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小股部队试探性的渗透,制造了一系列破坏性活动,日军于1937年月16日退守江湾,以日本海军陆战队司令部为中心的据点。但中日双方还是在上海一地不断投入军队。
高泽联队野炮军队被毁,整个第三师团乃至日军指挥部都为之震惊,一场报复行动正在酝酿。
1337年月19日,第三师团高泽联队联队长高泽武男暂缓对对岸敌军的攻击,兵锋反而指向身后最广泛的敌占区,一场大规模的大扫荡开始。
......
上海,高泽武男临时办公室。
炮兵中队之事已经过去个小时,此战的失败与中队长天野昭二的错误指挥有很大关系。一位指挥官能让人记住的方式只有两种,一是巨大的胜利,二是巨大的失败。
让天野昭二名震整个华东日军的方式显然是第二种。
此时的天野昭二跪坐在高泽武男的办公室,他上半身赤裸,额头上还佩戴着印有太阳的白色布条在他的正前方是一把锋利的指挥刀,刀上寒光闪闪,光芒瘆人。
此战的愚蠢指挥,他让整个第三军团受尽耻辱,甚至日军第三师团的指挥官都亲自下令,一定要严惩高泽联队的指挥官。
天野昭二不知从哪里听来了风声,知道自己难逃一死,还不如用最勇敢的方式死去。
门外一声声军靴声传来,高泽武男重重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心中有些气愤。
本来他在外面视察,听说天野昭二这个疯子要在自己的办公室剖腹自尽,吓的他连忙跑了回来?
这傻子怎么了?
亏他想的出来,失败就失败,干嘛跑到联队长办公室自尽!
这件事情已经够丢人的了,高泽武男只想低调处理,让时间冲淡一切,结果闹出这种事情。
“懦夫!你想干嘛,用你的血洗刷这场战争的失败,我觉得依旧耻辱!”高泽武男坐上办公桌,重重的摔碎了杯子。
“是,您说的没错,是我给高泽联队丢脸了!”
天野昭二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不管长官怎么骂,他选择欣然接受,作为大日本帝国的武士,他勇于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
“过去的几个月,胜利让你们冲昏了头脑,你才会有今日的大意。”
高泽武男长叹了一口气,今日的失败他也是有着责任的,长期以来他一直给士兵灌输勇气教育,战场上高泽联队就像第三师团的一把利剑,深深的刺入了敌人的喉痛,然而这一场场的胜利后面,也造就了士兵们的骄傲不逊。
天野昭二就是和典型的例子。
如果不是脑子有屎,任何一个炮兵指挥官都不会把自己的士兵当步兵用。如果不是脑子里有屎,任何一个炮兵指挥官不会放弃自己的炮兵阵地,应该与阵地共存亡。
失去了炮兵阵地对于炮兵来说就如同失去了反击的武器。
“大佐阁下,天野昭二不是懦夫,今天我就把自己最勇猛的灵魂来给大日本帝国的将士们打气助威!”
说话间天野昭二的刀子已经接近肚脐眼,高泽武男一只手重重的套住了他的手腕,二人陷入僵持中。
“大佐阁下,请不要阻拦,给予我一个机会,昭二早就应该死在战场上.......”
天野昭二本是一名优秀的指挥官,一次次小小的失误并不应该毁了他的大好前程,高泽武男在军部说尽了好话,才把他保了下来,谁知道他如此沉不住气,竟然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
让高泽武男纳闷的是,这货想死可以成全,尼玛跑到联队总部来切腹几个意思?
高泽武男实际上有爱才之心,他还想给天野昭二一个机会,一个一雪前耻的机会,因为高泽武男再他身上看到十年前的自己。
“天野君,你的生命应该归属于战场!
你今日如果死在我高泽武男的办公室,别人只会笑你是懦夫!
去吧,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带着你的队伍去扫荡吧,把你的愤怒和仇恨全部发泄在这群可恶的支那人身上。”
天野昭二听了高泽武男这一番话后备受鼓舞,他的目光开始尖锐,此刻犹如一只受了刺激的恶鬼。
用中国人的鲜血来洗刷我的耻辱,这是一种变态的报复方式,但此刻这种报复方式在这天野昭二面前却显得极为荣耀,似乎每多杀一个中国人就能多抵消他内心的一份愤怒,内心就会得到满足。
除此之外,天野昭二也不想死,既然长官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报仇雪恨,他为何不选择接受。
切腹自尽有时候是日本人摆脱屈辱的一种方式,也是对天皇尽忠的一种方式,但大部分切腹自尽的日本军官都是源于第一种原因。
太丢人了,没法活了,早死早解脱,日本武士阶层把荣誉看的比生命还重要。
“是,谢谢大佐阁下,我这就带人对周边的村镇进行扫荡,为帝国进攻上海区筹备充足的粮草......”
如今正好是秋收时节,所谓的大扫荡无非就是抢夺老百姓地里的粮食。
......
上海,傍晚十分,晚霞烧红了半边天。
玛利亚酒店,刘东方和随意的找了一块地方点了一杯红酒,细细品味。
一名男子左右张望一番后移步刘东方对面,二人对视了一眼,刘东方默默点头,显然是想告诉对方此地安全。
“东方同志,好久不见!”来的人正是那日照相馆的张掌柜,二人相约于此也是交流情报。
刘东方招呼服务员为他点了一杯红酒,而后说道:“说说对岸的情况。”
张掌柜还是左右望了望,谨慎的道:“张松正带人成功摧毁炮兵阵地,损失两人,目前马达与扁豆重伤,张松正与其他几个队员轻伤,我军损失五十人,重伤三十人,轻伤十人......”
摧毁了敌军一个炮兵阵地,杀敌四百多人,这样的战损比倒是可以接受,但刘东方听说游击队员和渗透队员受伤,心中还是有些伤心,尽管说自己也知道战争是会死人的。
“张松正伤哪里了?”听说张松正受了轻伤,刘东方随口一问,有些担心,因为他不想让组织知道她和张松正关系密切,更何况自己和她本身就是纯洁的同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