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短暂的接触,误会解开了。
鲁有脚知道了方林的计划,便立刻取消了夜袭的行动。
丐帮的英雄豪杰,无声无息的到来,又无声无息的离去。
整个过程,没有闹出任何动静,使节队伍一无所知。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方林变得非常轻松。
丘处机和鲁有脚,轮流监视使节队伍。
沿途的丐帮分舵,秘密进行接应。
使节队伍的一举一动,丐帮全都打探的清清楚楚,甚至是王道乾吃了几碗饭,喝了多少酒,都记录的分毫不差。
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转眼的功夫,便已经过去了二十天。
使节队伍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来到了边境。
一直呆在前线的洪七公,百忙之中抽出一点时间,急急忙忙来到了方林面前。
“想不到,我的一封飞鸽传书,竟然能够请出剑圣,我真是感觉到十分意外,以及万分的荣幸啊!”洪七公长期待在军中,经常参与战场厮杀,刚刚出现,血腥味便扑鼻而来。
“你中气不足,似乎受伤了?”方林听到洪七公的声音,顿时感觉到一丝异常。
“金兵擅长射箭,战场厮杀的时候,稍不留神,就会面对万箭齐发的危险情况,我终究只是血肉之躯,做不到金刚不坏,又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偶尔受伤流血,属于在所难免的事情。”洪七公爽朗一笑,没有在意自己的伤势。“不过嘛,承蒙三军将士的关照,以及武林群雄的厚爱,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大家总会挺身而出,与我一起共渡难关,我的生命安全,暂时没有问题,金兵想要我的命,恐怕是痴人说梦。”
“鉴于你奋勇杀敌,经常受伤流血,《九阴真经》中的《疗伤篇》,请你一定要收下!”方林取出《九阴真经》,然后笑着说道,“你为国出力,我帮不上忙,只能略尽一份心意。”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呢,战场厮杀,基本上都是外伤,并非江湖之间的争斗,基本不会出现内伤,两者不能混为一谈。《九阴真经》中的《疗伤篇》,治疗的是内伤,而不是外伤,我实在是没有理由收下。”洪七公想也没想,就断然拒绝。
“既然你不肯收下,我也不能强求!”方林顿了顿,然后继续说道,“针对外伤,我倒是知道一些简单的治疗方法,或许可以用上。”
“我洗耳恭听。”洪七公拱了拱手,示意方林详细解释。
“针对外伤,首先是清理伤口,鉴于军营的条件,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凉开水冲洗,其次便是缝合伤口,利用针线,把伤口两侧的肌肤,缝合在一起,以便更好的恢复,最后便是包扎伤口,用蒸煮过的纱布,包裹住伤口,避免伤口接触脏东西。”方林想了想,然后继续补充道,“具体的医学原理,说出来非常复杂,即便是三天三夜,也只能说出一点皮毛,我就不多费口舌了。你只需谨记,三大步骤,秘诀在于高温消毒,只要严格执行三大步骤,感染率至少会降低一半。”
“战场厮杀,当场阵亡的的将士,大概只占三成,剩下的七成将士,基本上死于伤口感染,如果你的办法,真的能够降低感染率,无异于直接减少三成战损,绝对是功德无量。”洪七公的语气,略带一丝敷衍,显然没有完全相信。
对此,方林并未感觉到意外。
洪七公不知道现代医学,不知道什么是细菌病毒,不知道伤口感染的医学真相,也不知道伤口愈合的恢复原理。
军中将士受伤,一般是撒一些军医配置的药粉,然后用布条包扎起来,最终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感染率几乎是百分之百,死亡率非常高。
人们不知道什么是细菌病毒,自然也就不知道为什么高温杀菌。
方林所说的三大步骤,属于现代医学外科手术的标准流程,洪七公显然难以理解。
洪七公对于高温消毒,显得无法理解,对于降低一半感染率,抱着怀疑的态度。
方林没有多做解释,现代医学非常复杂,三言两语根本就说不清楚。
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大幅度减少的死亡率,就会证明三大步骤的作用。
到时候,洪七公就会明白,方林貌似普通的一句提醒,究竟具有什么样的价值。
“前线战况激烈,你抽空来到这里,绝对不是单纯的拜访,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方林没有继续纠缠外科手术的事情,而是直奔主题。
“既然你开口询问,我就实话实说了。”洪七公没有半点犹豫,立刻满脸认真的说道,“距离金国皇帝寿辰,仅仅只剩十天时间,若是现在杀掉王道乾,销毁边军布防图,必定可以挫败史弥远的阴谋。万里之遥的京城,收到消息的时候,恐怕已经是三五天后了,根本就来不及再派一支使节队伍,压根就不可能再送一份边军布防图。”
“是的,时机已经成熟了,我们等待了二十多天时间,终于可以动手了!”方林领会了洪七公的暗示,立刻点了点头。
“既然你没有异议,我们就商讨一下具体的行动计划吧!”洪七公说到这里,忽然面露迟疑之色,“三百多人的使节队伍,并非人人都该死,一些奉命行事的精锐士兵,仅仅只是奉命行事,实在是不宜赶尽杀绝,你有什么比较稳妥的计划吗?”
“先说说你的计划吧!”方林望着洪七公,笑着说道,“丐帮的智囊,可以帮你出谋划策,主战派的忠臣良将,愿意任你随意差遣,你肯定已经准备好了一套完美的计划。”
“你猜的不错,我们丐帮的智囊,以及军队的将领,经过一番仔细商讨,最终制定了一套计划。”洪七公说到这里,对着方林拱了拱手,“剑圣的威名,普天之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放眼世界,谁敢驱使?因此,我们制定计划的时候,刻意忽略了剑圣,还请你不要怪罪。”
“我只会高兴,绝对不会怪罪。”方林摆了摆手,然后笑着说道,“我的性格,你应该知道,能不出手,我就不会出手,你们按照计划行事,我在一旁看着就行!”
“我原本还担心,剑圣追踪二十多天,可到了最后关头,我们却出手抢夺功劳,很容易产生一些误会!”洪七公望着方林,情不自禁松了一口气,“剑圣不计较此事,我感激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