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伏在吴越背上说:“越哥哥,你是不是要抛弃我了?”
吴越无语,不知这话从何说起。
“你升级了也不告诉我?!”
吴越恍然大悟:“哦,我升级了?我不知道啊……”
吴越说着话,两脚却没有闲着,继续往前飞奔。他虽背着若兰,却并不觉得沉重,依旧健步如飞。
---
司马子炎倒地后,迅速自解了木头人功法,站了起来。
他身后的汽车里探出一个脑袋,是一个古桐肤色、五官深邃的青年男子,“司马兄,需要我出手就招呼一声。”
刚才的事情,只是司马家内务事,主人没有招呼,他是不好出手干预。
司马子炎冷笑了一声,“谢马兄。毛都没有长齐的小子,竟然偷袭了我一把。你看我怎么让他死。”
司马子炎边冷笑边发足狂奔追赶吴越,几个跳跃,拦在了吴越跟前。
“小子,你二房的?”司马子炎冷冷地问。
“不是,我三房的。”吴越说。他的老爸是家里老三,上面还有大伯二伯,“我几房的关你屁事?”
司马子炎愣了半响,心里想着:“他是三房的?老爷子还有一房私生子?这老爷子藏得可够深。事情复杂了。”
司马子炎眯着眼睛瞧着吴越。吴越刚才使出的晋级木头人技能,是他们司马家传绝学,这小子背着个女孩,还能熟练使出来,功力不在自己之下。而自己得爷爷亲传,练功近二十余载,这小子不到十八岁的样子,居然比功力与自己相当!他难道是练武天才?
吴越从旁绕过司马子炎。
司马子炎吃了一惊,他不知道吴越怎么做到像泥鳅一样滑过了自己的身体阻挡,惊怒交加,右掌对着吴越后背猛拍出一掌。
吴越突然感知到司马子炎那边拍来了一掌,掌风凌厉。
司马子炎看着自己排出的那一掌掌风带起地上的尘土树叶,被裹挟着冲向吴越后背,掌形犹如一段巨木,挟着万斤力量撞击而去,脸带笑意,这小子死定了。
吴越使起逐蜂步法,斜刺里跳出,艰难地躲过了这一掌。
”轰“地一声,吴越身后十几米远处的一棵大树剧烈摇晃,树叶纷纷下落,像下了一场树叶雨,树干上留下一指厚的掌印。
司马子炎隔空打向树干的一掌威力巨大,这要是拍在了人身上,岂不是筋骨寸断,血肉成浆。
吴越暗道了声“好险。”他感觉这次跳跃别以前困难缓慢了好多,这掌似乎能够扯慢人的动作。
司马子炎内心震惊无比。
他刚才再次趁吴越不注意的时候拍出了一招近十成功力的巨木掌,出掌毫无征兆。这掌法他从三岁开始就和爷爷一起练习,至今已近二十年矣。掌法早已炉火纯青,近几年来从无失手,出掌必伤人。因为这掌法看似古朴,但掌风过处,却能刺激人神经,使人动作延缓。而刚才吴越蹦跳之际,动作灵敏之极,跳跃方向也出人意料,似乎毫不受其掌风影响。
这架没法打了。偷袭都奈何不了他。
司马子炎怒喝:“你到底是谁?”
吴越冷冷地回了一句:“莫非你要杀人灭口了?“
司马子炎道:“小子,你看清楚了,我是长房长孙,爷爷再偏心于你,你想进司马家祖坟,还得看我的脸色。”
吴越眼睛里尽是迷茫,你家祖坟里有金子么,我活得好好地干什么进你家坟?真是奇怪。
吴越又大踏步往前走。几个胆大的保安小跑跟着。
---
楼总带着两个保安跑上来,见司马子炎不在平房前,左右寻找。
中间路虎车中的男子向楼总招了招手。楼总跑过去弓着腰:“闫少!”
闫少伸出手来。
楼总递给他两只空瓶。正是吴越吸干净了的聚灵瓶。
闫少大怒,“开车。回去。”
汽车启动,掉头,从房旁道路驶过。
司马子炎所坐汽车里下来一位儒者模样的中年人,五十岁年纪。向司马子炎身旁走去。然后远远站在一旁,静观事态变化。
司马子炎见汽车开了过来,手放在眼前挡着汽车远光。
“闫少?“
“好你个司马。你等着。”闫少在车子里冷脸冰霜,从车窗扔出了两聚灵瓶。
司马子炎捡起空瓶子,心下赫然:“闫少这么快就用光了两瓶?”
“肯定是那小子,叫吴越,偷用了瓶子里的东西。”楼总气喘吁吁地说。
闫少两眼喷着火看司马子炎。
“吴越!”司马子炎凄厉地大叫一声,愤怒之极,这叫声像从火山口喷发出的一股岩浆一样汹涌。
吴越头也不回往前奔。
“闫少,是那小子偷用了你的那份。”司马子炎指着前面奔跑的吴越。
“撞死他。”
汽车猛地加速,对着吴越直线冲过去。司马子炎站起身,露出了微笑。
汽车仪表盘显示:车速150迈。
吴越的身体与汽车距离越来越近。司机将油门踩到底,“坐好抓紧了。”
汽车像离弦箭猛冲。
一道黑影从车窗前闪过。车前竟无人。
司机急踩刹车。
吴越在汽车后。
“司马,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说法。明天十点钟之前,我的两瓶必须送到。”闫少对司马子炎喊道。说完后,汽车沿着车道,迅速离开。
平台停着的最后一辆路虎车也开过来了。后座车门被打开。
“司马兄,进来追。”车子里的人说。
司马子炎跳进了汽车,追赶吴越。
汽车在吴越身前停住。
“司马兄,不能让这人离开。否则我们都脱不了干系。”汽车里的人对跳出车外的司马子炎说。
“他走不了。”司马子炎狠狠地说。
司马子炎怒目看向吴越。
“小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你告诉了爷爷也没有用。你知道有多少人盯着这块蛋糕?别给爷爷添麻烦了。”司马子炎说,“我可以放你走,还可以每月分你一瓶。只要你当没来过这里。”
司马子炎肉痛,这一瓶的价格可是天价,他自己也就一月两瓶。
但该花的本钱必须要舍得花,大家一起共赢生意才能长久。
“你绑我来的时候就应该考虑后果。”吴越不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