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行人匆匆赶回了宵明城,宵明城还是像以往一般的热闹,万家张灯结彩,黑夜也犹如白天般明亮。宁彦臣走在街道,用眼角的余光瞥过,他寻思有些不对。
至于是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过道的店家对他们热情得很,万花楼的姑娘看见衍之和宁彦臣这番一表人才,都上到街来拉拢他们。衍之是不爱近女色的,对她们这样的女子也不太懂怜香惜玉,她们靠过来就闻到一股低俗的香味,他拧过头径直就走开了。
倒是宁彦臣,颇有花花公子的模样,他油嘴滑舌道:“几位好姐姐,待我忙完后,再来寻你们欢乐。”
惊鸿厌恶那些女子身上的香味,嫌弃地看着宁彦臣:“这么臭的女子,宁大哥能寻什么欢乐?你可别沾染上这种味道,我可不要再跟你走一块了。”
宁彦臣哈哈一笑:“果然惊鸿妹妹就是不一般吶。”
青楼女子听见这般不好听的话,上前来就想争执。只当她们看见惊鸿的模样,自行惭愧,这般好看的女子,她们确实大有失色了。她们看见衍之和惊鸿保持着暧昧的距离,心下也了然了两人的关系,果然是——俊男美女,般配的很。
他们赶回城府里,城主大人早已恭候多时了。
他看见四人齐刷刷回来了,这可难办了,两位夫婿人选都是极其优秀的,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选谁。若是再出考验,恐怕这两人都难分个上下比较了。
衍之拿出了小骨头,不太会说话,只好让宁彦臣来说,宁彦臣对他道:“城主大人,我们已将万骨妖灭了。”
城主立刻把小骨头接了过来,他大喜过望:“果然两位大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吶。但是小女只有一个……所以。”
衍之开声道:“我已有未婚妻,城主大人不必考虑我。”
衍之有未婚妻?何时的事,怎么他一点都不知道?宁彦臣玩笑地看着他,莫不是——惊鸿吧?
这样的意思太明显了。
只有惊鸿还傻乎乎地问:“你什么时候有的未婚妻啊?”
衍之注视着她不说话,惊鸿一头雾水,这臭道士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未婚妻啊?
城主才怅怅地“喔”了一声,他其实更欣喜衍之,虽然他没有宁彦臣那般的大家族倚靠,但是衍之这般稳重沉静的心态,却是很多人难以比拟的。
城主命令下人把他们的房间收拾好,约莫是怕出了上一回的事,所以他们的房间隔得很近,宁彦臣也觉得有些疲乏了,一路奔波,只怕还有更大的事情等着他们,他们更需要的是养精蓄锐。
惊鸿去之前的房间把她和宁婉清的东西收拾好。她拎起宁婉清的包袱,一瓶小药瓶掉落了下来。惊鸿倒是好奇得很,打开了盖子嗅了一下,是一股甜甜的蜜糖香。“这是婉清姐姐路上带来的吃食吧。好甜啊。”她用食指沾了一点,尝了起来。
衍之站在门外等她,看她久久不出来,便开声问道:“你好了吗?”
“来啦来啦,催什么嘛!”惊鸿只好把小瓶子塞回到了包袱里,快步出门去。衍之站在门旁的树下,片片树叶掉落,盖在了他的发梢上,他用手取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树叶。月光在他的身上晕开了一层光圈,他洁白的脸庞上都似乎散发着光辉。
这臭道士,还是这么好看。
惊鸿真是管不住自己的色心,径直上前去看着他,瞪大了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衍之看着她,有股冲动从心底涌出,她的樱唇就在自己的面前,他竟有些无法自控。他尴尬地咳嗽两声:“好了,收拾好了就走吧。”
惊鸿笑话他的脸红:“今夜的你,真好看。”
衍之习惯她的不正经了,她大约是真的少了根筋,对男女之事也不懂。
他们一路安静地走着,他瞥过一眼惊鸿,发现惊鸿的呼吸急促,脸都变得通红。他不知是哪里出了不对,他伸过手去摸她的额头,是有些发烫。她的眼神迷离,手不由自主地就往衍之身上摸。
“衍之……”她的声音魅惑如丝。
衍之赶紧把她带回房间,是不是今夜吃的饭菜出了问题。倒也不像,如真是这样,他跟宁彦臣也会有所发觉。他背着惊鸿回到房间,把惊鸿安置在床上。她的眼神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她的双臂缠上了衍之的脖子,双腿夹住了衍之的腰。
她洁白的大腿露了出来,香艳至此,这谁能自控得住?
她送上吻来,轻轻咬住了衍之的唇,她的吻温柔而绵长。
衍之没有推开她,他好像无法抗拒惊鸿的魅力,只能任由自己被她魅惑。他抱住惊鸿,扣住她的小脑袋,加深了这个吻。许久,他们才分开:“这就够了,别的——不许了。”衍之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冷静,但却也是波涛汹涌。
“我不。”惊鸿缠人得很。
衍之太喜欢她身上的香味了,他虽然恋恋不舍,但还是把惊鸿放开了。“等你长大了再说。”
衍之替她把脉,应是中了迷魂散。
他拿出安眠的药,给惊鸿服下,惊鸿的红晕才开始褪去。
他看着惊鸿,如果他不能修仙得道……他是等不到惊鸿长大的。他必须比常人更加努力,他必须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