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人教会和名单上的人有着自己的联系方法,男人也在打定主意后联系上了这位教会供养的超凡者。
以他的身份,驱使比这强大得多的人根本不在话下,只不过这次他来这个偏远城市的时候走的比较仓促,也没有时间带上其它强大的奴仆。
归根到底,这一切还是为了暂时隐藏恋人教会找到了大人的秘密。
那群破碎之神教会的代神者们耳目机警,任何这种尚在幼苗中的半神都是他们狩猎的对象。
只不过他们目前的注意似乎都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这才让恋人教会有了这次机会。
那是从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消息,说是有关大术士亚恩的线索在无尽海域被发现了。
“大术士亚恩...”男人光是念到这个名字都有些激动地颤抖。
不光是他,应该是对于任何隶属于欲肉教派的人来说,这个名字都是和神等同的。
在无数的传说中,这个在血肉之神体内开凿了神国的男人成功登神,并颁下七条原罪之证,留下了七条晋升半神的路径。
他是神在人间的行走,是血肉力量的代名词,是第一个以凡人之神比肩神明的存在。
“唔,虽然不是唯一一个。”男人瞬间转变了态度,因为除了大术士亚恩外,还存在着一个同样获得了堪比神明力量的存在。
他经过对自身的改造,饮下神之浆,成功获得了破碎之神的力量。已经成为半机械的他没有具体的名字,但是却被称为“不末者”,并在一次纪元前的战斗中击败了大术士亚恩,而他自己也不知所踪。
当然,在欲肉教派的人眼里,不末者肯定是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卑鄙手段才勉强战胜了大术士亚恩。
至于真相如何,随着纪元的逝去和这两位堪比神明的存在同时消失早就湮灭在了历史的尘埃之中。
虽然男人对大术士亚恩有着狂热的崇拜,但是他却并不认为出现在无尽海域的线索能够带来什么实质性的发现。
假如大术士亚恩成功现世,那一定会重新带领血肉取得荣耀,而现在这种事情没有发生,说明他尚未归来。
压下心中激动的心情,男人联系上了那位植物系的超凡者。
“有什么事嘛?”那头传来了那位植物系超凡者的声音,虽然他是手里有着好几条命案的穷凶恶极之辈,但是对于恋人教会的人还是很客气的。
“教会需要你去帮忙处理一个人,照片和那个人的位置我发给你。”
“好。”
电话那头背景中隐隐约约传来了一阵小孩的哭泣声以及呼救的声音,但是男人并没有理会。
恋人教会从来不是什么自诩善良正义的教会,它们存在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见证色欲之罪的诞生和降临,至于他人的死活与他何关。
将任务交给别人后,男人又继续做起了自己擦拭神像的工作。
......
电话那头,于四挂掉了收起了手机,转身看着那个抵在墙边上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小男孩。
就是在刚才他接电话的时候吗,小男孩以为有机会得救,这才放声哭泣并呼救。
此时于正蹲下来摸了摸男孩的头,笑着问道:
“刚才你哭的挺大声,也挺有劲,来,接着给叔叔哭一个。”
男孩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被吓得拼命后退,但是却早就抵到了墙壁,因此只能用手死死地抓着地面。
“我看你哭的挺大声,说明你喉咙好呀。”男人笑着说道,同时右手逐渐化为一个像是捕蝇草一样的植物,直接咬住了男孩的脖子。
诡异植物中的侵蚀性液体流出,直接将男孩脖子处的血肉消解。
在这种程度的破坏下,男孩居然还没直接死亡,但是接着男人的左手又化为了一根寄生藤蔓,从男孩的心脏处钻进了他的身体......
......
于四走出房门,看了看传过来的信息。
上面是一男一女的照片,男的看起来只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至于那个女人......于四贪婪地舔舐了一下嘴唇。
“极品。”
于四当即下定决心,在让她化为自己的养料前,自己也要好好地滋润滋润她作为回报才行。
两人的位置在五分钟前还在东街上。
他稍微压低了一些帽檐,开始赶往东街。
夜晚的白塔市显得宁静而悠闲,但是现实往往不像表面上那样平静。
于四习惯了在夜间寻觅猎物,因此他找到陆泽两人并没有花费很大的功夫。
此时两人还在漫无目的游走,直到他看见两人坐到了路边的长凳上。
长凳的后边是一个长条状的城市花篮,上面栽种着用来美化城市的植物。
于四若无其事地路过两人身后,并在轻轻用手指一点,一株植物便在花篮中悄无声息地成长了起来。
紧接着他找到了一处阴影处的拐角,默然地看着正坐在长凳上的两人。
说到底,这些人还是小瞧了陆泽身旁的纳莉。
在纳莉细致的感知力下,于四的所有小动作都被她看得一清二楚,并且全部都被告知了陆泽
“冕上大人,我该怎么做?”纳莉轻声问道,同时悄然用她的灵力包裹住身后的那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植物。
“那个人嘛?”陆泽转头看向不远处躲在阴影里的男人,露出了纳莉不明所以的笑容。
这种操控植物的能力,和自己之前接到的委托任务的悬赏犯很像啊,假如真的是的话,那不是主动过来给自己送人头的好兄弟嘛,假如不是的话,那也是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弄伤弄残应该也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那株植物是迷魂花,一种能够让吸入其散发香味的人对于四言听计从的植物。
但是在纳莉的灵力包裹下,这种东西完全失去了效力。
陆泽起身站起,缓缓朝阴影里的于四走去。
此时的他有一个很自然的想法:
既然是植物,那么总会枯萎。
就好比你那不值一提的生命一样,也终将在我的手里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