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粒种子从吴越手里丢出后,从地面冒出了三丛藤曼,进来的三人一人得了一丛。
藤曼从脚到屁股到脖子,像绳子一样捆着每一个圆柱体型的大腿小腿手臂身体。
藤曼有大拇指粗细,就像森林里长了很多年的老藤一样。
藤曼没有叶子。此时停止了生长。
藤曼摸起来很硬,像老树一样。
三人捆得结结实实,动弹不得。眼睛里都是惊惧。
“越哥哥,咱们不杀他们吧。”床上躺着的病怏怏的小美女轻声细语地说。
三个被藤曼捆住的男人大骇。
吴越也吃了一惊,不相信地看着若兰。
小美女继续说:“我不喜欢像爹爹那样动不动就杀人,还把杀的人当作肥料。”
吴越汗都出来了。
“小姐姐小哥哥饶命。”三个男人吓坏了,赶紧求饶。
“说,你们干什么的?”吴越板起了脸。
“哥啊,小哥哥啊,我们偷东西的。”狼哥回到。
“鬼鬼祟祟的,一看就像偷东西的。”吴越说,“这么穷的地方也来偷,太不专业了。”
“是,是,是。”几个男人点头如鸡啄米,“我们回去之后一定猛练专业,不给小偷界丢脸。”
“还偷?有手有脚的,不能找个正经工作?“
”是,是,是,我们早想找正经事做了。明天就找事。明天一定找。“
”那就放了你们?”吴越笑嘻嘻地说。
三人听了大喜,“好,好,我们感谢你祖宗十八辈啊。”
“越哥哥,你过来。”若兰说。
吴越走过去,俯耳倾听。
“越哥哥,不能放他们。他们可不简单。”若兰小声说。
吴越点了点头:“我晓得。”
几个男人被捆得不能动弹,眼珠子乱转。
“捆你们的这树藤哪里来的?”吴越问。
猫子和松哥摇头,也是好奇的样子,都看向了狼哥。
“捡的,捡的。”狼哥笑着说。
“拿出来我看看。”
狼哥手脚被捆,无法动弹,“没有了,没有了。再说还挺危险的,小哥哥还是不要乱看的好。”
吴越搜狼哥的衣服口袋,摸了一阵,狼哥涨红了脸。
打火机,钱包,香烟盒,套子……终于摸到了小木盒子。
狼哥狡黠的眼睛珠子放着光,在期待什么事情发生。
小木盒子的盒盖被吴越打开,一双眼睛在探索盒子里面的东西。
盒子里面装的都是一粒粒的类似黄豆但却是黑色的种子,不知道是啥豆子。
“这是什么?”吴越问狼哥。
猫子和松哥继续急切的看着狼哥,脖子伸得老长,似乎害怕听不到狼哥说的话。
狼哥肚子里骂了一句。
狼哥无可奈何地说:“你们反过来捆住我们了,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你丢一颗在地下就知道了。”
吴越把手里的一颗豆子在狼哥眼前晃了晃,“丢地下?”
狼哥咽了一口水,点头。
吴越伸手拍了狼哥一巴掌,“你最坏了。”又使劲拍了几巴掌。狼哥左右摇头,只是幅度太小躲不过去,“啪啪啪”三声脆响。
“你小子想让我自己捆自己,是吧?”吴越生气地说。
吴越将手里的一颗种子丢在小盒子里,“真是神奇的东西,落地就生根,见风就长,还能捆人,真是个好东西。”边走边说,拿盒子递给若兰。
若兰说,“越哥哥现在信了吧。这东西是最低级的落生了。捆人捆动物都可以。”
若兰看了盒子里的东西后,又还给了吴越。
“越哥哥,他们不是小偷。想办法问出他们的目的。”若兰对吴越说。
吴越出门,进来后摊开手掌,掌心里是一颗脏兮兮的石子,拇指头大小。手掌在几个人眼前慢慢移了一圈。几个人脸带疑惑。
吴越右手拇指和食指夹起石子,慢慢滚动,突然石子爆裂,碎片纷纷下落,两个手指继续揉搓粘在手指上的碎渣,渣子慢慢成细末,和着石头原来的黑水,成了黑色的泥浆。
三个男人吓呆了。
吴越一手抓住了狼哥的左手腕。
“说。”吴越低吼一句,用了用劲。
“哎哟,别捏我,别捏我。我说,我说。”狼哥大声喊道,“是万烈万老板让我们绑了你。”狼哥哭着脸说。
“万烈是谁?”吴越继续问。
“我就是一干活的人,哪里知道万烈千烈谁是谁啊。他给我钱,我干我的活,道上的规矩,不能问太多。”
“绑我?为什么绑我?”吴越不解。
“那谁知道咧?自己想想,得罪了谁?”狼哥似乎是很好心地提醒。
“是王富贵?在寿宴上让他出丑了?”吴越嘀咕着。
“怎么能找到万烈?”吴越问道。
“把我口袋里手机拿出来。用微信联系的。”狼哥说。
吴越又一阵摸,找到了手机。用狼哥的指纹开了锁。
微信的第一个联系人就是万老板。图像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人。聊天记录只有转账五千的信息。其他信息应该是删除了。微信其他人聊天信息就是和几个女人打情骂俏。
吴越加万老板的微信,等待对方通过。
“好。什么都不说,送你们去派出所吧。”吴越问三人。
三人求饶,”我们什么都没有隐瞒,小哥哥饶了我们吧。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家里等着钱看病买药,饶了我们吧小哥哥。“
”越哥哥,派出所是不是持平官?“若兰说。
”持平官是什么?“吴越不明白。
”就是,就是两个人有争斗了,找他评判谁对谁错。”若兰解释,见吴越点头,又说道:”越哥哥,不要送他们去派……派……”
“派出所。”吴越补充,心里顿时明白了。送三人去派出所之后,动静就闹大了,派出所来人了解情况,若兰就隐藏不了。
“那就杀了。”吴越做出狠角色的样子。
“不要啊。”三人赶紧说,“我们什么都不会说,什么都没有看见。”
“放了他们吧。越哥哥。我不想像爹爹一样。“若兰轻轻地说,”爹爹说人心坏得很,只顾自己,不管别人死活。我不信放了这几个人,他们会继续害我们。“
”是的,小姐姐,我们不会害你们,我们也就是混口饭吃。放了我们吧。”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吴越看向若兰。若兰点了点头。
“好,那就相信你们,下次再碰到了,让你们生不如死。”吴越狠狠地说。过来要解开藤曼的锁捆。摸了半天树藤也没有动静。
“越哥哥,哈痒痒,在分叉的地方哈痒痒。”
吴越首先给狼哥身上的树藤哈痒痒。
吴越在树藤分叉的地方轻轻挠动。
树藤果真如同害怕痒痒的孩子一样,分枝抖动,开心大笑的样子,慢慢松软无力。狼哥手臂松动之后,自行给其他分枝挠痒,不一会儿,树藤像面条一样瘫软在地上,狼哥跳出了藤曼堆。
狼哥跑出了房门。
吴越继续给另外两个人挠痒。两个人先后脱了牢笼。
“谢谢小哥哥小姐姐。”两人离开的时候对吴越若兰说。狼哥早已经出了院子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