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总务处这个烂摊子他已经处理的万无一失,但没想到张松正竟然又从伙食帐方面下手,这其实一也贪污不了多少钱,就是几十大洋的事情。
职工食堂其他的事情他不清楚,但一般陆尘飞拿过来的单子他都不加思考全部签了,因为他觉得食堂这些事情都是事。
而现在恰好是这件事出了大问题,如果任由张松正等人闹下去,特务处可能会发生兵变。
“,你,这伙食到底怎会回事?”
“你他娘的还喝洋酒,我们这些前线拼命的啃白菜杆子”
“你必须给个解释”
“”
场面已经不需要张松正控制,这些直属大队的人已经让马宇焦头烂额,他是单位的一把手,这件事情他负主要责任。
他也觉得冤,因为食堂福利每个月他也只分到了几百大洋,不过这几百大洋自己确确实实还是拿了,他也没去职工食堂吃过饭,不知道职工食堂的伙食如此之差,他甚至以为机关和直属大队的伙食一直比其他部队的要好。
陆尘飞做的有点过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要这几百大洋的食堂福利,留着给队员们改善伙食,毕竟他这食堂福利陆尘飞不可能自己掏红包,一定是从队员们的伙食中省出来的。
听自己的直属大队闹兵变,石满生连忙提起裤子从烟柳巷龙凤街跑回来,看到黑压压的一片人堵住了特务处上海站总部,血糖顿时升高。
这群人搞什么呀,自己才出来一会呀,怎么找上总部的麻烦了?二十秒都不给我吗?
他好不容易挤开了人群来到了马宇办公室,第一眼便见到马宇被他几个队员抓起来质问。
完了,完了,完了,这回可是真完了
这可是站长,特务处上海站一把手啊
“搞什么名堂,退下!
处座,满生来晚了”
石满生弯着腰,声道。
马宇白了他一眼道:“你的人干的好事!”
石满生是又惊又怕,再一次朝着众人喝道:“再不走,军法处置!”
在直属大队,石满生毕竟是队长,他的话肯定有作用,带头闹事的几个人开始打了退堂鼓,可就在这时,撑腰的张松正来了。
“石满生退下,这里还轮不到你话,人是我带来的,你一个直属大队的队长在这里还没有话的资格!”
张松正此话一出,石满生脸色变得铁青,在上海敢对他这么话的人不多,就是以前的彭飞都对他客客气气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处座的心腹,可这新上来的张松正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又能有什么办法,看了看马宇,垂着头站在了旁边。
“处座,松正带直属大队的人今日前来也不是想闹事,而是希望处座能整一整总务科,把这歪风邪气刹住,这种昧良心的事情可干不得啊。
您呢?处座!”
马宇脸色很阴沉,他好歹也是上校军衔,今竟然被一个上尉带一群人围住,心里很不舒服,但他知道,他要忍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他和张松正的帐完全可以慢慢算。
“各位弟兄,请给我一点时间,事情我肯定会查清楚,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即使内心有一万个草尼玛在奔腾,但他还是挤出笑容努力控制住场面。
张松正心中得意,此时又当起了好人:“兄弟们都散了吧,请大家相信处座,相信特务处……”
马宇看张松正冠冕堂皇话的样子就想上去一梭子突突了他,这货先落井下石,现在又过来装好人,什么玩意啊!
石满生心里不舒服,这直属大队的人不听他的,现在倒听了张松正的话,这不就是公然造反吗?
但他想了想,若是要自己吃了几年的萝卜白菜,而领导报上去的帐都是大鱼大肉,肯定也会反了。
他也和马宇一样,也有私人食堂,所以才不知道这件事。
逼到墙角的马宇见所有人离去,心中踏实不少,立马朝着张松正道:“松正,这回你过分了啊!
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吗?”
尽管马宇的话中有那么一丝商量的味道,但字里行间却更像是责备。
张松正站直了身子道:“情况复杂,压不住,队员们都要找领导,我作为分管领导,肯定要支持他们的决定,因为这是隐患。
我现在思考的不是怎么处理直属大队这帮人,因为这是满生兄的事情,我现在要做的是查清楚食堂的钱到底是谁贪污了!
处座,您觉得我的有错吗?”
马宇没有话,只是沉着脸点点头,面子已经丢尽,再什么反而影响他的威严,
但他又怕张松正较劲真的将此事查下去,于是道:“华中总部各个分站的职工食堂可能都存在这样的情况,此事就不追究了,既然你上台了,从明开始将伙食搞好便是”
马宇的这话还算是有点人性,他要是早这样特务处也不会发生今的暴动,但如果他不这样,张松正又怎么可能有机可乘?
“是!”张松正敬了个礼,将他的命令接了下来。
见张松正准备离去,他有继续道:“陆科长在总务科多年,尽管犯了错误,但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建议你不要多追究,放他一条生路,这新的总务科长的人选你定便是,我不插手”
张松正听到这话,差点以为听错,这马宇是准备妥协吗?他想用一个总务科长的职位换陆尘飞一条性命,他有这么好心?
马宇越是这样步步退让,越是让张松正生疑,因为这不是杀伐果断的马宇的作风。
或许是事情太大甚至牵扯到自己,他才选择息事宁人吧。如果张松正再这么闹下去,他这个站长都会驾驭不了特务处,这或许才是他真正害怕的。
“我尽量,如果马达组长那边没发现陆尘飞重大的贪污行为,这一点点贪污其实也不算是啥大事,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毕竟咱们都是一个战壕同生共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