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笑了笑不答话。他不是闻的。他是看的。韩老师很明显的胃病病症，但是却被庸医用错了药方。

班主任程昌民风风火火闯进来了，后面跟着学习委员。程老师和韩老师点了点头，班长又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当然略去了韩老师吃错药的事情。两个老师都站上讲台。班主任站在讲台前，韩老师站在讲台边上。

程老师在讲台前挥手，唾沫横飞，“吴越，你有什么资格跟人项一飞比？上次月考你几名？我几次要你找家长，你总是找各种接口。今天必须让你爸妈下午来学校见我。”

方芳说，“程老师，他们比试了记忆题目，还没有比出结果呢……”

程老师和韩老师都横了方芳一眼，但页都没有说什么。方芳不为动。程老师看了一眼项一飞。项一飞继续在看着习题集，不动声色，看不出阴阳来。程老师看了吴越一眼，吴越面对微笑，胜券在握。

程老师看了看韩老师。韩老师点了点头。

程老师拿起项一飞手里的习题集，“好，既然吴越想要在大家面前丢脸，那就丢吧，反正也不在乎这一次了。听好了。第3面第2题。”程老师先说题目，“项一飞，说。”程老师念的页数刚好是项一飞刚刚看的那一面。

项一飞回答：“第三面第二题，已知如下两个条件，……”

程老师满意点头，“很不错。学霸就是学霸。”翻到第五面，“接下来是我们的吴越同学了。吴越要加油啊。注意了。第五面第三题，吴越，说。”

吴越回答：“第五面第三题，下面说法错误的是……”

程老师满意点头，“厉害啊吴越，没想到你能偷偷用功啊。”程老师很是吃惊。

项一飞脸色大变。秦美丽看见了，碰了碰项一飞手肘。项一飞额头冒汗，低头不语。秦美丽也很是焦急。

程老师翻到第七面，“第七面第九题，项一飞，说。”

教室里鸦雀无声。程老师和韩老师盯着项一飞。

项一飞低头不说话。

所有目光聚集在项一飞身上。秦美丽很是紧张。

程老师看了看习题，看了看项一飞，“项一飞，你怎么样？不舒服？”项一飞不言语。韩老师说，“怎么啦项一飞？别吓我啊。一天碰两次，我可受不了。”

项一飞惨笑，摇头。不知道他摇头是说没有不舒服还是回答不上来。

程老师合上试题集，“项一飞累了。我们要保护好学霸。今天的事就到这里了。”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方芳，“方芳你好好看你的书。不要说话。”

韩老师看了一眼程老师。程老师点了点头，把习题集放在讲台上。两人朝教室门口走去准备离开。

方芳还是喊了声“老师，结果怎么样？”

秦美丽骂了句，“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逞什么能？”两位老师推门快步离开。快关上门的时候，韩老师把脑袋伸进门缝里，向着后墙说，“吴越，下课了到办公室来找我一趟。”缩头追赶程老师去了。

方芳走上讲台拿起习题集。秦美丽说，“还给我方芳，我要看题目了。”

方芳翻到第九页，“第九页第三题，项一飞，说。”

项一飞脸色惨白，豆大汗珠往下掉。嘴唇乌青。幽怨地剜了一眼方芳。秦美丽要从方芳手里夺书。方芳说，“吴越，说。”

吴越说，“算了，方芳，得饶人处且饶人。”

方芳问：“吴越，你记得吗？你胜利了吗？有资格说漂亮话么？”

吴越笑了笑，挥了挥手，不跟方芳一般见识。

班长喊了句“继续自习。”

秦美丽突然喊道：“吴越，你记得吗？”

秦美丽怎么也不相信吴越比超忆症患者记忆力还好。而且刚才所有人都看见了吴越装神弄鬼。这个时候如果不打趴下吴越，那项一飞就算是败了。虽然老师没有宣布，但是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所以秦美丽孤注一掷，赌吴越也不记得这页内容。

这时下课铃声响了。

有人要出去上厕所。教室里一阵悉悉索索。吴越也站起来往外面挤想要出去。

秦美丽更是笃定吴越记不住，否则吴越肯定乘胜追击拍死项一飞，但是他没有，所以他其实也记不住，所以他要逃跑离开。

“吴越，“秦美丽大喊，要上厕所的同学忍住了饱胀，吴越也回头，”你要是记得住说得出来，我每天主动亲你一口，一个月。”

“哇靠。”同学们拍打桌子，兴奋了，“吴越好艳福啊。”好多男生流着口水，心里都想着为什么自己不去挑战项一飞，有秦美丽的一口亲亲，每天上课岂不是精神刚刚的。女生们都暗骂不要脸的婊子，又都佩服她的勇气和胆量。

吴越笑了，“不要吧。你都嫌弃我是癞蛤蟆。我强亲你我可以接受。你心不甘情不愿的亲我，我可不接受，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就这样了。”

秦美丽急了，“我说到做到，我最佩服有担当敢作为的男人了。你要是赢了，我给你当一个月丫鬟，心甘情愿。”

项一飞踢秦美丽好几脚。秦美丽斜了一眼项一飞。她要现场逼吴越投降，现场要吴越好看，赌注不能不下大一点，她都忘记假设自己赢了要从吴越那里赢回些什么。

吴越走到秦美丽跟前，看着她的美目，看着秦美丽两个酒窝嵌在粉红细嫩的脸庞里，此时红扑扑的脸蛋更显娇艳，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哪。他心中一荡，自然生出想要保护秦美丽的想法，转念一想秦美丽的所作所为全部是为了打击自己维护项一飞，一股酸气上升，“好，你自己要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第几面来着？”

秦美丽一怔，没想到吴越竟然真的敢接招，她又有些犹豫了。看了看项一飞。项一飞怒目注视着她。

秦美丽翻到第三十页，“第三十页，第七题。”

“第三十页第七题，假设A……”

“第三十八页第九题。”

“第三十八页第九题，下面说法正确的是……”

“第四十二页第十一题。”

“第四十二页第十一题？”吴越眯起了眼睛，“你陷害我吧？第四十二页哪里有第十一题？”

……

项一飞无力的坐在椅子上。秦美丽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全班同学都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