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南看着萧安帼完全没有试图抢回去的令牌,在手上上下扔了扔,莫名得意又有些小开心地笑了一会儿,才跟上去道:“晚上想吃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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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胜是在半夜接到李寻南的消息的,他都要被自己勤勤恳恳,一饭三哺的样子给感动到了。
就着烛光,打着哈欠,他用小刀拆开信封,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纸,打卡第一眼,脑海中的想法就是:嗯,是李寻南的字体。
他揉了揉眼睛,打起来精神去看,直到看完,这才意识到这封信中所蕴含的消息有多少,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他才将信纸收好,又躺回到床上。
却已经没有了困意,脑海中全是关于自己得到的消息和李寻南发过来的消息的分析,还有回到京城后应该怎么做的思考。
至于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也不太清楚,但是至少睡得不安稳,附近不知道那一家的鸡一打鸣他就清醒过来了,坐在床上又把昨天晚上想的事情过了一边,才匆匆忙忙地起床。
一出门就看到这几天一直跟着他的黑狗摇着尾巴凑了过来,这昨天下雨了,晚上也不知道冷不冷。
他蹲下去在他身上揉了揉才道:“成风今天跟我回去一趟好不好?”
成风是他给黑狗起的名字,“朱”是国姓,他可没办法像萧安帼一样随随便便就用到狗啊,还有马的身上,但是成还是可以的,就算不行自己叫叫也没什么。
成风像是听得懂一样,在他腿上蹭了蹭,他伸着懒腰长出了一口气,这才往外走去。
要说张县令,虽然为人有些胆小,但是做事情但也没什么让人挑毛病的地方。
不过渠水村也的确偏远,虽然监管不力他这个县令有问题,但是更多的,还是大梁现在地方分管系统不全面,这案子,还真的没办法都怪到张县令的头上来。
吃了早饭,朱成胜便让人跟张县令辞行了,张县令想要送一送,也被朱成胜拒绝了。
这么两天,他也算是知道朱成胜的脾性,也只好由着他了。
往渠水村的路上,朱成胜才问道:“昨天查到的人,跟去哪里了?”
“他们,似乎是回京城了。”袁衍皱着眉道,“是他们要行动了吗?”
“有可能,等到他们有大的行动的时候,这案子对他们来说,自然也就没什么需要关注的课。”
“那他们之前干嘛还要躲在县里,是怕我们查出来什么吗?”袁衍疑惑地道。
“是啊,怕我们查到什么呢?”朱成胜重复着说了一句,又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袁衍知道他在思考,也不出声打扰,只是自己低头思索着。
朱成胜一只手牵着成风,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敲着自己的眉心,似乎想理清楚这其中的关系。
一开始他的确是以为,那些人留在县里,是因为他们想要把握住这个案子,想知道县里面会不会有人去查人,想知道有没有人会查出来什么。
但是现在想想,他们应该根本就不怕他查出来什么才对啊,他们是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刑罚更为残酷的事情的,何必要在意这么一个村子呢?
他虽然过来的时候隐藏自己的身份,但是要是有心想查,想要知道也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他们如果是在一开始就藏在这里想着要等着这个案子被人发现的,那么现在他过来查案了,那些人应该过来围着他,盯着他,想办法知道他查出来了什么才对啊,怎么现在他过来之后,他们反而走了呢?他们一开始想要守着的,是什么呢?
朱成胜想不出来这个结果,只能先在脑子里面存着,让自己休息下。
几个人到了渠水村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带着点潮气,让出了汗的他们身上有点不舒服。
袁衍一边挠着肩膀一边问道:“殿下你来这里要做什么啊?我们本来就查得差不多了,现在昨天又下了雨,想要查到什么就更难了。”
朱成胜低头看着旁边的成风,笑了笑道:“不是我要查,是它要查。”
“它?”袁衍不解地低头看着脚边的黑狗,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道,“殿下你想让他,靠问的来找点什么?”
“找炸药。”朱成胜道,“他们一句走山路将炸药运过来,一定会留下痕迹的。”
“可是就算留了,这么多天了,昨天又一场雨过去,还能剩下什么呢?”袁衍看着成风,多少有些为难。
他也不是不信这个狗,但是太难啊,不是狗不行,是现在剩下来的东西,太难为人了啊。
朱成胜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试试吧,万一呢。”
“那要是找不到的话?”
“找不到就回去啊。”朱成胜理所当然地说道。
“哦。”袁衍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反正出来也有几天了,虽然说他们殿下本来打算好好利用陛下给的七天期限,但也不能全都泡在这边啊。
他看着朱成胜牵着成风走进去一个还算是好一点的房间,犹豫了一下也连忙跟了上去。
在一片黑色的墙壁旁,朱成胜指了指墙壁,成风便好像懂了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一样,把鼻子凑了上去,闻了闻。
“原来殿下昨天忙了一天在训练他这个啊?”袁衍后知后觉,又不由得佩服地拍了拍手。
朱成胜看着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这狗可聪明得很,可惜了,昨天晚上那场雨,也不知道这个死耗子能不能被我们装上。”
其实他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像袁衍说的那样,过去这么多天了,又下了雨,气味留住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
成风可不知道他们两个在想什么,只是在朱成胜松开它之后,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很快就跑了出去。
朱成胜连忙推了推袁衍道:“跟上它。”
看着袁衍出去以后,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帕子,将面前焦黑的墙壁打下来一小块,用帕子包住,想了想没放进怀里,而是寄到了腰上,然后也跟着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