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竹一句话,刘敞抬脚就踹门。
然而他的脚才触到门上,吱呀声响,门朝里面开了。
刘敞一下子没收住身形扑通一声滚进了门里。
一个锦袍的年轻男子拉开门便闪到一旁,正好躲开撞进来的刘敞一看就是故意要让刘敞摔跤的。
刘敞怒火中烧,爬起身来就一拳挥了过去。
那男子轻巧地一闪身,躲开了。
刘敞更怒,但是沈青竹已经开口了:“退下吧。”
刘敞不敢不听,收回拳头,急忙走出了屋子。
屋子里娇嗔的美人探头过来看了看,又躲了回去。
“蒋云尚,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沈青竹忽然问道。
那个锦袍男子一怔,眉头紧锁看着沈青竹:“你认得我?”
”走吧。“沈青竹根本不理他,转身出门。
那被叫做蒋云尚的锦袍男子若有所思地看着沈青竹的背影,连身后美饶呼唤都没有听到。
“这就走了?”银杏有些费解地跟在沈青竹的身后。
这么一眼还叫出了对方的名字,那很显然这个也不是她要找的人,只是这事情也是太巧,怎么这姑娘一进门碰上了自己的旧相识呢?
“下一间。”沈青竹径直往前走。
“这间……”银杏忽然皱了皱眉,道:“这个不用了吧?”
“砸开。”沈青竹并没有管银杏的建议。
刘敞这次学乖了,上去先是用手拍门,打算再没有人开才能改为踹门。
没想到他才举起手,连手指都没有碰到门上,门又是一声轻响,从里面打开了。
他一看到站在门内的那个人,立刻缩头退回到了沈青竹的身边。
沈青竹也看清了门内的那个人。她立刻明白为什么银杏会这间不用了又为什么刘敞也变成了缩头乌龟。
因为站在门里的那个人竟然就是方才刚刚从赌坊离开的那位道人。
这个道人也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沈青竹:“你从赌坊追过来?”他的神情看起来好像有些不解,又有些不耐烦。
“道长好兴致。”沈青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口道。
那道人看向银杏:“你们爱钱我知道,只是今是不是有点儿过了?”
银杏当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唯唯诺诺的时候,一个爽朗的声音在人群外响起:“我老谭,你今怎么学会了欺负我们家姑娘?”
原来这个道人姓谭。
谭道长听到这个声音也不气恼,语气有些无奈地道:“九爷,你好像是你们欺负我在先吧。”
被称为九爷的男人声音一响起,人群立刻陆续分开,让他的身形显露出来。
人们这么配合是因为在扶柳园里,没有几个人不认得这位九爷他就是扶柳园明面上最大的老板,金九爷。
沈青竹闹得声势浩大,金九爷自然要来看一看。
谁知道这才真正砸开了两扇门,一扇似乎是沈青竹的旧相识,另一间则砸到了这个谭道人门前。
金九爷不得不放弃开热闹的心情,走到台前来。
“姑娘,这位谭道长一直是我们扶柳园的老客人,恐怕并不是你要找的人啊。”金九爷对沈青竹拱了拱手,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