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从雏鸟口中得知的情报基本上没什么用处……
毕竟还小,就算是人类,在这年纪碰上这种惨剧也会慌了手脚。
所以,这种时候,自然要体现大人的包容力!将一切成承担下来。
不过……
在这世界,他好像也才十二岁来着?
望着壁虎四带着几只壁虎离去的身影,姜瑀用鸟爪在地上刻刻画画。
他低喃道:“利爪、猫眼吗?”
哪怕雏鸟口中的情报在怎无用,但他还是拼凑出了两种可能。
可这两种可能,都不是他想遇到的……
随后,他将守宫君叫来。
“少爷,什么事?”
“这种编织手法你会吗?”姜瑀用鸡爪指了指地上的图形。
是一种方方正正的编织方式。
守宫君用尾巴挠了挠脑袋,问道:“这是?”
“网子!”他用翅膀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又道:“中间的孔洞大些没关系,但是!一定要强韧,别只用一条藤蔓,试试多条藤蔓缠成麻花状来增加强度,还有这里,这个结要这样绑,明白吗?”
守宫君撕了片叶子,以舌头代笔,在上面书写姜瑀所说的重点。
现在,她整个脑袋都雾煞煞的……
可从少爷谨慎的表情来看,守宫君明白,这事非常重要。
所以就算听不懂,守宫君依旧把交代的话全都写在叶子上。
最后,望着脑容量过载以蛇行爬回去的守宫君。
姜瑀也叹了口气,希望一切只是他多想了。
可是胸口的躁动是怎么回事?
目前来看,对方解决鸽子巢后,应该有两条路可走。
一种是,已经得到他想到的。
就像当初姜瑀跟壁虎们袭击鹌鹑巢一样,丰收回家,各找各妈。
如果是这样,短时间应该是相安无事的状态。
但如果是第二种,没有得到他想要的……
那自然是持续追踪逃出来的漏网之鱼。
然后一一歼灭!
然而那只‘鱼’,有一条逃到他这。
姜瑀看向依然瑟瑟发抖的雏鸟。
差点忘了,这傻鸟还在这呢。
这算不算引狼入室呢?
想了想,他摇了摇脑袋,这就是大自然……
雏鸟也只是为了活命找上他们。
就算不是壁虎四,他也会选择救助这只雏鸟。
毕竟,当初他就是这样才投胎的!
姜瑀走向雏鸟,尽量缓和自己的语气说道:“小子,你就先在这里待着吧,有问题可以去问问壁虎们,他们都很友善的!”
雏鸟问道:“你……你可以帮我复仇吗?”
“……”他仔细想了想,最后艰难地开口说道:“我们尽量……”
不是为了雏鸟,而是为了自己与壁虎们。
从胸口开始躁动起,他就明白了自己的失误!
他总是以人类的角度与思维来考虑事情。
却忘记,这里是大自然!
大自然是怎样的地方?
弱肉强食!
所以并不存在“喔!我考虑一下,如果你给的酬劳足够,我就帮你报仇。”
的这种说法。
从眼前这傻鸟逃到这里算起,他们就已经是一条船上的鸟了。
不论壁虎四有没有放这只鸟上来,都没任何关系。
因为,对方只要持续追踪着这只雏鸟的足迹,势必会找到姜瑀的鸟巢。
毕竟这里是大自然,从来不缺狩猎高手。
对方可不是人类,能用交涉的手段来解决事情。
等对方寻着线索来到这里,总不能丢下一句。
“那只雏鸟从这条路走了,你快追去吧?”
然后对方就这么乖乖离去?
不存在的!
只要你比他弱小,就有很大的机率被他顺路一锅端了。
然后把这里当成狩猎的休息站。
哪怕对方放过你,也只是单纯的肚子不饿。
等下次饿了,就会光顾。
嗯,一种自助餐的概念。
要避免这种情况,要嘛就是自身够强!
不然就得趁雏鸟还在几里外的时候就派壁虎驱离。
可是,他会选择驱离吗?
显然不会。
姜瑀内心忿忿地呐喊:“大自然就是欺负他这种老好人!”
这鸟生……太难了。
雏鸟兴奋地站起,问道:“真的?”
姜瑀无奈道:“真的。”
他现在可没时间跟这傻鸟闲聊,得先强化鸟巢的防御工事。
毕竟壁虎在怎强化,还是壁虎啊!
还不如多设计一些道具。
就在他转身要离去时,雏鸟喊住了他。
“等等!”
“怎么,还需要什么吗?”
“既然……你要帮我,这个……这个给你。”说着,雏鸟伸出鸟爪。
这时,姜瑀才发现,这鸟爪上绑着一捆卷起来的树叶,模样很像信鸽。
果然是鸽子。
雏鸟低头咬下绑在脚上的那捆树叶,交给了他。
“这是?”
“爹说过,这是我们一族未来强大的根本,能够帮助鸽子成为一名强大的妖族!”
“就这?”姜瑀低头轻啄了几下那捆树叶,满脸狐疑,又问道:“既然这东西这么厉害,你们鸽子怎不用?而且你应该更需要这东西吧?”
小说里,身负血海深仇的主角,不都急需变强吗?这东西正好适合。
“爹说了,这东西很危险,弄个不好会死鸟的!可是我下定决心了……要亲眼见到凶手死在我面前!所以这东西我用不上,送你了。”
嗯……好吧,原以为是只傻鸟,看来并不傻。
那种小说主角的复仇方式,看看就好,别真的学。
谁知道变强后是否能复仇成功?
如果失败了……除非你还有后代,要不然,对方反而会谢谢你。
自己送上门来,从此之后少了个隐患。
看看雏鸟这种方式,就聪明多了,那怕失败也只是死别人,他可以继续找人帮他报仇……
这样一来,他变成工具鸟了?
不过到底是什么东西,说的这么危险又这么厉害?
一脸困惑的姜瑀咬开树叶。
树叶摊开,里面的东西……
他一个都不认识!
他的鸟生只有短短十二年,见识很短的!
不过,其中有一条植物的根须,吸引了他的注意。
是一条短短的根须,但上面结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姜瑀紧盯着那条根须,一双鸟眼唰地就亮了。
明明应该不认得此物,可是他脑海里却清晰浮现出两个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