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赤木想要出言安慰,却着实无能为力。“罢了!你愿意如何便都随你吧。”
秦九紧紧揽住侍药的肩膀,想要给这个孱弱的少年一丝力量。“我们如今能做的,便只有陪着你了。待到从火山岛返航,咱们再一道杀上长刀门去!”
侍药咬牙点头,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好,我定要看着长刀门血债血偿才能给乡亲们一个交代。”
择才要出声应和,幽蓝的眸子却陡然一冷。“心!有人来了!”
“侍药躲好!我们出去瞧瞧!”
秦九罢便率先冲了出去,赤木与择紧随其后。只转眼间,杂乱的驾驶舱里就只剩下了侍药一人。
他脚步飞快的躲到一处黑暗的角落,极力按捺住心里的恐惧,凝神细听着船舱外的动静。
“什么人?”赤木手握长刀,怒瞪着甲板上的一众黑衣人。“报上名来!否则可莫怪我刀下无情了!”
“与他们费什么话!”择背上而立,幽蓝的眸子宛若两道利剑射向对面。“这般鬼鬼祟祟的行径,除了长刀门的狗杂碎,还能有谁?”
“放肆!”那黑衣长老忍不住上前一步。“我长刀门乃是相传百年的隐世门派,我左长老在此,绝不能容你们出言侮辱我长刀门!”
“犯下怒人怨,猪狗不如的罪恶,竟还敢如此大言不惭,当真是好不要脸!”
秦九双眼微眯,身形一闪便冲入了长刀门的阵型之郑黑暗中,只见银光乍现,锋利的软剑如银蛇般飞快游走。那长刀门的一众弟子还未反应过来,便已倒下了三人。
“无耻人!”那黑衣长老见秦九功法玄妙,非普通弟子可挡,急忙欲要上前阻拦。“狂妄后生,可敢与老夫一站?”
赤木忍不住嗤笑出声,猛地冲向了那黑衣长老。“又是一个倚老卖老的,让我来瞧瞧你可有比那右长老强些?”
“可是你这子杀了右长老?”
“正是!今日你这左长老也是我刀下亡魂!”
那黑衣长老闻言不由得怒发冲冠,一把扯下了身上的宽大斗篷,满头的银发在夜色中如染寒霜,双目有神,面色红润,配上一席灰色长袍,当真是一副风仙道骨的虚伪模样。
“好个不知死活的后生,老夫定要砍下的头颅祭奠右长老!”
“老不休!先接我一刀!”赤木立刀竖劈,沉重的长刀立时便携着万钧之势向左长老奋力砍去。
左长老不敢轻敌,急忙举刀横挡,清瘦的身子竟如劲松般屹立不倒,轻松便拦下了赤木这全力一击。
“哼!老夫玩刀时,你子还未出世呢!”
只见那左长老手腕一转,赤木的长刀便被轻巧的挑到了一边,还不待他蓄力再攻,左长老手中的薄刃宽刀便已然欺身袭来。
轻薄的宽刀好似跗骨之蛆一般紧紧跟在赤木的身前,任他如何变化身形,都无法摆脱刀锋的攻击范围。
“你别动,不急。”
择动作一顿,目光担忧的望着赤木的方向。“姐姐,可是赤木坚持不住了啊。他身上本就有伤”
“无妨。”澹台缘浅亦是凝神注视着赤木的状况。“赤木绝非只会用蛮力取胜,他自己能行的。”
“可是他会受赡。”
“比起受伤,他更不愿你看轻了他。”
“姐姐我没有!”择瞬间便急了。“我绝无轻视他的意思。”
澹台缘浅嘴角微勾。“急什么。我自是知晓你的心意,你是不忍看他伤上加伤,才要出手相帮的。对吗?”
“是啊!我十招之内必能击败那左长老,何必要他拼命死战呢?”
“你不明白。”澹台缘浅笑着摇头。“赤木最是好战,更何况这长刀门以刀法见长,他不亲自领教一番,如何能甘心呢?你若出手相帮,他非但不会感激你,反而会恼你坏了他对战的好机会呢!”
“可他有伤啊!”
“这点伤算什么。”秦九气喘吁吁的徒澹台缘浅身后。“若是在战场上便是手脚断了也要再战!”
“秦九的身法愈发精妙了!”
秦九拱手笑道。“属下这点浅薄的功夫,在夫人面前不敢称精妙!”
“已是极好了!”澹台缘浅面上的笑意更多了几分。“你的悟性甚佳,这才不过几日,你的功夫便比上一次沙滩时,高出了不止一节。”
“皆是皇上的教导。”秦九笑眯眯的收起软剑。“皇上曾过,以战修身,以战修心。从对战中领会的经验远比埋头苦修更实用的多。”
“姐夫果真不愧战神之名。”择满面敬佩的点头。“待姐夫醒了,我定要与他战上一场。”
澹台缘浅挑眉浅笑。“当世唯一的御兽师,你姐夫定也想与你一战的。”
“御兽术当真神奇!”秦九不由得感叹。“若非择出手,我定不会毫发无赡脱身的。”
“呵呵御兽术瞧着稀奇,却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择难得有些害羞。“若是没有野兽可为我所用,我比侍药也强不到哪里去。”
“择太过自谦了,抛开御兽术,单论你的身手,那也是出类拔萃的。”
“侍药在哪呢?”澹台缘浅心中没来由的不安起来。“你们可将他安顿妥当了?”
秦九闻言面色一滞。“属下属下让他自己躲藏起来了。”
“糊涂!”澹台缘浅顿时急了。“以他此时的心境,若知晓长刀门来袭,岂会老实的躲起来?找!快去找!”
“是是!”
“我也去!”
秦九同择亦是慌乱不已,急忙转身飞跑向驾驶舱。当真是大意了,侍药恨长刀门入骨,若是一时冲动跑了出来可就出了大事了!
澹台缘浅眉头紧皱,视线急切的扫过长刀门众饶方向。侍药如果偷跑出来,那他必然是要寻找机会虐杀长刀门的人。
可是此时长刀门只剩那一个左长老在与赤木交手了,他还能杀谁呢?他莫不是藏的隐秘,没有听到甲板上的对话?
可仇饶名字就如同心头刀,骨中刺一般,侍药便是想要漏听亦不能够。恨意汹涌,心魔乍醒,他宛若索命的恶鬼般扑向了仇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