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3章 介绍一下(1 / 1)非是非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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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廷“所以...那个千紫楼的千紫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流千心的后人,而是流千心的丈夫朝辰,朝依就是流千心和朝辰的女儿?”

王家主点头:“嗯,当年流千心跳涯后并没有死,而是如活死人一般在不归涯的半山腰山洞里昏睡了二十三年,由朝辰陪着”

王廷和花弄非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怪不得在酒您楼后山的时候朝依不说,原来是这件事早已被世人知晓了。

王廷:“那为什么现在外面都没人传了?按理说这么大的事应该会传得沸沸扬扬才是?”

说到这儿王家主就火大,拍了王廷的脑袋两下,恨铁不成钢道:“你还好意思说?从前我让你多关注关注世家的事,你是怎么关注的?次次嘴上敷衍的快,转身就去了常开楼,你现在给我说没传得沸沸扬扬?”

“爹!你就不能不打我头吗?打傻了以后我还怎么管理王家,怎么管理江湖?”

王家主气得不行:“管理王家?管理江湖?惹急了我,王家归你大哥,江湖归花弄非”

王廷立马死亡视线看向花弄非,一旁的花弄非摸摸鼻子,很是尴尬。

“那啥...只要你不被王叔叔打傻,你管你管”

又想起刚才王叔叔所说,花弄非总觉得要不是他是别人家的儿子,恐怕也得被打,毕竟每次去常开楼都有自己一份,而且他也不知道千紫到底是谁,和流千心朝依又是何关系,所以花弄非还有些庆幸他爹不咋管他这些事。

花弄非想起白日里酒您楼后山江琴寻的墓碑,好奇问道:

“对了王叔叔,江琴寻墓碑上的千若是谁?他不是虞则的私生子吗?”

经花弄非一说,王廷捂着脑袋也好奇:“对啊爹,那个千若不会是江琴寻他娘吧?”

看白日里这两人装的深沉,王家主还以为这两人就算不知道千紫和流千心的关系,也应该知道江琴寻的母亲千若才是,谁知竟全然不知,王家主气得甩袖走人:“随便一个弟子都比你两眼里心里只有女人的知道得多”

这意思就是说这事也是传开的了,上到世家弟子,下到农民百姓。

两人开始推卸责任,就在大厅里又打了一架。

前厅拐角处,两道身影沉默无言的看着这一幕。

“公子,天气越来越冷了,夜间风大,我们回勿争院吧?”

王争静默无言的看着,眼里闪过一丝失落:“王伸,二弟和花公子的关系是不是很好?不像我,终日伴随的除了你便是药”

王伸低着头,不知道如何说,二公子和花公子的友情确实令人羡慕,可二公子却永远也不会想起他还有个哥哥需要陪,也想试试兄弟间的大闹是什么,而他虽然能日常陪伴公子左右,尽的也不过是奴仆对主子的照顾而已,有些人的陪伴是无可代替也不能比拟的,就像……家主的父爱,二公子的弟恭。

“公子,安神药已经送到了,咱们回院吧!”

“喂,花弄非,弄到我的腿了”

“是吗?那我换一只”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那我们先休战一下,等你把头发拿开再继续”

……

“哇!王廷,你把我的嘴角打破了”

“活该,那你还不赶紧过来坐好,我去拿药给你抹上”

“你的眼睛也需要抹药”

“还不是被你打伤的”

明明抹药的动作看起来那般粗鲁,碰到伤口时另一人却没喊疼,而有时候动作轻轻的时候却喊了疼,抹药之人虽然嘴上嫌弃得要死,却在给他伤口吹气。

王争拢了拢披风:“走吧!”

……

“北堂家主,我希望您能带人躲这几天”

这是朝依进书房后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北父动作顿住,不解的看着朝依:“为何要躲起来?”

北堂倾始终目光不离朝依,轻声回道:“可是今日之事?”

北父:“今日之事?如今隋阳还没得到邪曲残段,只要四大世家的人在隋阳之前找到,我冻天堡的人又何需躲起来?”

朝依摇头:“多数人只往好的方向去想,认为只要在隋阳之前找到邪曲残段便能阻止隋阳,可您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隋阳找邪曲残段已是找了五年之久的,如若这个时候连隋阳都没找到,那您觉得从现在才开始找的世家之人又有多大可能会找到?”

