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坐着两位与四周观众不同的人,年轻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个相机,年长的三十几岁男人,带着普通的眼镜,手里拿着一本用黑皮包着的本子,两人看向球场上的目光非常火热,都是从心底里喜欢棒球这项运动的人。
年轻的女人有着一头黑色透亮,且又长又直的头发,她拿起相机,对准投手丘上的身影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物又帅又冷,银色边框眼镜更是加分,她对这张照片非常满意。
“部长,今天两边的投手旗鼓相当,马力全开啊!”
年长男人摇了摇头,说道:“不见得,现在才第一局,在两队投手都非常强悍的情况下,就看哪队的打线更胜一筹,第三高中应云彬对比边度高中安哲,差距还是有的。”
“好吧!不过,这两队,我都不希望输啊!”年轻女人抱怨着。
“哈哈哈,芝芝,你是喜欢这两队的小帅哥吧!”
陈芝芝被自家部长一语击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就是喜欢这种运动型小帅哥,要不然什么工作都能做,怎么会选择体育杂志的记者呢?每天用工作的时间看看小帅哥,随便拍几张帅照,小日子过得非常美!
徐华对下属花痴的行为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只要在关键时刻不要拉他的后退,下属的一点花痴行为还是能容忍的。
球场上,频频出现的滚地球,边度高中内野的守备结实的成员,远远地超出了第三高中的预料,一球也没有穿过内野的铜墙铁壁。
“嗖”
“唰”
“兵”
“啪”
“好球!!”
“打着出局!!”
“三出局!攻守交换!”
第一局打线的进攻,被两边投手强悍的实力,相互压制住。
马上开始的第二局,则是这一场比赛的关键点了,两队的四棒与投手之间的对决,彻底点燃了场上所有观众的氛围。
每个队伍里的四棒,都要拥有一棒定乾坤的本事,用大白话说,用你的挥棒,带领队伍胜利。
“第二局上半,边度高中的攻击,四棒,一垒手,安哲。”
随着边度安哲上场,边度高中的啦啦队奏起了一段用管弦乐器的音乐,恢弘且又激动人心的音乐,伴着所有人的加油声,可谓是声势浩大,用方洋的话说,出场倍有面子。
安哲,一位可以用沉稳二字完全概括的男人,不管看台上的加油声多么浩大,在护具头盔下的表情依旧未变,可以说,就连金辰也这种观察入微的男人,也看不透安哲队长的变化。
他握棒的姿势,对比与其他的顶尖打者来说,最正规,可以用作教科书上,给对喜欢棒球的儿童们启蒙。
就是这样一个站在投手丘上,让你感觉不到任何威胁的男人,挥动球棒的速度,有人专门测过,居然压缩在半秒内。
一棒风雷打者安哲,公认的顶尖打者之一。
单元熙的表情,从他上场起,最凝重的一刻,以往第三高中与边度高中的比赛,就是由这个男人拉下帷幕,边度获胜。
梁鄂在本垒区蹲捕,不得不说,边度的四棒,从站在打击区上起,就感觉没有动过,连呼吸仿佛都没有。
看不透深浅的打者!
真棘手啊!
“这一球,这个位置,用坏球,先试探下打者。”
梁鄂发出暗号,单元熙点头,如果打者积极挥棒了,那他们就赚到一个好球数了。
单元熙投球了,标准的狙击步枪投球姿势,手里的小球犹如子弹一般穿梭过空气,直奔本垒区。
“嗖”
在安哲眼中,从白色小球出现起,他的瞳孔便已经锁定,睁大的瞳孔中,白色小球极快速度划过的痕迹,一清二楚,整个球飞过来的轨迹,在他的脑海中仿佛被缓慢播放。
“这一球,是坏球!”
一眼确认了球的轨迹,安哲没有挥棒,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像,屹立在打击区上。
“坏球!!”
主审裁判的这一声起,看台上,两方板凳席上,所有都仿佛歇了一口气,强打与强投的对决,总是这样,让人不由自主聚精会神的观看。
这一球坏球,并没有让所有人惊呼,与方洋上场比赛的大爆投不一样,有时候面对打者,有些投手喜欢用坏球试探,或者,投手手滑了了,状态下降了,都能造成坏球。区区一个坏球,不算什么。
方洋从进入边度,每次少吃饭都被安哲队长抓住,他一直都怀疑队长用的是鹰的眼睛,果然如此,子弹投球,都能一眼看出是不是坏球。
高中,果然是天才齐聚的地盘,新城高中的狼打者韩麒,第三高中的子弹投球单元熙,至于边度一军的成员,那都不用说,天赋出众。
普通人真的不能站在冠军的战场上吗?
没有天赋,只有系统加持的方洋,突然间,感到庆幸。没有系统的话,现在的赛场,完全没有他立足之地。
“哈哈。”
没有天赋又怎么样!他还是成为了一军中的一员,将来会成为王牌,最后,边度会拿下大朝会所有高中学校的总冠军。
所以,现在,他最应该做的,就是为队友加油了。
“鹰眼队长,把球打出去!”
陡然间响起的加油声,吓了边度板凳席上的人一跳。
正在等候的第五棒钱叙,无奈的摇摇头,学弟的思想还真是跳脱,鹰眼队长?这个称号挺nice啊!吼吼~
熊纪金辰也一人揪住方洋一只手,许礼更是捂住了方洋的嘴巴。
“方洋小学弟,这个时候别打扰学长们!”
许礼只是警告一句。
另外两人直接上手了,三十六式、十九式分筋错骨手,给人酸爽无比的感受。
本垒区,梁鄂将球传给单元熙,刚刚那一坏球,打者没有挥棒,太棘手了,普通的球不能对付。
“第二球,解锁,喷枪,这一球来这里吧!”
单元熙左脚高高抬起,比起狙击步枪的要高抬十厘米左右,随着他一脚蹬地,右腿与左腿连成一条线,犹如两个落地扎根的架子,他的上半身则充当枪身,右手作为喷枪的射口,随着右臂甩动,右手手腕一抖,白色小球喷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