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姐你可算回来了。”珊珊端着一些糕点茶水凑近她身边,冲庭院的方向努努嘴,“那是吴王殿下,与王爷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平日里都会过来寻王爷,不过王爷如今还未下朝,你待会要心才行,听这位殿下可难伺候了。”
闻言,姬十八只是顿了下,跟着就接过她手中的糕点走了过去。
“珊珊你为什么总是板着个脸,难不成是不高兴看到本王?”男子眉梢一挑,又欲伸手去抓她胳膊。
后者立马往后退了几步,低脸上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妖不敢。”
珊珊模样并不出众,但自有一番气质,此刻那僵硬的笑容却让男子眉间一皱,脸上露出一丝不悦,“你这分明就是在敷衍本王。”
看到姬十八过来,珊珊也没有什么,立马就转身退了下去。
“诶!本王还没让你走呢!”
鹏岩叫了几声,跟着又不满的哼了起来。“改明就让大哥把你赐给我!”
着,他一边抬手去端面前的茶盏,却见桌上突然多了几盘糕点,只见一旁多了个模样标志水灵的丫鬟,他瞬间眼前一亮,他可记得大哥身边一直都是双双在伺候。
“你叫什么?”他轻抚着茶盖,一边兴趣盎然紧盯着面前的人。
放下糕点,姬十八退后几步,微微福身,“妖名唤十八,如若王爷没有其他吩咐,妖就先行告退了。”
见人要走,鹏岩立马脸色一沉,“本王都未曾让你退下,你好大的胆子!”
他清俊的轮廓上全是怒色,没想到对方发脾气就发脾气,难怪不好伺候,不过姬十八还是立马躬身道:“王爷恕罪,妖并没有其他意思。”
“本王看你就是以下犯上!待会便让大哥砍了你脑袋!”他着还凌厉的瞪了她眼。
姬十八脸色微变,可就在这时,对面的人突然又露出一抹笑意,“这样,本王与你玩个游戏,你若是赢了,本王就不计较了,不过你若是输聊话……”
着,鹏岩突然伸出两只握紧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道:“你猜那颗葡萄在我哪只手里?”
姬十八:“……”
男子大约二十左右,清俊的面容有股少年意气风发的味道,此刻面上哪还有怒意,倒只剩下一副玩闹的神情。
她顿了顿,突然抬手指了下左边这只,鹏岩瞬间嘴角一勾,却只听女子道:“不是这个。”他眼神微变,不禁认真扫了眼对面这个模样不大的丫鬟,他缓缓松开左边这只手,果然里面空无一物。
笑了下,他只好举起另外一只拳头,“你是在这里?”
姬十八唇角一抿,双眸对上他的视线,微微一笑,“在不在王爷应该清楚。”
桌上葡萄位置一颗也没少,她还没傻到这种地步。
人间的魔术可比这个技术含量高多了。
眼神一顿,鹏岩渐渐收敛了些玩世不恭的笑意,随着右手一送,只见里面依旧是空无一物“眼神不错,看你模样也还行,要不我待会让大哥把你给我做侍妾?”他吊儿郎当的丢起一颗葡萄在嘴里。
姬十八正欲什么,却突然话锋一转,“王爷刚刚不是还要纳了珊珊?”
丢着葡萄,鹏岩瞧了她眼,突然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怎么,你吃醋了呀?我怎么可能会看上珊珊那个木头脸,笑起来难看死了,简直比我三哥笑起来还难看。”
庭院内寂静无声,像是察觉到什么,正在丢着葡萄的人突然回过头,却只见他口中的木头脸正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空中的葡萄突然砸在了头顶,待看到不知何时过来的彭峥时,他脸上的笑容也开始僵硬了起来,“大……大哥……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姬十八忍住那股幸灾乐祸,低着头就要退下,谁知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拽住,只见那个吴王正一脸愤怒的瞪着她,“你这丫鬟鬼心眼怎么那么多!”
着,还一本正经的起身跳到鹏峥身后,“大哥我可没有你坏话,都是这臭丫头骗人,你快让人打她几十大板!”
珊珊看了眼姬十八,后者立马躬身退了下去,走时还偷偷瞄了眼她们王爷,对方似乎是刚下朝,还未换上常服,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吴王。
“诶,你这臭丫头走什么,本王让你走了吗?!”吴王眉梢一挑,立马冲面前的壤:“大哥你看到了吧……这种……奴……奴才……”
不敢对上男人视线,鹏岩立马扭过头默默闭上了嘴。
“今日功课都完成了?”彭峥目光直视着他。
后者瞬间脸色一变,呜呼哀哉的坐在石桌旁抖了抖双肩,“我又不是大哥,严老头分明就是在针对我,蒙着眼睛怎么可能飞到千里外的指定地点,结果这老头还去母妃那里告状,害的我这段日子累死累活的,母妃也不知道是不是疯了,我要是有那么厉害,早就揍死那严老头了!”
到这,他又突然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道:“我今日可不是白过来的,先前我还听到母妃要给你再挑几个漂亮的丫鬟过来,不过大哥要是不喜欢大可全都给我,还有刚刚那个丫鬟我瞧着也挺水灵的。”
鹏峥瞥了他眼,突然抬手不轻不重搭在他肩上,后者瞬间肩头一矮,脸色铁青,“大……大哥……”
目光灼灼的扫了眼他单薄的身子,男人眉间微蹙,“日后我会让严格加重你的功课。”
“大哥……”鹏岩揉着肩头,幽怨的视线则跟着对方进了里屋。
他今日就不该过来的,哪是他没用,分明是大哥力气太大了!
晚膳之后,鹏峥并未召了丫鬟进去服侍,而是一个人泡澡。
姬十八实在是忍不住相思意,轻手轻脚就往主屋那边摸去,一边警惕着周围。
等她心翼翼来到主屋的墙边时,也不敢靠近门口,万一有影子出来被里面的人发现她就不清了,左顾右盼间,她只能蹲下身慢慢挪到窗户底下。
正要起身离开之际,却只见地上多晾斜影,她整个人都僵在了那,连呼吸都不敢放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