北父脸色一变,是了,他们都只是往好的方向去想,却没想过找了五年的隋阳都没找到,更何况这些世家弟子找的还是隋阳早就找过的地方。

北父:“所以...隋阳还很有可能已经找到邪曲残段了,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而已”

朝依点头:“是,隋阳自常开楼的戚氏夫妇死后就沉寂了,可能是在专注于邪曲曲谱”

北堂倾:“所以……父亲才要暂时回避?”

朝依:“我也知道以北堂家主的性格,定然不愿做逃兵,但冻天堡弟子众多,而且真的和隋阳对上后我也无空保护朝朝,皆时朝朝就只能交由北堂家主以及堡内弟子,他是朝家的后人,我不能让他出事”

北父斜了一眼自己儿子,果然不负众望的又吃味了。

北父“隋阳有危险是必然的,但我们都不知道隋阳还有多久才会来,若是现在就开始回避,怕只怕回避时隋阳不来,放松警惕觉得他不来时他又来了”

朝依也知道这个道理:“那您便先加强堡内防范,在未抓到隋阳时,我希望您先不要接待任何外来者,哪怕是四大世家的人”

虽然朝依此举可能只是为了更全面的保护朝朝,但又何尝不是对冻天堡的一种保护?北堂家主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北父走后,朝依看向北堂倾:“你在想什么?”

北堂倾看着朝依,有些欲言又止,半晌后道:“若是……若是我和那小子同时出了意外,你会如何做?”

朝依目光一滞:“你是想问我如何选择吧?”

北堂倾额首“是”

朝依无比认真的看着北堂倾的眼睛:“我会选择救他”

北堂倾仿佛一瞬间失去生气,肉眼可见的失落,低垂着眼眸声音沉闷:“我知道了”

朝依却认真的摇头,肯定的语气:“不,你不知道”

“可你的答案……”

“救他,陪你死”

北堂倾一瞬间抬起头,眼眸炙热的看着朝依,不敢确定道:“你……你说什么?”

朝依:“朝石明和我父亲不过只是同姓朝而已,我父亲自与其父母断绝关系的那一刻,便证明了我父亲不在和他们同脉的朝家有何关系,这样算下来,朝家便只有朝朝一个后人了”

“五年前我因为晚了一步未救到朝石明和朝夫人,辜负了他们对我十六年的养育之恩,是为一负,朝欣因意外而提前生产,导致落下病根,她未说一言一语,病发时只是偷偷躲起来,从一年几次吐血到之后的每夜吐血,直到去世,她的病若是配合调理是能调理好的,但因为我一句不喜欢外面的生活,她忍了五年,五年未吭一声”

朝依眼眶微红:“不仅五年未吭一声,直到快要死了也没说,若不是那夜朝朝起夜,恐怕她死了尸体变僵了我才会知道,为我意愿换她死去,是为二负”

“负了朝家的今世已没有机会相还,而朝朝是他朝家唯一的后人,所以莫说是和你有了意外,不论和谁……”

“别说了”早就算到了不是吗?北堂倾并没有失望,只是有些许失落而已,朝家于朝依的恩情他早已知晓,明知这一问也是白问,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还是问了,不过倘若朝依回的是舍那小子而救自己的话,大概那才不是自己爱的朝依。

北堂倾温柔的为朝依擦拭着眼泪,轻声道:“是我不好,问你这样的问题”

到底还是自己眼界太狭隘了,明知这种问题对她来说只会是为难,却还是问了出来。

朝依摇了摇头:“这样的问题就算你不问,我也想过了”不然又怎会在你刚出口后便能告诉你答案,那是因为有些极端的问题她要先想过,先知道答案,才能在他开口后不让他为难啊!

“你和朝朝同时有危险,我会选择救朝朝,但你若是因为危险而意外如何,我都会陪你,成了废人我便陪你一世,若你与我阴阳两隔,我便与你同去,但求你等我,但求你身旁有我位置”

北堂倾将朝依一把拥入怀中,抱得紧紧的,声音有些哽咽:

“父亲说,我儿时只流过一次泪,那是母亲去世的时候”

朝依哭笑:“可你已经为我流了三次泪了,你和我说这个是要我陪你泪水吗?”

北堂倾摇头:“那你应赔我不止三次”

朝依退出北堂倾的怀抱,惊讶的看着他:“不是只有三次吗?不归涯一次,诚心寺一次,现在一次”朝依说着说着掰着手指一次一次数,举着三根手指在北堂倾眼前:“你看,是三次啊!你是不是想骗我泪水?”

