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闭眼
闭眼睁眼
这两个动作成为了白芃芃这几天的日常。
白芃芃浑身疼痛的躺在床上,茶不思饭不想的思考了几天,想着自己究竟是做了什么孽,竟穿进自己写的白莲花文里,还穿到同名同姓的暴躁女配“白芃芃”身上。
白芃芃十岁之前锦衣玉食,十岁之后在乡下长的。
原因是白芃芃的娘张氏同落难的钱氏在同家医馆生小孩,刚出生的小孩子都差不多,导致接生婆将两个小孩子弄混了,从而白芃芃从麻雀变成凤凰。
这好日子一过就是十年,直到一年前钱氏身边的奶嬷出门办事,遇到与钱氏长的七分相似的罗绿倚,然后真假千金浮出水面。
钱氏含泪将自己的亲生女儿找回,白芃芃作为假千金自然是要哪来回那去。
过惯锦衣玉食生活的白芃芃,从今以后都要在鸟不拉屎的乡下度过余生,她受不了打击,从而一病不起数日,再次醒来后开始成为怨天怨地的暴躁女配。
她不仅暴躁,而且整天躲在家里,不是欺负弟弟就是欺负姐姐,反正只要她看不上的,就没有好日子过。
思考间,一名骨瘦嶙峋,衣衫褴褛的少年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不等白芃芃看清少年,只听见
嘭!!!
碗撞击地面,破裂的声音。
白芃芃定神,苍白的脸上满是惊愕之色,正要问少年这是何举,不经意间对上少年幽深冰冷的眼睛,顿时打了个寒颤。
不等白芃芃开口,只见少年双手环在胸前,前一秒还冰冷的眼神,在这一秒变成不屑。
清冷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你怎么没有被罗绿倚打死。”
少年口中的“罗绿倚”正是那个真千金罗绿倚。
三天前,罗绿倚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带着几名小斯找到白芃芃家,将她暴打了一顿。
话毕,少年捡起地上的碗,径直走出房间。
少年刚出房门,白芃芃耳边再次响起少年清冷的声音,“你姐她不吃。”
白芃芃听到少年的话,心里一阵无语,什么叫她不吃,明明是他自己把碗摔了的好不好。
白芃芃在心里叹息,大脑思索着刚刚那位少年的身份,这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
刚刚那位少年是以后权倾朝野的大将军“萧然”连皇上都要让上他几分。
萧然刚刚之所以那么对她,都是原身作的死,以及说是原身作的死,倒不如说是自己脑抽的设定。
原身白芃芃在回村后,怨天怨地,性格暴躁,每天啥也不干,专门欺负萧然。
为什么只欺负萧然,因为在白家只有萧然跟她没有关系,萧然是她买回来做小厮的。
至于为何买中萧然,那一切都得从银子说起。
原身使唤惯了丫鬟,回到白家很多事都得自己干,便想买个丫鬟给自己使唤,奈何银子不够,最便宜的丫鬟都得三两银子,原身不甘心加上在牙婆的忽悠,便买下了落难的萧然。
萧然并没有向其它下人那样任白芃芃随意欺辱,而是白芃芃让他往东,他就往西。
于此,原身白芃芃成天毒打萧然,以此发泄自己心中的怒气。
刚开始的时候,家里人还会管管,时间久了,麻木了,也就任白芃芃去了,只要不伤了萧然性命就行。
白芃芃一想到萧然刚刚的眼神,以及自己以后的命运,心里拔凉拔凉的,有种想要一刀了断的赶脚。
为什么她会穿到这个暴躁女配身上,为什么她要在书里设定这样一个女配,这简直是不作不会死。
此时此刻,白芃芃心底有一万句那啥奔腾而过。
白芃芃一向乐观,既来之则安之,当下之急是理顺自己书中人物,以及如何在这异世活下去。
白芃芃穿的这本书,已经完结一年多,导致书中有很多细致的事情她都没很大映象,只记得一些重要的事情。为了弄清楚书中人物及故事,白芃芃这一想便是一天。
白芃芃想了一天,理了半天,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巴结萧然”,以至于自己以后不要死的那么惨。
巴结萧然是第一位,改观她在家里人心中的形象是第二位
白芃芃无父无母,父母在半年前的一次打猎中摔下悬崖而亡,上头有一个姐姐“白阿雪”,下头有个弟弟“白木”。
原身除了姐姐跟弟弟外,还有爷爷奶奶那些,但因为早就分了家所以偌大的家里只有原身三姐弟相依为命。
翌日清晨
白芃芃起了个大早,先是将家里面,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之后进厨房做了早餐。
由于家里太穷了,能做的食物有限,为此白芃芃只熬了一锅粥,除此之外还炒了一碗厨房仅有的白菜。
饭做好没多久,大姐白阿雪牵着小弟白木走了出来,一出门就见白芃芃一只手叉着腰,站在栅栏边上味鸡鸭。
白阿雪先是一惊,在是一愣,最后还是白木晃着她手,将她从愣神中拉出。
白木晃着白阿雪的手问道:“二姐,你在做什么?”
白芃芃闻声回头,白皙细嫩的小脸上挂着浅笑,“大姐,阿木你们起来了。”
白芃芃脸上的浅笑使姐弟二人愣了神,原来芃芃(二姐)她是会笑的,而且笑起来竟这般好看,像似三月的春风拂面,让人心生暖意。
见两人盯着自己愣神,白芃芃不由摸了摸自己细腻光滑的脸,在心底嘀咕,“这般盯着我做甚?难不成我脸上有脏东西?”
一时间,气氛尴尬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白阿雪出声打破尬局。
“芃芃,你进屋休息吧,这鸡鸭你放着,一会大姐做好早饭来喂。”
白芃芃将手中的谷壳全部撒入关鸡鸭的院子里面,摆手笑道:“大姐不用了,早饭我已经做好了,你快进屋吃吧。”
白芃芃话一出,白阿雪立刻拉着白木小跑进厨房,见厨房里面的物件摆放整齐时,心底松了口气。
待反应过来之后,白阿雪倒吸凉气,暗自懊恼的拍着脑门,觉着自己刚刚不应该这样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