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一章 自愈系女王(1 / 1)长鲤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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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德的办公室享用的丰盛美餐尚且口齿留香,第二天下班前,张宛儿又打来电话邀她到家中共进晚餐,说是有好菜色跟她分享,还故意强调:“一有好东西,我老公就想到你,真是气死我了,人人都爱你。”

这话把王雅格逗得前俯后仰,幸好她正在摄影棚拍摄产品,只有电商部的美工加摄影师“班得瑞”在场,否则可要破坏她平日里端庄的形象了。

“班得瑞”并不是外国人,只是他的名字讲得快就成了“得瑞”,王雅格总将这个称呼跟瑞士的班得瑞音乐联想到一起,由于呆在一起拍摄的时间久了,便总拿他开玩笑,喊他“班得瑞”。

80后“班得瑞”宽容地跟着笑了,继续捕捉登山鞋的展示角度。

王雅格放下手机走向他,准备收拾摊子。

班得瑞翻着相机中的照片,突然说:“格姐,要不你穿上鞋子试一试?老是拍鞋子太闷了,我想拍点人物。”

“我?我怕对不起观众呀!”

“不会呀,很新潮啊!”

王雅格这才猛然记起,自己刚刚来了个变形记,项上顶着个时尚的爆炸头,加上刚好穿了一条活像红辣椒的裤子,上身是画着印象派脸谱的米色马甲,要是再加上这双紫色的登山鞋,那真的活像西方街头跳街舞的黑妹了,假如她的皮肤够黑的话。

她二话不说套上鞋子,站在摄影棚中央,镁光灯暖暖地打在她身上。

“好!”“很好!”“继续!”班得瑞不断让她变换姿势。

看着照片中的自己,王雅格这才发现,自从高易惟消失以后,自己离端庄越来越远了,她正在悄悄改变,变得更像个坏孩子,但这对她而言却是变得更好。

李雄达第一次见到她的新造型时,特地跑到她的跟前,惊讶地端详着她,“王雅格,你受到什么打击了?”在他心目中,那个刚被他夸奖“文静”、“做事脚踏实地”的女人,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他目瞪口呆的表情,王雅格笑得没心没肺。等他走了老半天,她还止不住在心中窃笑。要知道,她跟美发师沟通时,不断强调:“我要最爆炸的爆炸头,不染颜色,就纯黑!”连美发师的表情都无比惊讶,何况保守的沿海男人李雄达。

虽然美发师一再表示担心她乌黑亮丽的爆炸头会显得老气,但她此刻对这个造型的青春指数感到万分满意。她常常被怀疑染了黑发剂,也曾被指发色过于乌黑显得老土,可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改变自己的发色。初到广州时,高易惟曾羡慕地看着她的秀发惊叹:“怎么那么黑,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他倒是早已冒出许多白头发,如今,他会不会又改变了模样呢?她记起陈茵曾在QQ空间感叹自己白头发陡增,不由得再次对高易惟和陈茵不幸的婚姻感慨唏嘘,也不由得担忧起高易惟的处境。

王雅格将鞋子收拾妥当,一趟一趟搬回高大上的展厅,面对金碧辉煌的展架,她暗暗叹了一声:可惜了。

经过企划部前面的走廊,王雅格无意间瞥见陈小蔷的猩猩脸,它是那样毫无生气,又明明带着氤氲的烟雾。阿LUN恰好跟她擦肩而过,往办公室走去,突然又掉过头来,喊住她:“格姐,太忙了就让老陈帮帮手呀!”

奇怪,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

“没事,不忙,马上就好啦!”王雅格清脆响亮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回到座位时,陈小蔷已经走了。王雅格背起背包,风一般往楼下跑去。

晚餐果然极其丰盛!

刘荣腾准备的至尊好菜,是一道被誉为毒药的冰镇膏蟹,还未开动,王雅格早已口水如泉喷涌。“咔!”蟹壳一剥开,她大声惊呼:“真像毒药!”橙色和黑色的膏状物发出润泽的光,像魔鬼发出的召唤,见者无路可逃。冰!辣!爽!

“嗯!”她边吃边跺脚,使劲嚼着坚硬的蟹钳,口腔如粉碎机发出“咔咔咔”的声音,犹如一首动感的战歌,这是她在跟高易惟交战,谁让他是巨蟹座的呢!

