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过后的一个时间段里,莫家安坐在姚风举的办公室里,和姚风举说话。
莫家安说:“姚老板,现在秦鹏飞出事儿了,旅游开发公司你应该出来主持大局啊!”
对鹏飞的出事,姚风举已经了解了原因,他对莫家安是十分厌恶的,只是看在宋茂琪的面子上,没有发作。他冷冷地说道:“老莫,你做事儿有些不地道啊!”
莫家安:“是有人想整倒秦鹏飞,这个人背景很深,不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事情已到这个地步,你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如果你愿意干旅游开发公司的董事长,他可以助你一臂之力的。”
“对不起,我不想干!”
“你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
“难道你心甘情愿给鹏飞当副手?”
“一,我相信鹏飞的为人,他不会有事儿的;二,鹏飞是我遇到的最好合伙人,他的公心和工作能力我是真心佩服的;三,我现在还有矿上的一大堆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和精力来管旅游开发公司的事情,即使我干了董事长,也不会比鹏飞干的好!”
“是不是你见见我说的那个人?”
“不见!我还有事儿,就不多留你了!”
莫家安看话不投机,只好讪讪离去。
姚风举拿起手机,给李永祥打了个电话,把莫家安来这里的说词讲了,他问:“李总,你知道莫家安背后这个人吗?”
李永祥就把韩卓然的家庭背景给姚风举说了,也说了鹏飞与韩卓然之间的一些瓜葛。
姚风举气愤的说:“这个姓韩的,在洛城摆了鹏飞一道,还想来这里再摆鹏飞一道,真是太可恶了!”
李永祥说:“姚总,县里你比我熟,这事儿你要多操心了!”
姚风举说:“你放心吧!我打听过了,听说县高官已经过问了,我想会很快有结果的。”
李永祥:“等鹏飞回来,我们一块儿给他接风压惊。”
姚风举:“那是必须的!”
在县高官杨勋的过问下,鹏飞的案件有了转机,律师方正接到了县里有关部门打来的电话,让对鹏飞取保候审。
方正在征求了鹏飞,淑琴,乔敏,以及村里干部们的意见后,拒绝了取保候审,要求法庭公开审理,还鹏飞一个清白,给诬告者一个惩罚。
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是始作俑者没有想到的。韩卓然的本意是要关鹏飞一段时间,煞煞对头的威风,出出自己的恶气。莫家安,宋茂琪不过是自己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而对他们所有的承诺也只是为达到目的的一种手段。
现在,如果开庭审理,对鹏飞所谓的罪名是站不住脚的,不但会给鹏飞一个清白,还会追究到自己头上。弄不好,可能会牵连到自己父亲和他的部下的头上,他做此事父亲是不知道的,是他扯虎皮做大旗,一手促成的。
韩卓然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开始动用一切关系,想把此事就此平息下来。既然取保候审被对方拒绝,只好无罪释放了,只求不要再往下深究了。没有料道,鹏飞拒绝出狱,要求追究诬告者的责任。
事情闹僵了,王君正却被抬了出来。有个领导找王君正谈话,让他去劝鹏飞出狱。领导说了,听说你和秦鹏飞是亲戚,你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让他回去,把这事压下,这也是为了稳定大局。
王君正虽然对这样的处理不服,但领导亲自布置的任务却不得不做。他只好叫上赵二婶,乔敏一块儿去接鹏飞。
在看守所的会客室里,王君正他们见了鹏飞。王君正说:“鹏飞,我们来接你回去,开个群众大会,给你平反。”
鹏飞说:“对诬告者,幕后操纵者就不追究了?”
王君正:“追究啊!回去也可以追究啊!”
鹏飞:“想把抓来就抓来,想把我放走就放走,我也太好说话了吧?我不走!还是法庭上见!”
王君正:“法庭上也是给你平反,至于追究诬告者的责任,我看一时半刻也不会有个结果。可是村里,公司里还有许多工作需要你去做,待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咱们回去再说。”
赵二婶也说:“鹏飞,先回去吧!你不在,村里都乱套了!公司里也也好多事儿等你拍板呢!”
鹏飞看看乔敏,说:“乔姐,你说呢?”
乔敏叹了一口气,说:“有些事情你最清楚,回去后也便于深入了解。正义有时候会迟到,但不会缺席的。没必要在这里与他打消耗战。”
鹏飞想想,也对,就答应回去了。
王君正亲自把鹏飞送回到村里,要召开群众大会,为鹏飞平反。鹏飞说:“算了吧!兴师动众干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想群众的眼睛是揉不进沙子的。”
王君正:“你的意思是不开了?”
鹏飞:“不开了!我自己亮亮相,群众就会明白的。”
鹏飞说的不错,当他出现在群众面前时,大家都主动地和他打招呼,又是问候,又是安慰,比平常更是亲近了几分。
当天晚上,干部们在村部开会,大家用热烈的掌声欢迎鹏飞回来。对村里以及公司的工作向鹏飞做了通报,接着又研究了一些今后的工作。
第二天中午,姚风举和李永祥约好来到玫瑰谷,在村里的酒店给鹏飞摆酒压惊,青林、马文奎和乔敏都被邀请到场了。
大家正喝的高兴,莫家安进来了。莫家安一进包间的门,“扑通”一下就跪下了,痛哭流涕地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听信韩卓然的鬼话,害了鹏飞啊!”
鹏飞:“老莫,借你四十万时我没有逼你吧?”
莫家安:“没有!没有!”
鹏飞:“我说过给你付利息吧?”
莫家安:“说了,还说高点也行,是我不要的。你还说订合同,打借条,是我不让的。”
鹏飞:“借你的四十万我马上就会还你。”
“不急!不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磨舟船,别给我一般见识。”莫家安连忙说道。
“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工程你该咋干还咋干,钱,我是一定要还的,你已经帮过我的忙了,现在酒店已经开始盈利,欠账还账,借钱还钱,天经地义。”
李永祥:“酒店的钱不够了,从公司的账上拨!”
姚风举:“就是,公司现在也已经有进项了!”
莫家安知道自己犯下的错是无可挽回了,就是鹏飞宽宏大量,主管工程的青林也不会饶恕自己,看来今后再想在景区揽工程是不可能了。这是木匠带枷——自作自受,但愿现在还未完工的工程能顺利结账就不错了,他只好像叨败的鹌鹑斗败的鸡,垂头丧气地走了。
莫家安走后,姚风举问:“鹏飞,你和那个姓韩的究竟是咋回事儿?”
鹏飞就从韩卓然纠缠淑琴开始,后来自己如何被洛城饭店开除,韩卓然又追到飞飞水席园,如何动用关系查封了水席园。再后来,自己因替雅歌抱打不平,遭到报复,城里的酒店如何关门停业的事情给众人说了。当然,他隐藏了雅歌被韩卓然侮辱的一段,只是说韩卓然纠缠雅歌,让雅歌无法正常上班。
听了鹏飞的一番讲述,众人都骂韩卓然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