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夫,倒是有个问题我想问个清楚。”
“请讲。”
“我到底有什么病?”
赵大夫摇摇头,叹了口气。
安淇听的认真,脖子伸的好长。
赵大夫缓缓的端起茶杯,慢慢的撇着茶沫,缓缓饮下一口。
安淇心里琢磨,怎么还卖上关子了,心里这个着急,你有话倒是一通说完啊。
可是坐在赵大夫面前的公子却不急,只弯着眉眼,浅笑的望着赵大夫。
“公子,您没病。”
“没病?”公子似是听惯了这个答案,并不吃惊,继续问:“没病却又为何这般,手不能提,肩不能举?”
赵大夫声音醇厚:“个人体质不同,并不是人人天生是习武的材料。”
这话安淇倒是认同,每个人的天赋都不同,就像有的练习生,练上三五年,歌舞都没有起色,可是像自己,三五天就能扒一只新舞。
赵大夫对面的小哥哥好似嘲讽自己,摇摇头笑了笑。
赵大夫又言:“公子切勿妄自菲薄,虽说金朝重武,连当今圣上都是以武治天下,可现如今,圣上也开始重视文韬,武能开疆拓土,文却能治国安邦。公子,以您的八斗之才,定能卓尔不群。”
对面的公子置若罔闻,只是面色朦胧的浅浅含笑。
安淇听得无趣,这小哥哥怎么也跟个古代人是的,讳莫如深呢。
罢了,趴会墙角也没瞧出什么名堂,回去坐着吧。
等的百无聊懒,都打起瞌睡,这时纱帘忽地掀开,慈眉善目的老者立于面前。
“安小姐,久等了。”
安淇强挺了身子,努力把瞌睡虫赶跑:“还好,还好。”
纱帘已被打开,安淇看着空空的里间,空空如也。
“小哥哥呢?”
赵大夫一头雾水,瞧瞧里间,方才明白:“你说凌公子?”
安淇点头:“嗯,应该是吧。”
“凌公子从后门走了。”
“后门?”安淇心想,小小诊室倒有个后门,竟是错过了和小哥哥的见面,回头一定得把这人找出来,估摸着也是穿越而来的。
安淇这才想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赵大夫,我想问下,昨天我落水后,你在旁边吗?”
“不在。”
安淇吃了个瘪,本想问个清楚,不成想赵大夫轻飘飘的一句“不在”,立马把所有的线索都斩断了。
“有人送你来的,我便医治了。”赵大夫捋了捋有些花白的胡须,“倒是不严重,也没有呛水,只是这初春时节,春意料峭,只怕染了风寒,不过今日见你举动,倒也没有大碍了。”
赵大夫嘟嘟了一大堆,安淇只抓住一个重点:“有人送我来的,是谁?”
赵大夫似是不知:“也是学堂内的一个小姐。”
身边站着的小厮仿若想起了什么:“那位小姐仿佛姓叶。”
“叶什么?”
小厮揉着脑袋,揉了半天,依然想不出来的样子:“其余的我便不知道了。”
罢了,安淇觉得这线索一个接一个,看来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了。
得,还是自己去找那个叫叶什么的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