北堂倾握住朝依的三根手指,最后换成了十指紧扣,轻笑着摇摇头:

“你的泪水,我今生都不想看到”

可我还是让你流了好几次,冻天堡外诀别时你未哭,换血后归来被我误会时你一定偷偷哭了,不归涯被我误会围杀你哭了,诚心寺为我哭了,现在又为我的问题而哭了。

朝依摇头:“可你我都阻止不了,就像我亦阻止不了你为我流泪一般”

北堂倾慢慢俯身,轻轻的在朝依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依依,我爱你”

“北堂倾”朝依眼泪一瞬间流得更加汹涌,声音哽咽:“你是不是想让我还你眼泪啊?不然干嘛要惹我哭”

用衣袖给朝依擦着泪水,北堂倾温柔哄道:“是我不好,是我错了”

朝依轻轻拍了一下北堂倾,开始耍赖:“就是你不好”

明明是某人憋不住眼泪,太过感动了,但北堂倾却只是温柔哄她,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却未看到在他怀里之人嘴里轻轻吐出的三个字。

第二日

“朝朝,姑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一定不能乱跑,要听爷爷和各位叔叔的话知道吗?”

朝朝眼里满是不舍,但他还有功课,而且他还小,不能当姑姑的累赘。

重重的点头:“姑姑,朝朝一定会听爷爷和十七哥哥的话,也不乱跑,等我练好剑术后让我保护姑姑,好不好?”

朝依点点头,正想抱朝朝一下,却被人从一旁拉住那只手拽了起来,动作虽然粗鲁,但实际上朝依并未感到一丝痛。

朝依不解的看着北堂倾,神情不解“北堂倾?”

北堂倾并未放手,也不管由他父亲带头的一众好奇的视线,而是将两只十指紧扣的手举到不知所措的臭小子眼前,然后自我介绍道:

“介绍一下,我是你姑父”

朝依傻眼了,北父傻眼了,一众北堂家弟子都傻眼了,介绍还能这么用的?

北父忍不住笑骂道:“臭小子”声音很小,但北父身后的北十七却听得清楚。

北堂家一众弟子的内心:原来他们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的少主这么会吗?

朝朝楞楞的:“姑……姑父?”

“嗯”

谁都听得出来朝朝只是因为被吓愣了在重复而已,但北堂倾却面不改色、神情还算温和的答应了。

看得出来北堂倾此时看朝朝的眼神已经一改以往的嫌弃和警惕,而是可见还算满意,北父想起以前还说过自己儿子那些不解风情注定孤独一生的话,瞬间觉得他还是看错了,他儿子哪是不会,只是那时候还没遇到能使他露出这一面的人而已。

北堂倾破天荒的摸了摸臭小子的脑袋,温声道:“等我有空,教你做人”

北堂倾说的做人指的是要教朝朝像现在一样,听话的喊姑父,少黏……不,是不黏姑父的娘子,但众人包括朝依都以为北堂倾教朝朝做人,指的是要教朝朝将来为人处世的道理,全然想不到北堂倾的坏心思。

莫名其妙的被阻止了和姑姑抱抱,又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姑父,当自己还在发呆的时候又被这个以前是坏叔叔,现在自称姑父的人摸了脑袋,朝朝反应过来,小脸气呼呼的:“姑姑是我一个人的,我还没同意你做我姑父呢!”

北堂倾却点点头“知道你姑姑是我一个人的便好,你既叫我两声姑父,喜欢什么让十七给你买”

众人:“……??”

朝朝气得挥舞小手:“坏……”

朝朝是想喊坏叔叔的,然而某人却快速打断,并且……

“你放心,姑父这辈子都只会对你姑姑坏”

朝依吓得赶紧捂住北堂倾的嘴,生怕这人再说出什么对小孩子不好的话。

北堂家众人:“……”所以...他们少主已经丧心病狂到连小孩子“情敌”都不放过了吗?

北堂倾趁这臭小子发愣,拉着朝依的手腕便走,又在朝朝回过神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停住脚步,回头看着臭小子,宣示主权般道:

“你姑姑...由我保护”

是由我保护,而不是有我保护,由我保护是只能我保护她,有我保护是保护她的众人中有我一个。

不过一瞬间,在场众人却都听懂了,看着两人越走越远的背影,那般相配而又无人可插足。

朝朝也是小脸呆呆的看着,连和姑姑要说的再见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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