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了么?果然那种痛苦的回忆,让你很苦恼吧。”
“忘了也好,我记得你就好。”
涂山赤莉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那个少年充满阳光的微笑,内心瞬间被幸福填满,伸出右手。
“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涂山赤莉,你未来的媳妇,往后余生请多多指教!”
张曜:?_?
这个人莫不是啥子啊,会有人这么和人说话么,明明我在问是不是认识我,为什么就要重新认识了啊,还这么突然的就说是我以后的媳妇,脑子瓦特了吧。
噗嗤!
看着张曜懵逼的表情,涂山赤莉没忍住笑出了声。
“呐!看吧,刚认识不久的人,突然听到这种话,换作是你,也是会懵逼的吧。”
“所以,原谅我明白的太晚好吗?”
前一句话还是带着调笑的语气,后一句却又深情了起来,这表情转换和变脸一样。
看不出来,小丫头片子还有两幅面孔呢。
张曜依然不能理解这位奇怪女子的奇怪言论,不知道应该露出什么反应,只好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子。
“喂!不要擅自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啊,你要是认识我就告诉我到底我们什么关系,别自己笑的和黄鼠狼偷了鸡一样好么?”
“呐!呐!呐!你也觉得这个笑容像黄鼠狼偷了鸡一样猥琐是吧,根本就看不出丝毫深情嘛。”
不知道为什么,张曜感觉在她面前根本维持不了自己高冷的形象,而且还觉得这人好可爱是什么鬼。
明明这小妞一身黑漆漆的,还是不是冒着黑气,和可爱根本扯不上关系的吧。
“够了啊你,到底说不说啊,不说我就走了啊,这圈外还真没什么好待的。”
涂山赤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张曜,还用手戳了戳张曜。
“你脱离控制了?可以回圈内了么?”
“你知道我以前被控制过?告诉你我无妨,没错,现在没人可以控制我了。”
涂山赤莉突然笑了,笑的十分开心,发自内心的那种。
“真好呢,你还是你,可我好像已经不是我了。”
张曜无语,这个女人老是说一些听不懂的话。
“你在说些什么奇怪的话啊,感觉完全听不懂呐。”
“这样吧,你想知道自己缺失了什么记忆的话,先在这里陪我一段时间好吗?一个月,在这里陪我一个月,然后我告诉你找回缺失记忆的办法。”
张曜觉得很淦,说到底,这个人还是这么神秘兮兮的,好讨厌这种感觉。
不过似乎自己也很喜欢和她待在一起的感觉,百年都等了,也不差这一个月。
“那行,就是待在圈外好无聊唉,都没什么可做的。”
“哟!你也会感觉无聊呀,我们以前在一起你可不会这么说,每天和我一起吃饭睡觉打豆豆,你说有意思的很呢。”
张曜小小的眼睛里充满着大大的疑惑。
“打豆豆又是什么鬼啊?”
涂山赤莉眼神玩味,一脸奇怪的笑容。
“嘛,这还是你教我的,现在终于轮到我叫你了么,哈哈!”
“呐,打豆豆就是…”
涂山赤莉突然靠近张曜,一口咬在了张曜的嘴唇上。
!!!
阿西吧!
初吻就这么没有了!
………
(此处省略万字小作文。)
张曜衣衫不整的坐在原地,眼神空洞,抱着被子,无助的缩在角落。
涂山赤莉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一脸的满足,眯着眼睛靠在床头。
“喂!好啦,别难过了,我会对你负责的啦!”
张曜把头埋进双腿之间,抽泣的声音缓缓传来。
“呜呜!我不纯洁了,第一次没有了,这么突然的,就没了。”
“喂喂喂!你纯洁个屁啊,还第一次,百年前你天天拉着老娘吃饭睡觉打豆豆,哪里来的第一次哦。”
涂山赤莉一把搂过张曜,没有丝毫的扭捏。
可张曜却心情复杂,按涂山赤莉所说,他们关系匪浅,他自己也这么感觉,可是为什么就是不记得了呢。
张曜暗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找回缺失的那部分记忆。
然而他并不知道,那段记忆对于他来说,是喜是忧还犹未可知。
人生两苦,爱而不得,拥有却失去!
他缺失的那段记忆里,两者皆有,他也是因此成为了无数人心中的大魔头,黑剑入魔。
虽然没有丝毫记忆,但是与涂山赤莉在一起的那种舒适感和灵魂的水乳交融却是不会作假的,如果不是为了寻找缺失记忆的话,张曜心想如果能一直这么下去,也是极好的。
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对于张曜和涂山赤莉来说,这段时间,应该会成为彼此生命中最难忙的回忆吧。
与百年前不同,没有身份的枷锁,没有亲情的束缚,也没有各种拖累,甚至张曜都没有记忆,只剩下本能的熟悉感。
放开一切的两人在这圈外荒凉之地,娄金狗神殿之中,每天吃饭睡觉打豆豆,只羡鸳鸯不羡仙。
涂山赤莉忘了自己作为心月狐的责任,忘了自己为了保持自身意识所要付出的代价,也并不想去涂山找明尘报仇。
那些都不重要了,百年的等待,在此刻能与眼前人相守,哪怕多一分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是恩爱。
而张曜再次醒来时,除了家里的老头子之外,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一丝熟悉感,同时代的人都已经不在了,而凌霄宝殿那位暂时张曜并不想作死,实力差距太大。
从涂山赤莉的身上,张曜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虽然没有记忆,但是和涂山赤莉的朝夕相处中,无一处不存在熟悉感。
会说话的大眼睛
笑起来脸颊上的酒窝
装作生气的傲娇
喜欢用爪子抓他
抱着他的时候总是喜欢用狐狸的鼻子闻味道。
仿佛一切本该是这样,他和她,就是天生一对,注定的另一半。
遇见了对方,彼此残缺的灵魂才变得完整。
他的心在她那里,她的心又在他那里,彼此靠着对方的心脏维持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