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喜欢吗?”
澹台缘浅微笑点头。“喜欢。”
如何会不喜欢!且不论这宫殿的精美雅致,单那宫门上梧桐殿三个字便足以让她满心欢喜了。
秦深眉眼柔和的看着庭院里雀跃的身影,这座他费尽心思修建的宫殿,直到此时,才终于圆满了。
“秦深,你过来看!快来!”
“怎么了?”
澹台缘浅拉着他的手。“你看睡莲开了!”
秦深轻抚她柔顺的秀发。“当初我种下的时候,它还没结花苞。可见我等了你多久了。”
澹台缘浅仰头浅笑。“往后,我再不让你等了。夫君便饶了我这一次可好?”
秦深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抬步走向寝殿。“夫人不如再用一招美人计试试?”
“呵呵...哪里是我用了美人计,明明是你欲要将计就计。”
“良宵苦短,夫人便莫要计较那三十六计了。”
澹台缘浅环住他的脖颈,柔媚的凤眸眼波流转。“哦?那夫君可知这漫漫长夜要如何度过?”
秦深眸光一暗,当下紧抱着怀中娇媚的小人儿飞掠进寝殿。
宽大的龙凤床上,秦深俯身望着身下面若桃花的女子,深邃的眸光中仿若隐含着深沉的暗涌。
“为夫只怕这夜不够长。”
低沉暗哑的声音好似勾魂迷药,瞬间捕获了澹台缘浅摇曳的心神。当炽热的吻落下,便只余灵魂的渴求与爱人的欲望在夜色里极尽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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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
“唔..”澹台缘浅睁开迷蒙的双眼。“你怎的没去早朝?”
秦深轻吻她的额头。“傻丫头!我是散了朝才回来的。”
“啊!什么时辰了?”澹台缘浅忙要起床。“糟了!我应了程悦今日要回冷煞阁的。”
“莫急!冷煞阁与凤凰宫相邻,不过两刻钟便到了。”
澹台缘浅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你快出去!我要换衣服。”
秦深挑眉。“你知道衣物放在何处?”
“侍女呢?侍书,侍墨不是早就到了吗?”
“为夫在的时候,哪里用得到她们?”
秦深说着将衣裙拿到床边,含笑看着床上羞恼的美人儿。“可要为夫给你穿上?”
“你..你.你出去!我自己穿!”
“当真不用为夫帮忙?”
“不要!你快出去嘛!当真要误了时辰了!”
秦深见她急了,当下慢步走出寝殿。“为夫去给你打水。”
澹台缘浅穿戴整齐,就见秦深端着铜盆回来。“你又何必亲自做这些琐事,交给侍女去做就是了。”
秦深拉着她在梳妆凳上坐下。“难得与你独处,怎能让旁人进进出出的碍眼。”
澹台缘浅放下手中的巾帕。“霸道!你莫不是还能为我梳妆打扮不成?”
“这有何难!”
不想秦深竟当真拿起了梳子,香膏之类,开始似模似样的为她梳发上妆。
澹台缘浅怔愣的看着他熟练的手法。“你是何时学的?莫不是还偷偷找人学了?”
“问过你的两个侍女。怎么样?夫人可还满意?”
澹台缘浅看着铜镜中巧笑嫣然的女子,心中满是蜜意。“甚是满意。”
“夫人满意便好。”秦深牵起她的小手。“走吧!为夫陪你去冷煞阁。”
“你案上的折子都快堆成山了,就不必陪我了。”
“无妨,不差这一时半刻。”
澹台缘浅无奈摇头。“看来很快我便会多了个红颜祸水,祸国妖女的名头了。”
“放心,有人胆敢对你不敬,我便将他扔到横江里喂鱼。”
澹台缘浅白了他一眼。“怎的,你是要帮忙坐实了祸水的名声?”
“怎会。心中清明的人自会将你的所作所为看在眼里,必然不会说出对你不敬之言。既是那些心黑眼瞎,不长脑子的蠢货,还留着作甚!”
“那也不能随意枉顾性命不是?”澹台缘浅停下脚步,神色肃然的看着他的眼睛。“秦深,我不愿你因我成为弑杀之人。我要你应我,凡事皆循律法,不可轻易取人性命。”
秦深含笑点头。“好,我应你就是。如此可安心了?走吧!你那门中众人怕是当真等急了。”
澹台缘浅嗔了他一眼。“如今又来催我了,也不知是谁误了时辰。”
“好好好!皆是为夫的错!夫人快请!”
见两人携手走出宫门,身后一众宫人守卫才相视偷笑。若非亲眼所见,当真不敢相信,威严厉色的帝王竟会这般温言软语,事事顺从。
看来传言果真不假,吾皇宠妻如命,天下事大事皆不如夫人一颦一笑啊!
“恭迎阁主!”
“恭迎南帝!”
“阁主怎的才来,大家从大清早便盼着了!”程悦上前躬身行礼。“阁主,南帝,快里边请!”
澹台缘浅偷偷瞥了秦深一眼。都怪你!害得我初次与门人见面便迟到了!
秦深嘴角微勾,抬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夫人快进去吧!莫要让大家久等了。”
两人相携在宽敞明亮的正厅落座,随后走进的一众门人忙俯身叩首。
“拜见阁主!”
澹台缘浅微微抬手。“各位请起!”
待众人起身,才又含笑看着众人。“大家不必拘谨!冷煞阁此后依旧是你们的家,我亦会像师傅一般给你们庇护,护你们周全。”
话音刚落,众人皆是眼眶泛红,躬身行礼。“我等拜谢阁主!”
澹台缘浅亦是忍不住声音哽咽。“你们既是唤我一声阁主,那我便是你们的主心骨。你们中任何一人,但凡谁有难言困境皆可来寻我。可记得了?”
“记得了!”
“我今日前来,一来是为了让大家安心,二来是有几件事情要交代给你们。”
程悦眸光一亮。“阁主吩咐就是。我们早就等着了!”
澹台缘浅颔首浅笑。“好,这第一件,便是要选出一队门人分散到南朝各部,你们的任务便是隐匿行踪,查找细作。
第二件....我要你们潜入北朝境内,由外至内逐步腐化北朝官场。两件事,所需能力以及其中的凶险皆不相同,至于你们如何分配,便听从程悦安置吧!”
“是!”
秦深才要拉着澹台缘浅回宫,就见程悦追了出来。
“阁主!阁主我想去北朝。”
澹台缘浅挑眉。“可是因为程杨?”
程悦慌乱的移开目光,小声嘀咕着。“也不全是...……”
澹台缘浅抬手轻点她的额头。“你个傻的!老实待在凤凰城,哪都不许去!”
说罢与秦深相携走向宫门。“真是个傻丫头!定是怕程杨有危险才巴巴的要赶过去。”
秦深揽住她的肩膀。“莫要理会她了!只要你不允,她就是插翅也飞不出这城门。”
“我自是不允的!你吩咐下去,谁也不能放她出城!”
“好好好!夫人放心吧!如今可有空陪为夫批折子了?”
澹台缘浅展颜一笑,拉着他快步走进宫门。“快走!那小山一样的折子不知何时才能批完!”
秦深任由她拉着疾走,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宠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