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回去……”白芃芃眼神迷离，前俯后仰，喋喋不休的嘟囔，“不求你原谅，只求死的时候你能给我留个全尸。”

萧然瞳孔一怔，冷俊的脸上抹上愕然的神情。

“她到底再说什么？”

他不留情地拍了拍白芃芃右颊，“你清醒点！”声音很冷。

“嗯……”白芃芃前俯后仰地昂起小脑疼，左右摇摆地望着他，“我很清醒。”

萧然瞥了她一眼，揪住她后颈的领子，不留情地提起她。

“你放我下来……”白芃芃被提着难受，领子锁她的喉，使得她喘不过气来。

萧然不语，他望着白芃芃在他手下张牙舞爪，嘴角不经意间上扬，眼底划过一抹不属于他的笑意。

“你放我下来萧然，我要喘不过气了，我要死了。”白芃芃死死拽住萧然的手臂。

在白芃芃的挣扎下，萧然终究没狠下心丢她出去，而是将她放在凳子上。

白芃芃得以呼吸，她大口大口的喘气，使得她本就泛红的双颊越发的红润，红里透亮，说的就是白芃芃此刻脸部的状态。

萧然坐在白芃芃对面，双手交叉环在胸前，狭长的眸子泛起探究，他要看看，她今天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白芃芃顺过气后，用仅存的一丢清明给自己到了杯茶水。

茶水没有让白芃芃清醒，反而因为果酒后劲的原因，使得她整个人越加飘了起来。

她往常那双晶莹似葡萄的眼睛此时迷离飘渺，似一只找不到回家路的小兔子，白皙的脸颊染上桃晕，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随风舞动。

因为醉的厉害，白芃芃眼中出现两个萧然，她食指抵在笔尖傻笑，“怎么有两个你？不对，有三个。”

萧然纤长的手轻撩额角的碎发，深邃的眸子流露意味不明。

白芃芃脑袋逐渐昏沉，两颊的渐渐火热，不知怎的，她竟走到萧然跟前，给了他一个熊抱。

萧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熊抱给整怔住，他目光一滞，忘记将怀里的人推开。

这是他活了十多年来，第一次被女人抱，而且还是被他厌恶的人抱，他此刻的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白芃芃抱着萧然嘟囔了几句，她说话的声音很小，让人听不清她在讲什么。

萧然愣了片刻后，收起异样，眼角的余光睨了白芃芃一眼，一把将她从自己怀中推开。

白芃芃重心不稳的跌落在地上，手掌同地面来了个亲密的摩擦，原本白净的掌心冒出血丝。

“嘶……好痛……”手掌的疼痛然后白芃芃恢复了一丝丝理智，她把冒血丝的手掌放在嘴边轻呼。

她此刻娇憨的模样，有些可爱。

萧然抬眼，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森冷的目光落在白芃芃冒着血丝的手掌，冷硬的心肠难得泛起一丝愧疚。

他起身走去隔壁的书房，等他进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两块干净的白布。

一块是湿的，一块是干的。

他蹲下身，用湿了的那块白布替她擦干掌心的灰尘和血丝，之后用干的白布为她抱扎好。