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章 诋毁使人强大(1 / 1)非是非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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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欣儿不是故意的,但是我……”

“你给我闭嘴”

“哎呀老爷,你就别怪欣儿了,欣儿这些年都在训练营,以前还好,至少月月都能回几次家,但三年前一去便是三年,她是我们的女儿不是我们的丫鬟,你我已经欠她很多疼爱和关怀了,你怎么能因为欣儿的一次无心之过就对欣儿真的发脾气呢?”

“夫人啊,如你所说我们欠了欣儿很多,可谁让这条路她必须要走呢?我也不是想对她发脾气,但你也看到了,当众让虞主下不来台,让外人觉得我朝家不会教导女儿,你让我……让我能如何?”

“欣儿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了就这一次而已又怎么能代表我们的女儿不好了?”

看朝夫人还在狡辩,朝石明才更生气:“你知道我给虞则道歉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吗?”

朝夫人拍着朝欣的手背她,不以为然道:“说什么?”

朝石明一甩衣袖:“哼,说我朝家女儿上不得台面”

朝夫人炸了:“什么?那虞则真是这么说的?他凭什么这么说?他虞则除了江湖主这个身份和我朝家有什么不一样的?我朝家好歹也是四大世家之一,我朝家女儿更是天之骄女,他虞则凭什么这么说我女儿?”

“还有你朝石明,虞则这么说你女儿你就忍下去了?你还是不是欣儿的父亲,欣儿从小就要练习扎马步,从有记忆开始整日被你关在书房,每天要面对五六个先生,学不会就要被你罚,有时候连大冬天也不放过”

“你和我说等欣儿长大了你就不会逼她学那些了,可是就在欣儿十三岁生辰那天你却悄悄地把欣儿送去了训练营,我说我去陪她,你说不能让她看见我,看见我她就无法好好学习了,一回来你还要因为朝一的问题去罚她吵她,这次更是让一个外人侮辱她”

越说朝夫人哭得越厉害,满脸泪水,连妆哭花了也没管,说到伤心之处更是口不择言,声音也越来越大。

“朝石明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说爱我一辈子却连我生的女儿你都不爱,他朝一算什么东西你却那么爱,欣儿从小过得有多惨朝一就过得有多好,他凭什么?他不过一个……”

不过一个什么没人知道,因为朝夫人说话的声音变成了“呜呜”声,大概是被朝家主捂住了嘴。

……

听着书房里朝夫人传出来的那些话,走廊拐角处的少年没有表情,只是很沉默的看着前方。

石头再单纯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因为他家少爷一贯笑嘻嘻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日里最爱扇的扇子此时也只是背在身后。

石头小心翼翼的开口“少爷,夫人可能只是太生气了,一时有些冲动才会说您的,您千万不要……”

朝一语气平静,也没看石头:“我没有生气”

石头:“可是少爷,其实夫人有一点没说错,大小姐从小就要学习很多东西,一刻玩的时间都得不到,稍微偷点懒就会被老爷惩罚,轻则不能吃饭,重则罚跪打板子,而您却每天逗猫弄狗,吃喝玩乐,根本不需要做什么”

“就是夫人不应该说您……”

朝一:“不应该说我算什么东西还是不应该说我凭什么?”

“……”石头低下了头,没有言语,但是神情略显担心,可能是怕朝一会因此恨朝夫人吧!

朝一转头深深地看了一眼石头,突然仰头看着躲在房檐下的那朵乌云。

“其实朝夫人说得对,我确实比朝欣好太多,但石头你要记住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有些人对你好其实只是一种隐藏起来的坏,他们会躲在暗处看你的笑话,若是你没有笑话他们就会为你制造笑话,是真是假他们从来不管,有时候身体力行做的事情都得不到看好和理解,更何况只是苍白无力的解释?”

石头抓了抓后脑勺,摇头“少爷,石头不懂”

朝一也没希望他懂“你只要记住,有些人值得你付出十分,有些人却不值得你付出半分”

拍了拍石头的肩,朝一用扇子指着房檐下那朵时而消失时而出现时而分散又时而聚集的乌云:

“看到那朵乌云了吗?就像那些想要害你的人一样,你发现了他们就会消停一段时间,你以为他们不在了却又突然出现,你觉得他们不关注你时他们又来势汹汹,还不止一个,所以这世上想要害你的人无处不在,明里暗里都在盯着你,有时候一句谣言就能毁了一个人,却不知那些被毁过的人只会更加强大而已”

石头还是不懂,只是觉得这一刻的他家少爷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挠了挠头突然作恍然大悟样:

“我知道了,少爷您是不是又背着我去听书了,您说的这些其实都是从说书先生那里盗用的吧?”

