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们看到两位如花似玉的少女直接找了张桌子坐下来,纷纷轻佻地吹着口哨,明目张胆地谈论着两位美女的身段。
身为商人,两名少女自然也会和佣兵打交道,对于这些带着调侃意味的浑话不以为意。
“这儿卖的什么酒?竟然这么香?”侍女闻了闻,目光锁定在汉克那里。
“嘿嘿,小姑娘,我用一根手指和你扳手腕,你若是赢了的话,我就告诉你这是什么酒,怎么样?”
汉克将手中的酒碗举起来,闷了一口,末了还故意喳喳嘴,一副陶醉的样子。
“就凭你?青铜四星的实力也敢拿出来显摆?”侍女打量了一眼汉克,目光中满是不屑。
“怎么?青铜四星就没脸见人了?”汉克回应道。
“小子,给我们上一壶酒,和他那桌一样的。”侍女对着赫拉多吩咐道,直接不再搭理汉克。
穿黑色皮甲的少女饶有兴趣地看着赫拉多拿出最小的一坛酒,想了想,然后又取出一个空坛子往里面倒去一些。
“小鬼,你这样做不太好吧!”黑甲少女轻笑着,以为赫拉多是在偷工减料。
“一小坛酒卖三枚枚铜钱,这坛酒就算你们两枚铜钱。”赫拉多说道,顺便将酒坛和两只瓷碗放在桌上。
“就这么一坛粗制滥造的酒你也好意思卖两枚铜钱?”侍女被酒的价格震惊得不轻,觉得赫拉多是在漫天要价。
“我只是员工,不买可以退回来!”
赫拉多见惯了这样的场景,没想解释什么,当初汉克、霍纳坦这样的佣兵在听到酒价时都不由得骂娘,可现在呢?一坛高粱酒已经成为佣兵们必不可缺的东西,白酒显然更适合这些刀口舔血的人物。
“我买!”侍女咬了咬银牙,狠狠道,“上次来时还觉得青石城民风淳朴,现在看来,还不及马贼呢!”
最终,那侍女还是掏出了两枚铜钱直接拍在桌子上。
“哎!布莱恩领主建设的拍卖会还没开吗?”一直沉默的黑甲少女对着旁边一桌的人问道。
“哈哈,我们领主忙着呢!哪有什么时间管理拍卖会啊!”一名光头汉子盘着脑袋憨厚地回应道。看着光头抢了先,其他几人只得悻悻地将半张的嘴闭上。
“恐怕不是因为没时间吧!”黑甲少女笑着,眼睛弯的像是月牙儿,黑色的眼珠像是拥有魔力的漩涡。
“领主缺少货源,这事儿也情有可原。”光头汉子算是默认黑甲少女的猜测。
“青石城空间裂缝的入界税是多少?”她又打听道。
“按人头计费,一个人十枚铜币。”
“这么低?”
“没办法,狮城那边有教廷入驻,牧师的治疗能力本就很吸引佣兵,青石城只有降低空间裂缝的税收才能留得住佣兵。”
接下来,少女又问了几个问题,不过都不是什么机密,佣兵们争先恐后的抢答着。
“这种酒是怎么酿造的?为什么如此清冽香醇?”话题转了一圈,少女将话题引到酒上来。
没有人回应她,要么是自顾自的喝酒,要么就是把玩着手里的空碗。黑甲少女不甘心地将目光转向最先搭话的光头大汉。
光头大汉什么话也不说,就是盘着自己油光发亮的光头,憨憨地笑着。
“怎么酿造的我们不知道,但绝对是机密,想要合作就和我们领主商谈去吧!”汉克好心地提点一句便不再说话了。
“哎嘿嘿,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侍女指着黑甲少女,迷迷糊糊地说道。
黑甲少女看到了侍女这幅醉态,纳罕这酒劲儿怎么来得如此快,侍女就是在自己说话的空档多喝了两碗而已。
她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将身后的椅子碰倒,这时候才感觉到身上涌现出的无力感。
“安娜!”黑甲少女用手拍了拍侍女的脸蛋,轻轻叫道。
“小姐,嗯~嘻嘻~”安娜伸出双手,将黑甲少女的脸拉向两边,“你好可爱呀!”
黑甲少女确定了安娜只是单纯地醉酒,才放下信号来。
“酒保,这是什么酒,劲儿会这么大?”
“高粱酒喽!已经给你们减量了!”赫拉多回复道。
大厅内的佣兵们看着叫安娜的侍女,各种浑话更是肆无忌惮。
“小姐……你相信有白马王子吗?”安娜抱着黑甲少女的腰,痴迷地说道。
黑甲少女不知道该怎么会应,索性就不回答她,只是把她扶稳,让她不至于滚到桌子底下去。
“我看到我的……白马王子了,嘻嘻,嗯~”
“他可厉害了,就算是……坏蛋……听到他的名字,也会闻风丧胆……”侍女的舌头像是打了结,说话都说不真了。
“你在哪儿看到的?”黑甲少女好奇地问道,她这个侍女从小形影不离,她实在想不出安娜还能凭空多出一个白马王子来。
“在梦里……”
……
安娜的身子扭动着,东倒西歪地往桌子下滑。
“唔~啵……”
醉酒的安娜猛然扑在黑甲少女身上,疯狂地吻着黑甲少女。
这一幕,让整个佣兵大厅的炸开了,赫拉多面红耳赤地捂着眼睛,光头大汉直勾勾地看着两人,啤酒肚阿西木的酒洒在大腿上,铲子手汤姆斯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所有人都看着突如其来的春意。
黑甲少女何时见过安娜喝醉的样子,一时间竟慌得忘记反抗,任由安娜索取。
终于,黑甲少女还是推开了安娜,将她按在桌子上。
这时候,二楼的几名家丁才扛着处理好的魔尸材料陆续走下来。
“先回酒店,安娜喝醉了。”
黑甲少女吩咐一句,扶着安娜踉踉跄跄地往出走。
一众家丁自是感到有些奇怪,却也不敢多问,跟着黑甲少女走出公会。
等待两名少女上了马车,家丁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汤姆斯,行了,行了,快擦口水,快擦擦口水,都流到下巴来了。”一名佣兵笑道。
“怎么?我这贼心和贼胆早就没了,就剩点哈喇子了,还不允许我流啊。”汤姆斯说着,伸出手在下巴上胡乱地摸了两把。
“妈的!你小子骗我。”看了看大手上没有湿润的痕迹,汤姆斯恼怒道。这一番场景又惹得佣兵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