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麟渊秘境中赶来的两个修士都是秘境原住民,而且境界颇高,皆是凝元境修士。
当然在秘境之中,这些修士可不以凝元境作为境界,若是有人问起凝元境,恐怕知者甚少,他们称呼这个境界为筑基境。
“诸位久等了,想必你们是陈家后裔吧!”男修来到近前后,向赵小志等人拱了拱手。
他身材欣长,玉树临风,给人一副翩翩世公子的印象,温和的面孔和轻柔的声音令人不自觉便生出好感。
女修跟在他身后,微微欠身,倒也暗合礼数。
只不过两人身上的衣衫、配饰,以及携带的武器等都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反而容易令人想起汉服,只是那衣服的材质格外亮丽、柔韧而又附带美感,明显是法宝衣袍。
赵小志等人也向两人还礼,没有失掉礼数。
“我们三人都是陪苂儿来的,她在外面还有不少敌人。”赵小志将陈苂推到两人面前,询问道,“不知二位道友如何称呼?苂儿也是初次到来,对麟渊秘境并不熟悉。”
两人听闻赵小志、文茵茵等人不是陈家人,看向他们的眼神顿时冷了几分。
“我是云哲,她是梁秋月。”男修语气冷淡地回应道,“诸位请吧!大人在等着你们!”
赵小志等人跟在云哲和梁秋月身后,一路翻山越岭,最终在一处墨蓝色的巨峰下停了下来。
山峰陡峭险峻,飞瀑横流,一条羊肠小道蜿蜒崎岖,直爬上半山腰的松林中。
不过云哲和梁秋月并未带着赵小志等人登上山峰,而是来到了瀑布下的一处水潭前方。
云哲双手结印,一串水流落在他身前两丈处,幻化出一粒莲子,随后逐渐长成一朵灿烂的莲花。
水莲轻旋着缓缓漂入飞湍中,片刻后瀑布下方生长出一朵朵水莲,很快便长成了一大片,从水下拱卫着一道两丈多高的水门浮现出来。
水门打开,映出一条通往山上城堡的青石路。
“诸位道友,在进入这道门前,我需要提醒你们一件事。”梁秋月转过身,抿了抿小嘴,颇为郑重地开口道,“陈家的那位护道人在进入秘境半个月后便重伤不治,他将陈家的家传宝物托付给了我们水麟宗,如今那件宝物已经被收入宗门祖堂。若是陈苂姑娘不展现出能够保护宝物不被外人轻易夺走的实力,我们是不会允许她将那件宝物带走的。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还望理解!”
“你们水麟宗有多强?”赵小志豪爽地点了点头,他进入麟渊秘境前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早就猜到必定是要经历一番考验,才能将悟道石带走。
“我们太上老祖是六纹金丹圆满,距离飞升只差一步,掌门是五纹金丹后期,另外大长老和二长老也达到了金丹境。”梁秋月皱了皱眉,水麟宗拥有这般能量,这些人的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无法得逞的,还是先让他们死了反抗的心比较好。
云哲安静站在梁秋月身边,神色淡漠,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宗门有一位这样的老祖,别人连反抗都是多余的,因为谁反抗,谁就得付出沉重的代价。
“这个秘境只有你们水麟宗一个势力吗?”赵小志拉着徐苂往前行去,如果只是对付水麟宗一个势力,他不介意将他们打服,收为己用。
进入麟渊秘境时,他便注意到了,云哲和梁秋月都不是纯正的人族血脉,可能是妖兽服用了化形丹,也有可能是人妖混血。
“呵,当然不是,水麟宗在勾陈仙门只占据了一隅之地而已,在麟渊秘境上五宗中差不多是垫底的存在。”云哲抱着膀子轻笑了一声,继续道,“麟渊秘境上五宗,以土麟宗整体实力最强,之后是火麟宗和雷麟宗,最后才是风麟宗和水麟宗。”
“这么说其他四宗都比水麟宗厉害了?”赵小志饶有兴致的问道,脑海中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正好上五宗似乎存有矛盾,那不如一锅端算了,统一勾陈仙门,也是为麟渊秘境的繁荣稳定做贡献了。
云哲兴趣缺缺地点了下头,转身朝着水门而去,从赵小志言明他们不是陈家人后,他就有些看不上他们了。
水麟宗支持陈家,好歹陈苂是上古勾陈家族的后裔,赵小志他们纵然实力比她强大,但比起秘境中人,根本不算什么。
秘境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你们是否要跟来,自己做决定吧!但是,如果陈苂不能展现出足够的战力,我们会将她培养到拥有足够保护传家宝的能力,她才能离开麟渊秘境,这是宗门对那位陈家护道人的承诺。”梁秋月话毕,也是丝毫没有犹豫地进入了水门之中,做出警告之后,水麟宗才能光明正大地将陈苂留下。
是的,陈苂必须留下,这对水麟宗而言,是一次绝佳的机会。
赵小志拉着陈苂,在水潭中的礁岩上漫步而行。
陈苂手心里满是冷汗,神色有些紧张,如果不带赵小志来,也就不用冒这份险了。她感觉进入那扇水门后,她的命运将不再受她自己掌控。
“文茵茵,你现在要退出吗?”赵小志似笑非笑地看着站在岸边踌躇不定的文茵茵,开口道,“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文茵茵脸色难看至极,这算是被赵小志嘲笑了吗?只是她仍旧下不了决心!
踏过那道门,她的命运也会发生改变。
“我先走了!”小道士轻喝一声,双脚仿佛打字机般在礁岩上轻触了几下,跟随上赵小志的脚步。
犹豫了许久,文茵茵最终还是决定去水麟宗一探究竟。文家没有她,仍旧能够照常运转,可如果她无法带回悟道石,日后文家覆灭都是有可能的。
“走吧!”赵小志一步迈入水门,他相信文茵茵一定会追来。如果她不追来,就说明他看错人了。
三人直接在青石路上落地,不时文茵茵也从那水门中走了出来,她嗔怪地白了赵小志一眼,没有多话,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