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京城街道出现了两个人影,俩人衣物华丽,那身装扮瞧来不富人来便是官,就连他们的举手投足皆是富贵气息,也能完美的和街道上的人融成一体。
唯一令人难以移开目光地是他们大摇大摆马车上的箱子,哪怕京城,治秩井然,也无人敢与他们一同,将财富崭露于众,这可是非富即贵才能干的事。
“大哥。”江待警惕的将声音沉下,目光里的担忧虽已被他削弱,可依旧崭露着小角,本来这种掉脑袋的事,理应低调,为何大哥如此行事?
他这做弟弟的,近也无法参透其中的原由。
“说你傻吧,有时你又很聪明。”江鑫贼贼一笑,不再道言语,只是宝贝的拍了拍,身后的箱子,谈笑风生之际。
他已将逃跑的路线全然收入脑子,周身那豪迈气势被他拿捏得准准的。
如此光明正大,这京中之人定会以为他们是来此做生意富贵人家,若是官兵查找起来,也是往那高档之处寻找。
谁会往那穷民窟里耀武扬威?
“好好好,这关子就让小弟我吃个够,未来也能将大哥的聪明学个一二。”江待似是已习惯江鑫这卖关子模样。
他能将手下二三十个兄弟,制理得服服帖帖,他的聪明与才智,谁人敢嫌?
也罢,他的好奇心可就全然被激起了,若是此行事情处理完,大哥不带他喝好酒,他可就不让了。
兜兜转转,江鑫可是将京城热闹的大待走几遭,一侧比一侧张扬,他那模样就是来京城打探生意发财之道,路上遇到了那些做生意的小贩。
他竟也能与他们打成一片,在聊天的过程,他还时不时地问,京城中有哪些生意好做?
与此同时,遇到那些比较聊得开的人,他还将自己宝贝的烟草赠予。
这一切,看得江待更是一脸懵,他不说他自然也不得多问,这是做小弟的自觉。
“成了,走。”江鑫说罢,命令江待将板车推到他们已经过了几次的容安郡主府外。
“大哥,郡主朋友,托了几箱宝贝,说要赠给郡主,还牢您废心,将这宝贝拿去,我们也好回去复命。”江鑫笑着拱手就是一礼,他吃了半辈子的盐,这大户人家的礼仪,他学的也是一模一样。
“朋友?”守卫闻声,先是将来人仔细打量一番。
“好好好,你们快速离去。”年龄较大的守卫撞了撞另一个人的肩膀,示意他莫要如此严肃,望着来人。
年龄较大男子举手斯文有礼,那个较瘦男子,虽不言不语,瞧着也不是平凡人,郡主朋友甚多,莫要得罪来人,否则没好果子吃。
“要记住,此物乃郡主朋友相赠,极为珍贵,一定要交给你们郡主,否则脑袋留不留你们脖子上我就不知了。”俩守卫本就有些警惕,在江鑫猛下压力之际,彻底相信眼前人的话。
他们快速将四箱精致的箱子,小心翼翼地搬进郡主府,再者,若是他们弄坏了礼物,便人头落地。
俩人留下狠话后,便离开。
来到早前藏好衣裳之处,换上后,便买了快马离开了京城。
出了城,俩人快速往南边而去。
离京城已有几十里,马上的江待嘴角几分带趣味,待他理好脑子里杂乱的思绪后,最终忍不住大笑,他慢条斯理道:
“大哥,弟弟明白了,大哥这招叫天花乱坠,先是以生意人身份,扰乱众人心神,再将箱子送出,这妙就妙在箱子上。”
“哦?”江鑫轻轻挑眉,目光斜视着江待,被他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得意洋洋,这其中的精髓之处,他竟能知晓,那他也该听听。
这弟弟到底是悟出了什么?竟能令他趣味颇深。
“大哥知晓,箱子能暴露一切,所以您不用江待所出的箱子,而用其他进来的箱子,更妙的是,你知人的血腥味很重,难以掩去,您便买了高级香料,香味彻底掩盖腥味。”江待心底可是将这大哥摆在了第一。
有勇有谋,实在令人佩服,哪怕容安郡主权利涛天,做想在这大海中捞起,小小绣花针,那也是不可能的。
“哈哈……”
郡主府内
清风吹过轻柔飘逸、清透明丽的幔帘,细致的柔纱上绣着高贵牡丹花的,嫩美的花瓣发出明亮的光彩。
“郡主,您在休息,属下不敢打扰,可有人送来了四个箱子,说是您朋友赠的,里面的物品尤为珍贵,”姬红叶跪于地上,命人将散着奇怪清香的箱子抬进屋里,置于幔帘外。
真是奇怪,主人的生辰是在下个月,怎就有人如此迫不及待?便送礼讨好。
“珍贵的物品?”榻上女子眼眸半闭,烈焰红唇轻启,她魇足的趴在戴面具男子腿上,享受着他力道刚好的按摩。
肌肤细胞每天都处于活动中,便不会老,自从她死去,自己怎么的都练不出血樱汤。
