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戚萋就被催促整理好私人用品,懒癌和拖延症发作加上心中疑惑迟迟不肯动手。敲响了隔壁的门,非要问个清楚。结果杜一茗那个骄奢淫逸的小少爷傲娇扔下一句,我不喜欢用酒店里的东西,更不喜欢带着大包小包舟车劳顿,因为这样会影响旅游体验,买了私宅雇人提前把行李带过去归置好,要一落地就要有家的感觉。
戚萋只能无奈笑了笑,有钱人的快乐她还是不能理解,只能告了别选择优雅离开。
翌日,戚萋等人轻装上阵,看着停机坪上的像伏在地上的一只巨大蜻蜓的直升飞机有些打退堂鼓,如果自己坚持不去没准能趁着夜色摸出去,只要不和杜一茗这个机关算尽的老东西对线,应该没什么问题。
还没等戚萋开口推辞,石伟就一把抓住笑容猥琐的戚萋的后脖领把她拎到机舱。
戚萋心里急着拒绝,刚想开口编个理由下机,杜一茗就戴上了降噪耳罩,接着就是拿起另一个转身慢条斯理地戴在她耳朵上。接着向机长比了就绪完毕,准备起飞的手势。尽管机长把直升机开得既平又稳,戚萋依然头晕目眩,想让他们把自己送回去,开口只能做呕吐状。头顶就是螺旋桨的巨大轰鸣声,戴了耳塞,仍是挡不住震耳欲聋地杂音,“空中拖拉机”果然名不虚传呢!一点也没有言情小说里的浪漫体验。
戚萋就这样被赶鸭子上架带到了目的地,整个飞行过程完全没有对地貌风景一览无余的惊喜,全程只能死死捂住嘴,拼命咽着口水。直到停机,戚萋才解脱,脚像踩到稀泥上身子东倒西歪,拍掉了杜一茗伸过来搀扶的手,连滚带爬离开了机舱,脚刚一沾地就疯狂干呕起来。
还好没胃口,没吃什么东西,戚萋在心里庆幸道。石伟赶过来,轻拍她的后背,幸灾乐祸开口:“大妹子,你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戚萋难以开口,只能以眼做刀。
期间杜一茗还来说了一句风凉话:“很抱歉,我没想到你晕机那么厉害,可能是你没吃什么东西,血糖不稳,下次记得注意。”戚萋用眼刀把他扎个千疮百孔才解气。
吃了一块酸溜溜的糖,又闻了直冲天灵盖的风油精,她才还阳。三人便出发去杜的私宅,相约换好衣服在前厅集合,戚萋胡乱蹬上一双碳素橡胶的登山靴,贪图方便套上了一身连体牛仔裤,把头发分开随手编成两根麻花辫。便匆忙摸出门,边抹防晒边登到高处观察一下环境,虽然不是什么深山野林,也是人迹罕至。这好像是一个私人钓场,除了目击到的标记了钓场名字的越野车,再无别的交通工具,按照杜一茗的处事风格应该又是包场,所以没可能借别的客人出逃。戚萋稍稍观察了情况就下楼,以免他起疑。
果然二人已经等候多时的样子。戚萋连连道歉,杜一茗对她的迟到并没放在心上,反而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关心道“会很晒,为什么不穿防晒衣。”
他在试探,还是单纯的提醒?戚萋的心怦怦跳不停,还不等她想清就匆忙解释:“我擦了防晒,快走吧!我等不及了。”
边说边把二人往门外推。
“我还什么都不会呢?钓鱼很难吗?”戚萋随口找着话题。
“所以先去一下我的风水宝地考察一下地形,提前熟悉一下操作和流程。”
语毕,抬腕看了一眼表,带些遗憾地开口“今天太晚了,清晨最合适钓鱼了,最好六点之前准备好,所以明天就要早起了。”
戚萋抱怨道:“啊~我会起不来的。”
“嗯~或者你也可以选择通宵和我一起野钓。”杜一茗思索了一下,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不了,不了,我宁愿早起。”戚萋连连摆手拒绝。
谈笑着赶路很快就到了岸边,钓位上早就有人提前替三人支好了小板凳,钓竿鱼箱也应有尽有。
石伟先快步冲上前,扛了杆子就往岸边冲。戚萋抬眼看了一眼,双手拢在口上,喊道:“你那竿上有勾?”
石伟应声回头,看了眼子线末端果然空无一物,只能挠挠头干笑两声,“劳妹妹给哥捎过来。”
趁着戚萋和石伟讲话的空挡,杜一茗早就绑勾放饵甩竿一气呵成,万事俱备只等鱼上钩了。
戚萋两人还没点上火,杜一茗那边已经吃上饭了,两人不由有些干着急。越急越是毛手毛脚,怎么也绑不好。
杜一茗自打勾入水,就没回头看过二人一眼,一反常态丝毫没有要伸出援手的意思。
戚萋环顾四周,除三人外再无外人,只得向杜一茗求救:“拜托教教我们好不好?”
他依然没有回头,不知是太入迷还是故意不理不睬,良久才开口,“那你要求我。”
杜一茗不知道那来的恶趣味,他也太烦人了吧!虽然自己经常想整他,但是他不可以刁难自己,戚萋很双标的想。他若想要我求他,我偏不求,还要想法子还要他逼得他主动来教,戚萋低头看了星罗棋布的石子,突然计上心头。
捡了几粒石子,在手里颠了颠分量,很满意地握紧了拳。
随后就开始一粒接一粒地往杜一茗钓竿附近投掷,耍起无赖“我是不会求你的,不过你若不教我,我就要惊了你的鱼,让你也钓不成。”
杜一茗不怒反笑,站起身来问道:“那你想学那种?”
“我没什么追求,学一种最简单的稍稍糊弄一下就行。”戚萋也不逞能,说得很务实。
杜一茗接过鱼线和吊钩,亲手示范了滚指绑法,余光瞟到戚萋目不转睛,专心致志听着自己的话,“学会了吗?还用在教一遍吗?”
戚萋小手一挥,抢过石伟的钓竿,照着葫芦画瓢绑毕还轻挑着秀眉,一脸得意地看着杜一茗。
“还不错。”得了夸奖,戚萋也不谦虚回夸,“我学的不错,你教的也不赖。”
“坐我旁边。“他突然要求。
戚萋一时间不明白他打的什么算盘,除了那天早晨,两人都是隔着石伟就坐。不过坐也就坐了,还能怕他不成,倒要看看他搞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