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看着安慧消失在安检口,才叹了口气离开。
安慧一个人在霉国,刘军非常不放心。
“看来得尽快建立一支自己的安保队伍。”刘军默默的想到。
“把安慧送走了?”
刘军刚走出候机室,谭丽就冒了出来。
“你刚才怎么不进去,安慧还在问你怎么没来呢。”
谭丽抚了一下头发,面无表情道:“我这人最不喜欢送别,前面几年,我已经送走太多的人,我现在讨厌送别。”
听谭丽的口气,里面有荡气回肠的故事,不过刘军不方便八卦。
“你怎么来的?”
“骑自行车。”
“真有你的,20多公里路,汽自行车过来,不怕闪了腰啊。”
“这有什么,读初中的时候,还和同学骑车去过津卫呢。”谭丽傲娇道。
“那怎么着,你帮我带回市区?”
“你这人长的不咋地,想得倒挺美的,让我这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骑车带你这坨烂肉,你这不是做梦么。”
“那你想怎么着,自己骑回去?”
“什么叫绅士懂不懂?”谭丽叉着腰,手指指着刘军:“要么,你叫辆车把我捎回去,要么你骑车载我回去。”
“嚯,感情我是烂肉,你就是一坨香肉了是吧?”
“你载本小姐,可是你的荣幸,可不要不识好歹。也不去打听打听,光我们大院就有多少人想嗅我这朵鲜花,我都不稀得搭理他们。”
刘军额头三道冷汗!
“行行行,我今天就巴结巴结你这朵鲜花,你把车给停哪了?”
“跟我来吧……”
………………
“别就知道埋头骑车,跟我说说话啊。”
刘军在前面吭哧吭哧骑着车,谭丽一个斜坐在“书包架”,一只手圈着刘军的腰。
“累了不想说话!”刘军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就唱歌,就唱那首《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你怎么不唱,没见我多累啊。”
“你唱不唱,你唱不唱。”
谭丽另一只手,挠着刘军的咯吱窝,刘军受不了痒,车把手都摇晃了一下。
“行了行了,我唱就是了,你再挠,等下翻车了。”
“你唱吧,我不挠你了。”
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
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
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那时候妈妈没有土地
全部生活都在两只手
汗水流在地主火热的田野里
妈妈却吃着野菜和谷糠
冬天的风雪狼一样嚎叫
妈妈却穿着破烂的单衣裳
…………………………
“唱得不错啊,没想到你还有一副好嗓子。”
“那必须的,我可是天水围大队支农文工团的团长。”
“天水围,大队,还团长。你别告诉我,就你一个光杆司令。”
“那哪能啊,我手底下还有个副团长呢……”
“了解,这副团长就是安慧吧?”
“不笨么……”刘军扭过头,给了谭丽一个“我看好你”的颜色。
“臭德行,看路。”
“你就放心吧,我还没打算和你做一对亡命鸳鸯。”
“谁要和你做鸳鸯啊……讨厌。”
“这谁啊,长得太像电影里那赫本了,今天我也就高攀一回……”
“你真讨厌,笑话我还没完了是吧?”
“我怎么就笑话你,这不是说你长的漂亮么。”
“姑奶奶长的好看,自己知道,还用你说啊……哼……”
“好好,全天下你最美,都美过沉鱼燕、西施、杨贵妃……”
“你就可劲的踩忽我吧,我发现咱俩也够贫的。”
“你贫,我可没贫,我说的可都是发自肺腑的大实话。”
“哈哈哈……刘军,你啊,你啊。”谭丽娇笑了一声,转瞬又幽幽的问道:“你们在乡下的时候,是不是流行互相抄《曼娜回忆录》的手抄本?”
“这种肮脏的東西,我可没抄过,而且这玩意在南边并不流行,它主要流传于北方。你是不是悄么的看过?”
“王八蛋才看过,我就是听人说过,一直很好奇,面写的是什么,以至于让很多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都要传阅抄它。”
“那是大家的真性情,被压抑的太久了。这本书,就成了一个宣泄口,成为大家的发泄对象。一个人被压抑的太久,就想做一些不容于世俗观念,看起来叛逆的事情。”
“唷,你这个借口够清新脱俗的啊,明明是赤果果的色~欲,被你这么一解释,听起来好像狗肉的了酒席似的。”
“本来就是,一件事,就看你从哪个角度来看,不同的角度,就能提炼出不同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