“我的小宝贝真是厉害。”男子的声音低沉浑厚,说不出的魅惑,虽是被面具遮去了容颜,可听到那声便能让人忍不住臆想,面具下定是九天下凡的温润男子。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为女子按摩,目光停滞在那妖娆的脸上,微微一怔,眸中爱意泛滥。
他爱她,爱到无法自拔。
“滚开。”女子弧唇微笑眸中媚意荡漾,一把抓住男子的手,推开起身。
她从二十一世纪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八个年头,以自己的手段走到高高在上的位置,这种被人捧在高高在上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
脑海里还在享受着权利带给她的无尽容耀,来到箱子前,将箱子打开,里面一开始腐臭的头颅,阵阵恶臭夹着花香的味道将他脑海里的优越感,彻底腐蚀掉:
“啊!”程潇大声尖叫,推开箱子,强烈的愤怒快要将她整个身体燃烧,气得她连着嘴角猛地抽了好几下,到底是何人?有这个能力?杀了她四大高手?
真是该死、该死、该死,压不住的愤怒,差点让她出尽洋相。
“程潇,你没事吧!”男子眼里语气中有了说不出的担心,望着箱子里的头颅,他差点忍不住干呕,可心爱的女人,在他面前,他不能如此不堪。
“滚。”程潇试着慢慢将自己的怨气压下,可惜,不单身压不去,反而让她莫名的又燃起了几股怒火,一掌将男子推倒在地。
“我陪你。”这三个字,他说的一点底气也没,他本就不该乞求,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可他爱上了这个女人,爱得亳无底线,亳无尊严。
哪怕只是做只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他也愿意。
“到现在,你竟还在窥觑我的爱?”程潇冷眸骤狠,一脚便将地上的男子,踹倒在地,能配上她的爱,只有他,弯腰抬起男子已失了面具的脸,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这张与他极为相识的脸,冷冷道:
“你不配。”
“哈哈哈!那他的爱,你想拥有?同样,你也不配,要知道,他可是连死都不愿意碰你。”男子仰天大笑,笑得张狂,笑他自欺欺人,笑他不自量力,笑他活该只能当只狗。
“别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若太当自己是回事,恐怕你会死得很惨。”程潇掐着眼前男子的脖子,留下他,只不过因为这张脸。
到底是谁?想要毁她一切?
“是。”男子虽愤恨心也有不甘,可他不敢多做逗留,抓起面具戴好,擦去唇畔血液,捂着胸口,狼狈出门。
他只是一个替代品,一个下作的替代品,没有他,她依旧能寻到另一个替代品。
“给我将京城掘地三尺,也要将此人给揪出来,本尊要亲自剥了她的皮。”程潇眸底拢聚起的杀气,足以将周围的丫鬟吓得瑟瑟发抖。
“主子,您莫要生气,红叶不会让主子失望。”那杀气就连地上的姬红叶也被震慑住,她微微失神了几秒,邀功心理极强,也好她反应过速。
程潇平静下来后,只是淡淡道了一句:“将守卫寻来,本尊要他们败火。”
“是,主子。”姬红叶只想自己的大难已过,快速起身往门外而去,不出片刻,俩名守卫已换去上等绸衣,心有不明往郡主寝室而去。
姬红叶静静的望着俩男子进门,能入郡主府的男子,模样自然是上乘的,她再也不想进这个房间一步,实在太瘆人了。
“郡主好。”俩人跪于地上,房间里漆黑一片,整个房间的角落已散上清香,顿时,一股燥火在他们体内乱窜。
同时也有一缕阴风就那么霸道的缠住了他们整个身心,一瞬间,所有的火皆被倾灭,等待他们的是,两双犹如魔鬼般枯骨的手指,他们的脖子被紧紧的勒住,仿佛自己的神识被一点一点的抽去。
等待他们的是眼前披头散发,脸爆红筋的女魔鬼,达达镇大口贪婪的吸允他们的精气,那双发红的瞳孔,早就将他们的惨状倒映在里面。
还未等他们的求生欲上来,他们已成为了两具枯骨。
“真是没用,大好精力旺盛的男子,竟如此不敢她吸。”程潇又是一副倾国倾城模样,嘴角缀着的那抹妩媚,在荡漾着她的胜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