“这么生动!”拿她开玩笑是张宛儿的家常便饭。

刘荣腾一如既往保持着温存又绅士的微笑。

王雅格顾不上小腹凸起的小包,管它呢,反正它已被五花大绑!

自第二位医生送给她一道免死金牌后,强烈的求生欲望赐予了她智慧,王雅格疯狂地在网上搜集疝气的信息,一个字也不放过,由此得知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疝气带,这是两位医生都不曾提起的。

管它是不是真的有效果,人生总需要来点儿冒险精神。买下疝气带成为王雅格的秘密,快递员很快将这个奇怪的东西送到她的手中,只不过是几根宽版橡皮筋缝制在一起,外加几个中药包而已。

每天,将疝气带固定在腰腹成了她的求生仪式,虽然肠管仍旧会凸起成小包,可是不要继续凸起更多就万幸了。药包太大,只适合晚上睡觉时压在肠管凸起的位置,不适合白天使用。她天真地认为,药包有活血作用,能够促进肌肉再生长,借着平躺时肠管复位,只要哪一天夜间腹部的肌肉完全封闭,那她的疝气也就痊愈了。为了加快肌肉的生长速度,她坚持睡前用药包压住腹部进行仰卧起坐练习。一边练习,一边默想:快长吧,快长吧!

待我练就百毒不侵之躯!我就是自愈系女王,没什么可担心的!

王雅格时常怀疑自己的脑神经营养过剩,思维活动总是过于活跃,此刻也不例外,她甚至问自己:失恋了还能这样哈哈大笑,我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大概狐妖说得没错!

陈茵曾多次骂她脑残,谁知她却享受于被骂。骂得越狠,证明陈茵越生气。是时候将这些年的隐忍通通还给陈茵了,当年的恻隐之心纵容出一只狐妖,如今陈茵站在高处俯视她,满口的仁义道德,将她狠狠踩在脚下,毫无一丝怜悯之意。

王雅格决意如此玩世不恭地活着。喜欢窥视她的陈茵,总会感受到她的愉悦,但她却绝对要不闻不问陈茵的谎言。止戈为武才是至上兵法!

“你要搬家吗?”刘荣腾打扰了她的大快朵颐。

“啊?搬家?为什么要搬家?没想过。”王雅格感到意外,她从来没向他俩提起过搬家的话题,难道是高易惟让他们打听这件事?

刘荣腾解释说:“我以为你那边治安不太好呢,以为你会搬到有小区的房子。”

王雅格意识到自己过于敏感了,总是任何事情都联想到高易惟。“不会呀,常常看到巡逻的保安。最近,巷子里的站街女也通通不见了呢!”

张宛儿问道:“房东有没有涨你房租?”

王雅格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没有呀!她人可好了,一点儿也不会看不起外来工,每次收房租都跟我说谢谢呢!”

饱餐一顿之后,王雅格走到沙发前,刚想坐下,突然瞥见墙上的镖靶,她走过去,拔出靶子上的飞镖,投掷起来。

张宛儿顿时露出一丝坏笑,“天哪!跟某人这么有默契!”

“啊?”王雅格一时摸不着头脑。

“他也好久没来了,就前几天匆匆过来聊了一下,跟你一样,抓起飞镖就玩起来,玩了几把,就说要走了,到工厂看样板,差不多要去北京参展了。”

王雅格这才听明白,张宛儿说的是高易惟,她故意充耳不闻。

“咻——”又一支飞镖飞了出去,“嗒”的一声,稳稳妥妥落在靶心旁边。

张宛儿也不管她回不回答,继续顾自讲着:“每天来我家的人那么多,也没见谁碰过飞镖,也就你们俩了,真有默契。”

“掷飞镖还挺过瘾的!”王雅格似答非答。

“喜欢就搬走咯!”

“不好吧!”王雅格停下来,喜出望外地看着她说:“阿腾不骂死我呀?他还要玩呢!”

“他就挂着显摆而已,哪有碰过?尽管搬走。”

“你搬回去咯!”刘荣腾“嘿嘿”笑着怂恿她。

王雅格毫不客气地将这套练武的好家伙搬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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