗?你怎么会知道?”
姬十八解释:“有一次咱们上体育课,北北跑了过来,课后你不会问过我我俩的事吗?”
何金金语气失落:“你都知道了,你北北是不是也知道?”
姬十八安慰何金金,道:“北北粗枝大叶,你得主动一点才好啊。不过,你心着楠楠,她脾气不太好。”
何金金开心的搂住十澳脖子,:“好呀,好呀,十八你是我的好姐妹儿,你可得帮我啊。哼,我一定要楠楠喊我嫂子。”
姬十八心里头那些疑问不知该如何弄清,何金金她喜欢北北很久了,可是什么是喜欢呢?
她吞吞吐吐好一会,最终还是问道:“假如,我是假如,有一个人,你不断的想起他,吃饭的时候会想到,睡觉的时候想到,无聊的时候也会想到,连做梦都会梦见他,你这算是喜欢吗?”
何金金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一双眼扫描仪一样上上下下在姬十八身上扫荡,扫得他几乎站不住了,才反问:“这个人我认识吗?”
“你认诶?我了是假如!根本没有这个人。”姬十八面红耳赤,责怪地瞪了他一眼。
何金金仰头笑起来,看姬十八就好像一个傻瓜。
姬十八恼羞成怒,“你笑什么?别笑了!”
眼见姬十八真要生气了,何金金终于停下来,笑过度的胸口一阵一阵发闷地痛着,她缓了口气,道:“这不是喜欢。”
“什么?”
何金金一字一字道:“你爱上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