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叫寇怀,是露水学堂的一个普通学子。“”寇怀无奈的说话了。
县太爷再次大声呵斥道:“大胆寇怀,你可知罪?”
寇怀却说道:“请县太爷明鉴,草民不知”。
县太爷震怒,又拍了一下案木,说道:“昨天晚上你看到一个女子,企图对她图谋不轨,被风师爷和一班衙役逮了个正着,难道你还想抵赖吗?”
那寇怀却继续狡辩说:“回县太爷,昨晚在田野当中,我是看到一个女子,可是只不过说了几句话,或许言辞有一些轻薄,但是我们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县太爷和风师爷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真的没想到,这个采花贼竟然如此无耻无赖。
县太爷怒极反笑,问道:“寇怀,也就是说,最近县衙里闹的采花贼一案,根本不是你做得了?”。
“当然不是草民,草民一直安分守己”,寇怀恭恭敬敬的说道。
风师爷这时候把那张人皮面具交给了县太爷。县太爷指着那张人皮面具,问道:“好一张伶牙俐齿,这个人皮面具的事情,你怎么解释?”
寇怀笑着说道:“县太爷你也知道了,这是一张人皮面具,戴在任何人身上都可以,不能因为戴在我的身上,就证明我就是那个采花贼,这个人皮面具是我在地上捡的,或许是采花贼用完了以后扔在地上的,却被我捡来,是不是采花贼要我做一个替死鬼呢?”
这个时候,很多围观的百姓也迷惑了,因为他们看到了寇怀那个憨厚的样子,根本不像是采花贼,而且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寇怀的这些回答出乎了风师爷的意外,更出乎了县太爷的意外,他们本来以为马上就可以收网了,谁知道这个寇怀居然这么有口才。这时候县太爷也有点明白,不愧是露水学堂出来的学生,连辩解都这么有才华。
这时候,李安忽然站了起来,拱手说道:“县太爷,风师爷,草民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县太爷正在一筹莫展,而风师爷也在思考,对特这时候见李安站了起来,他们似乎从李安的眼睛中看到了希望。
李氏也惊奇的看着自己的大儿子。
县太爷点点头,示意李安说话。
李安却说道:“我要和风师爷单独聊几句”。
县太爷也允许了,于是,李安便慢慢的朝风师爷走去,将嘴唇凑在风师爷的耳朵上,小声的嘀咕了几句话。
风师爷听到了李安的话,顿时燃起了希望,他不禁对李安竖起大拇指,想不到他小小的年纪,竟然这么有智慧。
县太爷看到风师爷脸上的表情。知道李安肯定出了一个好主意,顿时也对李安颇有好感。
李安心中却在想,这算什么?我毕竟是生活在21世纪的人,什么见识没有见过。只是这话他却无法对任何人说。
这时候,寇怀正眼看着李安,这个在露水学堂前几天创造过奇迹的人物,这个让老夫子石冕引以为荣的人物,现在自己忽然面对,他却感觉自惭形秽起来。
刚才不知道李安和风师爷说了什么话,但他知道这些话肯定是对自己不利的。
县太爷询问了风师爷的意思,风师爷小声嘀咕了几句。
县太爷就对寇怀说道:“你说你没有罪,那么现在你敢不肯陪着本县下一盘象棋?”
这个要求一出现,全场哗然,除了李安和风师爷以外,所有的人都如同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
寇怀也不知道什么道理,心想,这是一个什么狗官,还这么顽劣?但是他点点头说道:“草民棋艺不精,但是基本的还会点”。
县太爷命令衙役给寇寇怀松绑,然后找人摆了一张桌子,端来棋盘,准备和他对弈。
下集正式开始,在下棋的过程中,寇怀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个马上要被宣判的罪犯,他沉湎在象棋当中。
李安已经悄悄离开了座位,偷偷的跑到了人群当中,跟着几个人小声嘀咕着什么,那几个人便不住的点点头,表示按照李安说的去做。
寇怀却只是关注下棋,浑然不知道周围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而县太爷的心思却根本不在下棋上,但他也装作出对下棋产生着浓厚的兴趣。
慢慢的一局棋下完了,县太爷最终输给了寇怀。
县太爷命人把棋盘撤了下去,自己又回到了审案的椅子上。
这个时候寇怀才重新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他开始迷惑了,刚才这盘棋究竟是什么意思。
县太爷又敲了一下案木,冷冷的问道:“寇怀,你现在认罪很不晚,说吧,你到底认不认罪?”
寇淮自然还是狡辩,他的陈词还是和刚才一样,拒不认罪。
县太爷冷冷的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你知道本县刚才为什么和你下棋吗?当然,这个主意还是李安出的。本县却真的有了收获。”
寇怀也知道,这场下期自然不会这么简单。但他实在不知道这个和案件有什么必要的关联。
县太爷最后问了一句,说道:“本县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认不认罪?”
寇怀还心想,反正已经死扛到底了,这次自然也是不认。
县太爷说道:“看来你已经无可救药了。本县也不对你刑讯逼供,就让你心服口服。知道你下棋,当然还有做其他的事,有一个惯性的动作,或许你自己不注意,那你知道是什么吗?”
寇怀皱着眉头,他不理解县太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而且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是茫然的。
县太爷看他不说话,就自己说出来答案。“你知不知道你是一个左撇子,干什么事情都喜欢用左手?”
这是李安的发现,在寇怀刚被弄进大堂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这一特征。那时候寇怀还被绑着,浑身不舒服,但是好像他的左肩的拼命挣扎,右键却无动于衷。所以他才提出要给寇怀松绑来试验一下。
听了县太爷的话,寇怀点点头说道:“不错,草民的确有这样的一个习惯,已经很多年了。不过人人都有这样那样的习惯,草民有这个习惯,难道也违反大唐律例吗?”
县太爷知道寇怀大约会这么说,当即回答说道:“当然,一个习惯自然不会有什么,但是要是有人利用自己的习惯做坏事,那就不好了。现在请传受害女子的家人上堂。”
这时候,一下子有好几个女子的父母上了堂,他们就是来作证的,因为刚才李安已经找了外面的几个人,让这些受害者的父母问问女儿,采花贼在侵犯他们的时候,是不是惯用左手。他们询问了他们的女儿,结果有一部分女子因为紧张早已经忘记了,但大多数女人却记得,还真是有这么回事。
当这些作证的人说出来以后,寇怀便明白了县太爷刚才为何要和自己下棋了。
县太爷这时候问寇怀了;“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本县为何和你下棋了,还是李安观察细微,他说你是左撇子,而刚才你下棋的时候,右手根本不动弹,完全在用左手。”
寇怀感觉脑袋直冒冷汗。
李安这时候站了起来,说道:“回县太爷,你们下棋之前,我和几位老乡聊天,让他们观察寇怀的动作了,以免现在这厮抵赖,我问你们,老乡们,刚才你们观察到了,这个家伙是不是用的左手?”
那些人一起回答说是。
县太爷和风师爷都很高兴,没有因为李安贸然插话说他影响大堂办案。
寇怀便面如死灰,县太爷再次说道:“而且很多受害女子记得你的声音,应该和你现在的声音相符,你还敢抵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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