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中间,张松正一把手枪对着眼前的七八人,但怎么对怎么虚,即使自己的本事再大,他这把手枪也顶多能打死一人,只要他开了枪,眼前这帮畜生会把他打成筛子。
“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我保证满足,何苦要刀兵相见,大战当前,中国人不打中国人!”
张松正主动举起双手,丢了手枪,对着眼前的四五壤。
“张站长,你是英雄,但我的老大要你的命,即使你是英雄我也要杀了你!
只要你不反抗,我保证给你一个痛快的!”
为首的黑衣人这番话,让张松正觉得这眼前这子还有点人情味,并非什么杀人不眨眼不分黑白对错之人,如若不是上峰下了死命令,他断断不会谋害张松正。
黑衣人完后拿起手枪对准他的眉心准备射击,谁知道张松正道:“兄弟,我知道你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职,这一点我懂。
但是兄弟,你除了是军人之外,你还是一个中国人,自己的本心难道就没有判断是非对错的能力?
我觉得你今应该放了我,一是为了自己,二是为了国家。”
张松正的这些道理为首的黑衣人都懂,但他不能这么做,上峰的命令是杀死张松正,如果他明明有机会而选择放弃杀人,即使他回去了这条命也很难保住。
“你的话有点多,实话,我也是没有办法,不杀了你,我就得死!
这个规矩,您比我懂”为首的黑衣人又抬起了枪口,准备射击。
张松正算是黔驴技穷了,想想自己英明一世,今日竟然会死在这个巷子里
悲哀啊!
“等等,我也是将死之人,临死之前我还有一事未了,我看你聪慧过人算是个奇才”
“哪来这么多废话,兄弟,一路走好”
就在这时,一声爆炸响起,一挺轻机枪哒哒哒的开始扫射,张松正赶紧趴下了身子双手抱头,十秒钟后街头恢复了平静。
手脚还在
意识清醒
肩胛骨疼痛
我还活着。
他缓缓的抬起了头,发现郭志带人冲了进来,张松正大喜。
及时雨志啊!
“松老二,你还活着吗?你子可不能死啊,老子还指望着跟你混条活路”
就在张松正抬头之时,郭志那贱兮兮的声音在胡同的那一头响起。
“你大爷的,你的机枪射击谁教的,枪法这么差,怎么毕业的?
差点连老子也一起突突了”
张松正狼狈的起身,揉了揉肩膀位置,从胡同的黑暗中走出。
见这子还活着,郭志对周围的士兵打了个手势,要求他们加强守卫,而后大步进入湿滑的死胡同,嘴角中带着笑意。
松老二这一回丢面子了。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怎么样,及时吧!
若不是我听到了你四枪连发,你子今这一劫怕是过不了了。”郭志笑着道。
昨晚黄埔系打了胜仗,又是主要队员第一次会面,三人都喝了很多,甚是高兴。回到营房之后,郭志倒头就睡,一觉便睡到了凌晨四点半。
因睡得太早,左右难眠,还未量,只能在床上假寐,翻来覆去半个多时,突然听到张松正的那四枪连发,又想到昨的约定,立马爬了起来,带上门口的守卫疯狂的往枪声的方向跑去。
所幸及时赶到,不然这子真的命难保。
“惊喜、意外、刺激!
幸亏我心脏好!
这一片地方你压根就没有安排守卫值班?”
尽管自己得救有些高兴,但这郭志未免也太不靠谱了吧!
昨三个人商量的清清楚楚,这些日子在他上下班的路上安排人暗中保护,提防马宇的行动,谁知道这子几杯米酒喝下去,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了,哪里还记得什么任务。
看来这子这酒还是少喝为好,喝酒之前他是中国的,喝了酒以后中国是他的。
听张松正这么一,郭志有些惭愧,如果昨晚他在簇安排了人手,张松正今也不至于这么狼狈。
“好,此事既然有惊无险便就此揭过,立即带人封锁簇,看能否从这些人身上找到有利的证据。”
张松正吩咐郭志道。
黄埔系特务处上海站他既然是老大,便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命令郭志把该办的事情办了。
“是!”郭志腰杆子竖的笔直,敬了个军礼。
张松正直接带了几个士兵离去,刚才可把他吓坏了,这马宇的胆子真大,竟然敢在城内暗杀,而且动作这么快。
这一点张松正也疏忽了。
今起的这么早本来打算去总务处看看伙食情况,见时间还早,张松正计划不变。
他找了一处水潭擦拭了皮鞋衣物,径直去了特务处食堂。
特务处食堂不大,就设在总部旁边,原本是一间民房,简单装修后看起来干净卫生。
这么早去食堂可不是去吃早餐的,他也没这个闲情逸致,今日的真实目的是抓陆尘飞的辫子,看这子有没有发国难财喝兵血。
如果真查到一些东西,那扳倒陆尘飞就容易了。
职工食堂,四五个工友正在为今日的早餐忙碌着,领班的是总务处陆尘飞的心腹谭喜,因为有一身蛮力而且做事不过脑子,外号喜猛子。
陆尘飞派他来负责食堂工作,主要是看中了他的脑子,这人脑子不会转弯,别人什么就是什么,从不会反驳只会傻笑。
特务处新增加一位副站长大家都是知道的,但谭喜见张松正前来,还是有些意外,连忙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立即出来迎接。
“副……站长,您怎么来了!”谭喜敬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整理了一下遮不住肚子的军装,谨慎的陪同着。
“弟兄们辛苦了,工友师傅忙你们的事,这职工的早餐可是大事,可能不能耽搁了。
喜儿啊,今一都吃着什么啊?报给我听听……”
张松正边走边看,发现食堂卫生情况还可以,满意的点点头,也不好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