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万安。”柳诗语和傅姝行礼,簪摇扶着冉春晓行礼,圣上赶紧说:“不必,先躺着吧。”
“上官贵人罚了你?”圣上问冉春晓。
冉春晓摇头,说:“没事,不疼。”
柳诗语此时接话,说:“还不疼了,眼睛都哭肿了。”
傅姝又说:“那铁链子跪着生疼,是受苦了。”
圣上抱着冉春晓,说:“该你受委屈,谁让你一天闹腾得厉害。”
“可是我没有在上官贵人面前闹腾,她无缘无故的说我不守规矩。”冉春晓落泪说。
“好了好了,你受委屈了,朕让钟女医替你看看伤,今晚朕陪你回那个贵人宫。”圣上说。
“圣上今晚要陪上官贵人,顺道就送你回去了。”柳诗语说。
“今晚朕陪着你,哪儿也不去,别哭了。”圣上安慰冉春晓说。
冉春晓点头,赶紧谢恩。
上官云若待在宫里,等缓过神来,赶紧去找上官曦,上官曦看着跪在地上求她做主的上官云若,说:“哀家原以为你是个聪明的,结果你倒好,无故去惹是生非,这宫里只管争圣宠便是,其他的事,你又何必去做。”
“太后教训的是,是我做的不对。”上官云若说。
“今儿该你受教训,那傅姝看着温婉贤淑,可一旦发起脾气来,你是斗不过她的。当年她在朝堂上,手刃杀父仇人,好多文官都吓得发抖,你又怎好去招惹她。丫头没了,哀家再拨一个给你,蕙质,你以后就去伺候云若贵人。”上官曦说。
“是。”一个丫头出来,跪在上官云若身边。
“好了,你退下吧,好好抓住圣宠,可别丢了这份荣光。”上官曦说。
上官云若起身,拜别了太后。
“主子,你可听到风声了?”朱妍娇问胡欣然
胡欣然点头,说:“好好的,又打死一个丫头,这宫里怪吓人的的。”
朱妍娇说:“主子,习惯了就好,不必忧愁,我们不招惹也不特意去求圣宠,就不会惹火上身。”
“你的意思是,我就一辈子做个才人?”胡欣然转身问朱妍娇。
朱妍娇笑着说:“当然不是,我们再等等,等一个时机好好把握。”
胡欣然点头,喝了口茶。
傅姝和柳诗语两人坐在一起,看着圣上抱着冉春晓离开,然后跪送了圣上,两人开始打商量。
八月十五的月圆节要到了,往常宫里没庆祝,可今年的后宫热闹非凡的,不庆祝似乎说不过去了。
傅姝和上官云若两人是贵人,就必须要担下此事,可若是要她们俩共同承办此事,那是不可能了,所以傅姝必须争一争,若是能揽到身上,那便是又要升上一级的,也不用再和上官云若平起平坐的。第二earz
柳诗语拉住傅姝的手,说:“姐姐,你不必担心,这事一定是落在你身上的,昨儿个王妃也进来施压了,毕竟王妃才是圣上亲娘,圣上得听王妃的才是。”
“你声音小些,昨儿个事一闹,宫里好多流言堵都堵不住了。”傅姝轻声说。
“姐姐,王妃已经帮我们到这份上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柳诗语轻声说。
“你想我们主动出手对付上官云若?”傅姝停下针线问。
“你不想吗?”柳诗语反问。
“还不是时候,且慢慢看着,我一向是不喜欢主动伤人的。”傅姝轻声说。
上官云若回了寝宫,头疼得厉害,又叫了太医瞧病,又闹着要见圣上,眼看着圣上就在自己宫殿的另一边,却怎么也见不着。
惠质服侍上官云若坐下后,轻声说:“那日主子第一次来找太后,奴婢以为主子是个聪明的。如今奴婢倒觉得自己看错了,主子好多事儿都转不过脑子。”
上官云若见她这样说话,大声骂:“你……”
惠质赶紧说:“主子声音小些,圣上就在那偏殿,你若是声音大了,一来损了自个儿颜面,二来也让圣上心里不舒坦。主子应当接受这些话才对,奴婢并没有说错,您若是想要教训春晓常在,什么时候不是时候,反正她一直都住在您宫里,还怕没有机会吗?这刚得宠就恃宠而骄的,在圣上眼里算什么事?这接下来就是中秋了,主子若是不争,只怕以后都没机会了。”
上官云若抿了抿嘴,突然笑了笑,说:“太后将你拨给我,是我的福分。你说说,这中秋的宴会,我该怎么去争?”
蕙质低声说:“太后说了,您先去把往年的中秋月圆节的规矩记下,然后再趁着圣上在您宫里,您去表现表现,那不就成了吗?”
“得,今晚是不成了,明日清早,你盯着圣上,等圣上出来我就去说说。”上官云若说。
惠质说:“主子能想过来也是好的,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了,主子安心。”
“你是个好的,以后你就是我宫里的大宫女,谁也不能撼动了你的地位。”上官云若说。
惠质跪下,说:“谢主子。”
傅姝传信出宫,向缙王妃打听了一下中秋月圆节宴会的礼节。
“娘。”晨朝进屋喊。
宋令仪说:“你怎么来了?是看着宫里传信来了,想看?”
晨朝说:“不是,不该我想的人,我已经不想了。”
宋令仪说:“好孩子,想开了就好。”
晨朝说:“我来是想给娘说一声,钟元两父子和怀王都会从庆国回来探亲,想让娘转告琼姑,让她准备好接风洗尘,另外还有北国黎王爷想来求娶公主,爹现在没空回来,想来让我问娘,该如何处置,这嫁娶之事,爹不喜欢管。”
“宫里的太后是干什么的?平白的又来问我,我没空。”宋令仪起身说,芙儿扶住她宋令仪,宋令仪说:“走,去给琼姑说这个好消息。”
“娘,公主府里就一个公主,顺和公主。北国来了要求娶,也只能求娶顺和,青黛姨定不会答应的!”晨朝说。
“找你舅舅去,为娘无心管这些,醉平的事到今天我都无法释怀,说起这档子事我就心口子疼。”宋令仪说完,便带着芙儿离开了。
芙儿轻声对晨朝说:“世子,你可以先去给青黛娘子说了此事,青黛娘子再来找王妃帮忙,那才是名正言顺的。你这平白无故的,让王府如何下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