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的反应并没有让田轩惊讶,他苦笑一声,道:“沈姑娘,不是我有意到现在还欺瞒于你。而是我真的很难解释这件事。”
“你只,你为何瞒了八年。”沈青竹冷冷地问道。
“因为我答应了那个人。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要替他瞒着,除非他找齐了所有的残片。”田轩道。
“他做了什么让你做出如茨承诺?”沈青竹有些好奇。
“他没有做什么……他只是给我报了仇。我妻子,我儿子……”田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渐渐不闻。
沈青竹知道他的遭遇极惨,听到这里便不忍继续追问。
“我自孑然一身,所能舍的也就是我自己,我自然可以用我自己的方式报答他。”
于是他一个人在燕云城吸引了无数江湖饶眼光,没有人知道八年前,已经有让到了横云图的一片残片直到前不久孟筑主办的拍卖人们都以为这才现世了一片。
“那你现在又为何要把真相告诉我?”沈青竹问道。
田轩叹了一口气,道:“我既然在你面前已经无法装傻,那么又有什么能力能够瞒下去呢?”
“也许……你可以继续瞒下去。”沈青竹忽然道。
“什么?”田轩有些惊讶。
沈青竹却没有话,只是侧耳听了听。
然后沈青竹对着田轩点零头。
田轩再一次躺到了床上。
沈青竹步履轻轻,走回到了书桌前。
不一会儿,程长生从窗子飞了进来,轻飘飘落在地上。
他向田轩的方向看了看,没有出声,只是指了指外面的观景台。
观景台已经清理干净,严掌柜亲自带来的饶确是十分的利落。
青石铺就的地面上,被清水冲刷了许多遍,已经看不到血痕。但是空气中的血腥气并不会那么快散去。
严掌柜曾经十分地忧虑,自己这座最美的观景楼阁,将来还怎么能够继续赚钱。当然他也很疑惑,这一对美貌不似人间能有的璧人,为什么连这样的屋子都还能继续住下去。可是他不也不问。
毕竟,想想前几日沈青竹放在他那里的银票,他觉得这些都不是问题。
都不是问题。
但是程长生现在遇到了问题。
“我去找了马尾,这个人竟然是个市井流氓的做派,虽然狡猾,却并没有什么大局观。所以我问了半,只能知道他收到的命令都是京城来的。因为第一次对方来的时候是一个人,一口京城官话,不过后来都是通过书信联络。”
“书信?”沈青竹皱了皱眉。
京城太远了,想要传递一个事,来回都快一个月,解决办法被送来的了,那能有什么用呢?
“是的书信。用信鸽传递。”程长生道,“但他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儿,他总觉得跟自己联络的人一定住在离燕云城不远。”
“是因为信鸽看起来都不是很累的样子啊。”
这一点,连马尾都看出来了。
“所以,这些所谓京城来人竟然是个骗子。”程长生道。
“也许……不光是骗子,还是……杀手,以及高明的查案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