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下船就有人送请柬门,不用说白逄之也知道,这是黑暗料理界的人找门来了。之前和骆可比斗的时候,一直就有一个人躲在暗处窥视着。
白逄之最后动手的时候甚至几次故意露出破绽引人动手,可结果暗处那位倒是能忍一直到他走都没出过手。
不过,亏了白逄之和骆可比斗的时候故意有留手,黑暗料理界的人对他的评价应该不会过高。果然,这一手是有效果的。这就有找门来的了,白逄之结果请柬一看。里头写的文绉绉的,他也只能看个大概意思。
白逄之看向送信的人道:“我知道了,不过最近比较忙,我可能没时间去啊。”
那下人笑了笑,指了指码头远处些的地方:“您老是大人物,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啊。家里主子吩咐的事情,办不到就是我们奴才没用。这没用的奴才,活着还有什么用啊?”
这送信的中年人獐头鼠目,死鱼眼,老鼠须。看着又狡猾又混蛋,就这个长相,白逄之见过的人里头除去曲线救国的那位安丘贾队长,再无人可以媲美。
这家伙刚才指的那个方向,还有几个大汉护着一辆马车。也不知道里头到底有没有人。
白逄之看着这送信的人一脸的奸笑,歪了歪头:“也有道理,既然如此你们去死了。”
送信的家伙表情一变,他这招叫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却没想到白逄之压根不是什么君子。当下表情也有些难看:“先生,这话说的就有些不讲道理了吧?”
白逄之一笑:“我需要和你讲道理吗?我们又不熟。”
送信的原本弓着的腰也直了起来,眯着眼睛看着白逄之:“先生既然如此说,那我们也只好去死了。不过,这人都要死了,难免就得拉个垫背的……”
“早他么说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不就得了?装什么有礼貌啊?”白逄之翻了个白眼:“先说说,你们主子什么人啊?”
送信的脸一下就黑了,这才知道白逄之这家伙是在耍他。当下咬牙道:“我们家老主子是固山贝子。现在是小主人找你。”
白逄之一愣,以为是黑暗料理界的人来找麻烦,没想到还有皇亲国戚在其中。这黑暗料理界的路子倒是够野的,只不过在这种地方的贝子的儿子,连个爵位都没提恐怕是没有说不好是个庶子,想必地位也有限。
白逄之在边找了个栓缆绳的垛子坐下,才道:“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那送信的这才道:“我们家小主人听说白先生你是这次广州特级厨师考核通过的特厨。这几天刚好府也来了几个厉害的厨子,正摆宴席呢。所以想请白先生前去赴宴,也好点评下我们府才来的厨子的水准。”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是来找麻烦的呢。既然是请吃饭,那就走吧~”白逄之自然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一个贝子的儿子怎么可能知道白逄之现在会靠岸的?背后还是有黑暗的人在,这家伙府来的几个厨子怕就是黑暗的人。
送信的看白逄之答应了,才松了口气道:“我们府马车就在前头,小主子今天在凤凰摆宴,请的是本地街面的几位爷。”
白逄之一听这个话,更是兴趣缺缺。凤凰古镇嘛~他重生前就去过,当然现在凤凰也称不古镇。更让白逄之没兴趣的是,说什么请的地面的几位爷,明显就是请的地头蛇嘛~
白逄之琢磨了下,才道:“凤凰离着好远的?咱们过去得一阵子吧?”
送信的点头道:“白大厨你放心,咱们一路游山玩水过去。肯定让你玩好咯。”
白逄之不再说话,没什么动手的必要,真是黑暗的人来找他,他还巴不得呢。正好骆可的虎爪他研究的差不多了,刚好可以了解下其他的黑暗秘技。
骆可的秘技没啥看头,主要是机械爪厉害,秘技本身的技术含量不多。没有虎爪的话要复刻出来,难度相当高,机械爪的转数太高,肉身就算是能做到也得不偿失。
倒是结构体现出的对于禽鸟的那种理解,让白逄之受益匪浅。
一路马车出了城,除了被人盯着这一路都有人伺候着。送信的那个猥琐家伙虽然长相丑陋,倒是个会说话的,一路和白逄之谈天说地倒不显得烦闷。
“你们家主人也是闲的,请客在城里就是了。跑这么远做什么?”白逄之有些好奇。这个年月的交通可没后世方便,交通工具也一般,路也不好。而且现在的凤凰也不是什么繁华的地方,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跑这么请客是有些不正常。
送信的管家笑了笑:“这话说的,主子的事儿我怎么知道。不过我倒是听小主子说过一嘴,这次我们府新来的厨子,最会的就是凤凰宴。我们小主子说,这凤凰宴自然要在凤凰吃了。”
白逄之翻了个白眼,这家伙的主子也是个没见识的。凤凰宴又不是湘菜,也不是凤凰出的,跑哪吃有什么用。嘴里也道:“凤凰可在湘西,跑哪儿吃饭,也不怕半夜遇赶尸的撞客了。”
管家也干笑了几声,压根没接白逄之的这个茬。白逄之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皱起了眉头开始琢磨这次可能遇见的对手。这凤凰宴可有说法,也有饭店会把“全鸡宴”叫凤凰宴。
但真正料理界认可的凤凰宴,却不是如此。而是集合了山珍海味还有许多珍贵中草药的养生宴席。也是以前的内宫料理,专供后宫妃嫔的。通常是帝后宴请后妃的宴席,所以有凤凰宴的称呼。
白逄之有些好奇,这样的宴席一般外面少有流传,就是有也是秘传。要是能吃到,到也不虚此行。
他这一行马车有两辆,几个大汉轮流赶车,晚也不停。车里包了软布倒也舒适。
白逄之在车里摇晃着很快就感觉有些迷糊了,正在半睡半醒之间,突然就听见一声响箭!跟着敲锣打鼓的声音响起,撩起帘子一看,四面八方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了几十个人,把马车围了个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