朝一一拍额头,有些生无可恋,算了,这块石头。

“唉少爷您去哪儿呀?难道您并不是从说书先生那里盗用的?但您这种废物肯定是不会的啊,那您到底是从何处听说并盗用的啊?少爷,少爷”

……

冻天堡主屋里

北堂申正要用饭,看到儿子进来时这个从前那样意气风发此时却被腿疾折磨得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才露出了笑容“倾儿,快来”

五十多岁的男人,冻天堡的家主,本该像虞则等人一般商讨江湖事,却一辈子只能待在冻天堡,终日与轮椅作伴,每月还要受腿疾的折磨,头发也早已斑白。

北堂倾看起来还是那副模样,走向父亲的脚步却比平时多了一丝急切,看向父亲的眼神也不像看别人那么无波无澜毫无感情,而是眼眶微红,细看有对父亲的担心,有对父亲的思念,甚至有对父亲那不需要用言语表达的爱。

走到父亲跟前时北堂倾跪了下来,剑放在了自己的右边,磕了一个头。

“父亲,倾回来了”

北堂申想要弯腰扶自己的儿子起来,但因为腿疾太过严重行动不便而无能为力。

北堂倾看到了,急忙站了起来。

北堂申语气轻松“唉,老喽,想当年父亲可以围着菑城跑十圈,现在却连扶倾儿起来都办不到了”

北堂倾语气担忧“父亲...”

“好了好了,父亲不说了,对了,此去虞家可是有何事发生了?”

北堂申不喜欢有人在自己的屋子里,北堂倾在时便是北堂倾一个人照顾,北堂倾外出时便是跟了北堂申五十年的堂管家照顾,而堂管家从北堂倾进门后就出去了。

所以北堂倾给父亲添了饭用公筷夹了菜看着父亲开动后才开口说话。

“那本曲谱现世了”

“砰”一声北堂申的碗落地碎了“你说什么?”

北堂倾没关心父亲为何这般惊讶,只是担心父亲的轮椅会压到碎片伤害到父亲,就想要先处理地上的碎片时被北堂申阻止了。

“你别管,先给我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北堂倾手里拿着捡起来的一块碎碗,重新坐下后缓缓开口:“虞则新认的“儿子”是门可罗雀的馆主,叫江琴寻,而江琴寻说四十年前流千心曾有一个后人名叫千紫”

“千紫?十八年前盛极一时的千紫楼楼主千紫?”

北堂倾点头“是”

北堂申:“可是千紫不是双腿右手筋脉都断了吗?她怎么学习曲谱?”

北堂倾:“千紫没有学,她把曲谱藏了起来”

北堂申:“但是当年一场自焚的大火不仅把千紫楼烧的干干净净更是连千紫也被活活烤死了,生前人们尚且不知曲谱在千紫手上,为何过了十多年了才被人所知?那么那个江琴寻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北堂倾:“当年在千紫楼有个花魁名叫千若,因被感情所伤自毁容貌,却被千紫留了下来并让其伺候了自己十几年,千若也因此知道了一些秘密,而千若在那年育有一子,在千紫楼自焚前被千若送走了”

北堂申:“所以门可罗雀的馆主就是那个被千若送走的儿子?”

北堂倾点了点头:“而江琴寻说千若有自言自语的毛病,但又不敢对旁人提及,便在家对着儿子自言自语,久而久之江琴寻便记下了一切且记得清楚”

北堂申:“为何这件事过去十多年了江琴寻才决定说出来?”

北堂倾:“他想知道当年辜负自己母亲之人”

北堂申:“那曲谱呢?”

北堂倾:“曲谱被千紫的心腹带走了”

北堂申:“那这个人现在在哪儿?”

北堂倾摇头:“江琴寻说千若没有资格知道那些事,因此谁也不知千紫的心腹是谁”

北堂申:“也就是说没有人知道那个人姓甚名谁,当年去了哪里?”

北堂倾点头“是”

北堂申陷入了沉思,半晌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那几家是怎么商量的?”

北堂倾:“派人寻找”

“呵”北堂申嗤笑“派人寻找?谈何容易,如同大海捞针,而捞针至少知道要在海里,十多年了,那个人是生是死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从何找起?”

北堂倾低垂眼眸,没有接父亲的问题。

北堂申闭了闭眼:“算了,既然他们要找那倾儿你也派出人去寻找吧!是真是假我们冻天堡都不关心,只是重在参与,尽力就好”

北堂倾点头“好”

“你刚回来,先下去休息吧,找人的事不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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