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麟得了此官,得意非凡,一溜烟的跑去告诉尉迟妙真,谁知道尉迟妙真愁眉苦脸的说到:“哼,什么国夫人,我可不稀罕。”
程麟愣了一下说到:“诰命夫人还不好吗?我还以为你肯定喜欢呢,要不,咱们叫郡王封你做公主罢?”
尉迟妙真怒道:“胡说八道,公主是这样封的吗?你都做了节度使了,怎么还什么都不懂?”
程麟问道:“那,你想要什么?”
尉迟妙真道:“我想要什么你还不知道吗?我什么都不想要。”
程麟奇道:“你不说我咋会知道?你想要啥告诉我嘛。”
尉迟妙真踢着椅子说到:“我什么都不想要,你给我出去。”
程麟一头雾水,走到门口又垂死挣扎的回头说到:“那个,你想要啥告诉我,我给你弄去。”
“滚!!!!!”
程麟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自己的马屁拍成了这样,他坐在台阶下面,打开安保套装查了一阵:女人最喜欢的十大宝贝。
无非是房子,车子,钻石,名表,化妆品之类的,程麟彻底懵了,他现在是节度使,房子可以说绝对大,节度使的钱钥匙在尉迟妙真手,几十万贯的钱她随意支取,整个唐帝国最好的香水就是自己做的,这也没有什么LV的包包什么的,这尉迟妙真是怎么了啊。
跟屁虫张千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只好亲自来提点他一下:“那个,小公爷,夫人的心思,您还看不出来吗?”
“啊?张千,夫人到底是想要啥呢?我看她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才给她要了个诰命夫人的爵位来的。”
“小公爷,夫人,哎,这个我就明说了啊,夫人次作战,不是脸烫伤了嘛,女人嘛,担心脸留疤呀,这您还看不出来吗?”
程麟焕然大悟,这也算个事吗?看尉迟妙真平时不像这样的人啊,他重重的拍了张千一下算作奖励,又回去对尉迟妙真说:
“夫人,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不是担心你脸的伤啊,其实,这你不用担心的。”
听他这么一说,尉迟妙真真情荡漾,站起来握着他的手说:“阿麟,真的么?倘若我,要是脸留疤了呢?”
程麟握着尉迟秒真的手,坚定的点着头说:“放心,我对你的情,不会变。”
尉迟妙真高兴的“嘤咛”一声,正要倒进程麟怀里去,又听程麟斩钉截铁的说到:“就算你烫伤好不了,变成满脸大麻子,或者是变成人见人怕的母夜叉,我也不会嫌你的,放心好了。”
这下尉迟妙真彻底爆了:“你给我滚,滚……”
“啪,啪。”
程麟被尉迟妙真揍了,一肚子的气,心想这女人实在是无可理喻,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明明是去哄她的,她倒翻脸了,实在是可怕。
相比起来,还是欺负各镇的节度使容易些,毕竟只要用刀砍,还是能跟他们讲道理的。
程麟请柳宗元等三位先生,给各镇的节度使写信,指责他们不给朝廷交供奉,连同他们之前的错误,事无巨细的罗列一遍,让他们来滑州解释,承认错误,听候处理。
刘禹锡比较慎重,提起笔来说道:“节度使,咱这信发出去的话,弄不好又是一场战火。”
程麟点点头说:“正要如此,咱们才好派兵讨伐啊。”
刘禹锡又道:“节度使,虽然咱们获了大胜,但是咱们借了城垣的保护,有守城的便利,若是进攻,咱们的兵力还是不足啊,看来朝廷也不会给咱们派兵的,这信要怎么写,还需斟酌才是啊。”
程麟说道:“刘先生莫怕,口气严厉点便是,该骂骂该训训,现在咱们是他们的官,尽管拿出架子来,不服就带兵过去跟他们讲道理去,他们割据一方,现在还惹不得了?谋反这种事情,不收拾他们一下哪行?”
“老子早就想去收拾他们了,不过是等剑南西川的战事结束而已,这一次是给他们机会,不听的就去揍到他们听。”
三位先生看程麟决意如此,只好下笔,刷刷的一会儿就写成,念了一遍,程麟古文学的一般,听的懂得不到两成,总之意思知道就行,然后用印,就吩咐驿站发出。
这边就叫张千李万、樊纲樊杰、李青兀突黑、公仪川赵元亮八员大将都做准备,看谁不服就去打谁。
过了几天,路程最远的卢龙军节度使刘总第一个回信,派来的信使是他的弟弟,态度比较恭敬,解释了一番,说卢龙军要保护边境,几乎日日与边关的少数民族交战,本身就很困难,不过如果朝廷有谕令的话,也愿意缴纳供奉。
程麟好言抚慰一番,最后还送了五千贯钱和五百匹布给刘总,让他弟弟带回去。
韩愈笑道:“这个刘总,还算明白事情,次他没趟谋反的浑水,自保边境,算是有功。”
程麟点头道:“他守着边境,苦寒之地,也不容易,只要不犯大错,日后我还得给他谋点好处,至于其余的几个,跟他就不一样了。”
果然,横海成德两军回了文来,只是说误信匪言,然后就是说境内连年灾荒,盗寇横行,百姓十不存一,总之描绘的十分凄惨,不光交不朝廷供奉,还请朝廷赈济。
而魏博,直接连回文都没有。
程麟笑道:“给横海成德回文,问他们哪个州他们治理不了,咱们可以派人去帮他们治理。”
“至于魏博,发檄文去指责田季安的罪责,然后出兵讨伐。”
柳宗元等人写了檄文,宣布了田季安的十多条罪责,诸如谋反,不尊朝廷谕令,荼毒百姓擅行杀伐等等,印了几百张,顾小七派人到魏博镇中去到处张贴。
魏博比义成军大的多,义成军只有滑州一郡,魏博有魏州、搏州、德州、沧州、瀛洲五个州,所以它能在河北一带称雄,州治在魏州。
田季安自从次兵败回去后,心里即烦躁又害怕,刮地三尺,聚敛钱粮,强征百姓为兵,又把兵力恢复到五六万人,他也知道朝廷得跟他算账,因此只做打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