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贵国时,正好猎得一头白鹿,这白鹿乃祥瑞之兆,赠予贵国,以表心意。”万心指着那匹白鹿说。
夜夕点头,说:“多谢万心世子。”
万心又从那堆东西里拿出一个如意,跪着递给上官曦说:“太后娘娘,此物在灵隐寺里被一位高僧带着祈福了一生,那高僧于去年去世,享年一百一十岁,望太后娘娘长命百岁,万福金安!”
上官曦接过,说:“世子有心了。”
万心又拿出一把佩剑,对缙王说:“缙王爷,这是我国最有名的铸剑师用天外飞石所打造,削铁如泥,听说贵公子喜欢剑术,便求得此剑送于王爷。”
缙王点头,他知道,这万心来之前是对他们每一个人都做足了功夫。
缙王起身,走近夜夕身边,然后问:“贵国圣上来信一封,望我国为世子寻得一位好姑娘。本朝暂无公主,望世子海涵。各位大臣的姑娘都来了这御花园,世子还请自行挑选。若是如意,便赐为公主封号,世子回国时,我朝文武百官亲自送嫁。”
那些姑娘开始心动了,先不说这万心世子长得好,又彬彬有礼,就拿公主的那些待遇来说,也是不错的。而且万心是储君,位置一直坐得稳稳的,以后定能做王,那若是嫁给王,岂不就是王后?
醉平玩着手,头也没抬,此时无意中抬头,发现那万心世子竟然是那天自己救下的人。
原来他是邻国储君呀!
醉平咧着嘴笑了笑,觉着自己真是厉害。
万心世子指着远处的醉平说:“那姑娘,甚得我心,王爷,可以将她嫁给我吗?”
醉平一下子起身,有些懵了。
他要做什么?恩将仇报?
缙王和宋令仪也是一愣,这还真是撞上了。
缙王笑了笑,说:“万心世子,这孩子是个平民百姓,配不上你高贵的身份。”
钟满此时死死地抓着椅子的把手,想起身直接给万心说不行,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也说不出口。
醉平起身,摆手说:“我还小,尚不求婚配,还请世子另选他人。”
万心拱手说:“姑娘放心,本世子能等,若是姑娘现在不愿意,我也能等到姑娘答应为止。”
宋令仪这时起身,说:“世子真是痴情,既然两国已经交好,世子想娶我国姑娘,那世子就要争取个两情相悦,皆大欢喜才是,这事不急,慢慢来。”宋令仪将话说的缓和了些,气氛也不那么尴尬,时间也推后了不少。
宴席一直持续到晚上,万心找醉平说了很多话。醉平也没因为他的突然冒犯而生气,而是礼貌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晚上钟满和醉平回了钟府,钟满是一脸的醉意和不高兴。
醉平上前扶住他,他要推开醉平,醉平硬是扶住他:“满哥哥,你的卧房在那边,我扶你过去,你别动。”
钟满看着醉平,一把将她推在墙上。
“钟满!”醉平头靠在墙上不敢乱动。
“叫我……”钟满神情恍惚地用一只手将醉平的手举起禁锢着。
“钟满!你醉了!”醉平忍不住喊,她有些怕了,钟满力气比她大。
钟满另一个手揽住她的腰,轻声说:“我没醉,要醉也是醉在你身上了。”
钟满凑近她,一身的酒气扑面而来。
“钟满!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醉平大声喊着。
“我没胡说……”钟满凑近醉平的嘴,直接吻上。单身笔趣阁shx
醉平被吻得喘不过气,双手挣脱不开,只能勉强动一下,她挣扎着用腿顶了一下钟满,钟满停了停,满眼迷离地看着她。
“哥!”醉平大声喊道。
钟满皱眉,仿佛清醒了些,另一只手从她的腰上离开,直接捏住她的下巴,一脸愤怒地说:“我不是你哥,我是钟满!”
醉平害怕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她长了一张娃娃脸,看着好似一个委屈的孩子。
“满哥哥……我害怕……”醉平哭着说。
钟满看了看醉平的脸,突然放下自己的手,丢开醉平,又一脸心疼地说:“我知道了,对不起。”
醉平看着钟满离开的背影,有些慌乱,“满哥哥!你是不是压根没醉?”
钟满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地说我:“早就醉了。”
醉平呆在原地,一声不吭。
眼泪就一直砸地上,嘴巴里还有钟满的酒气。
她有些缓不过来,就是突然知道钟满的心意,有些害怕。
醉平问自己,你喜欢钟满吗?
醉平又回答,喜欢。可是,他是哥哥呀……
醉平又问自己,那喜欢万心吗?
醉平摇头,不喜欢。若是今天是万心亲了她,她一定两巴掌扇过去,扇得他找不着北!
可是钟满亲了自己,好像又有些高兴。
醉平缓了缓,摇了摇头,自己一个人回了卧房。
第二日清晨,她蹑手蹑脚的将醒酒汤放在钟满的床边,钟满还未醒。
钟满半睁着眼,看着她悄悄离开后,自己起身喝了那碗醒酒汤。
他根本没醉。
他从来没喝过酒,可是昨晚喝了好几罐,却没有醉,想来是钟元遗传的。
他想起自己昨晚对醉平的粗鲁,他后悔得想扇自己两耳光。
醉平也总是想起那个吻,羞得满脸通红。
琼姑发现那两人开始不在黏在一起的时候,便猜测,看样子都各有心事了。
万心留在京城要待上半年,所以他在钟府边上买了一座宅子。
他第一次敲钟府的门的时候,是钟满开的门。钟满看见是他,直接将门锁上,一句话也没说。
万心只觉着奇怪,这钟公子就这么不待见他?再怎么说,等醉平愿意嫁给他了,钟满也算是大舅哥才对。怎的如此横眉竖眼?
钟满心里更是恼火,若不是打人有辱斯文,他早就请人揍万心一顿了。
醉平也并不亲近万心,只是有时候会遇上,便能说上话。
而钟满与醉平,气氛有些尴尬,却又依旧保持着互相照顾,两人既不想打破尴尬,又不愿意放着对方不管。
琼姑看着那两人的心思,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